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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轻柔的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道:“三十几岁,正是一个男人在一生之中,最富有魅力的年纪,不是么??”

追命一听这话,对冷血挺了下胸膛,十分快活的对他眨了一下眼, 道:“不错, 这话说的真动听!”

他的眸子十分明亮,由于饱历世故,自然而然的, 就生出一种会让年轻少女怦然心动的多情了。

“是么?”

红叶勾了一下玉似的指尖儿,妖力一动,立时生出了一片艳丽的红枫,她抚了一下青丝,长睫蝶似的颤了一下,道:“妾身可不只有话说的动听…”

那片红枫错开的叶脉,有如血染一样猩红,它比刀锋更加轻薄、更加锐利,有一股特殊的幽香。

追命的目光在一刹那之间, 变得十分锐利了。

不过很快,他又变回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歪在椅子上一伸长腿,笑道:“这是做什么,难道红叶姑娘觉得我的胡茬太碍眼,要亲自动手剃了不成?!”

“要妾身夸你一句么?捕快的直觉一向很准。”

红叶伸出一只玉指,抬了一下追命的下颌,胡茬刺的有一点痒,一路延到了两鬓之下,还有一点儿辛辣的酒味儿,不剃一下,她咬不下去会扎到。

追命一时之间怔住了,没太明白:“……啊?”

他见多识广,却从未有一个女子,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不介意一身的酒味儿,想要为他剃须。

比起无情与冷血,他的年纪更大一些,形象又有一些落拓,尽管为人风趣又侠义,可懂得欣赏这一点的人并不多,因此,感情经历也就十分贫瘠。

“别动,若是割破了皮肉,妾身可不会负责。”

红叶嗔了他一眼,成功让追命的身体一僵,他一只有力的臂膀搭在软椅上,下意识握住扶手,木头似的一动不动,手心由于紧张,一点点潮湿了。

艳丽的枫叶刀化作了一道血光,上下翻飞。

不多时,追命下颌的胡茬不见了,他去外头洗了一把脸,回来时一边擦水,一边伸手摸了两下。

他看起来适应的挺好,口中还哼着歌,十分自在的道:“是该刮了, 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对不对?”

冷血:“……”

说实话,都一样,其实真的看不太出来差别。

红叶很配合,柔声道:“看着是可口了不少。”

看得出来,追命是真的很怕热,似是直接把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去了,衣衫被内力蒸干,发丝还带了点潮气,两道浓而黑的眉被水浸润,很诱人。

冷血一听见这句话,认真的看向她,碧色的眸子里是一种狼一样的敏锐,低声问:“你饿了吗?”

他的嘴唇有一点发白,红叶早上可没留口,吃了一顿久违的美食, 所以食量控制的不是特别好。

“妾身身上有伤,不吃些血肉如何补得回来?”

她的神色十分矜持,实则口中生津,忍不住遐想血液的味道,每一寸肠胃都在叫嚣——还不够,只是鲜血,当然还不够!要连皮肉也一起吞下去!

冷血苍白的薄唇动了两下, 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有一点失落,却也知道这是不得已的事,红叶的伤一定要血肉才可恢复,若是只咬他一个,恐怕不到七日,就要血尽而亡,三人分担才是正好。

追命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他伸出一条手臂,豁达道:“咬罢,咬罢……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我说, 你这工钱也太贵了一些!”

他挽起一截袖口,自己凑过来嗅了一下,确认只有皂荚的香气,这才放下心,笑道:“谁让我往自己身上揽活…出了一身汗,要不我再去洗一洗?!”

红叶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她的手这么冰,冰的追命在大夏天打了个哆嗦,没负面意义,爽的。

她礼貌的笑了一下,朱唇一开一合之间,几乎看得见尖锐的獠牙,柔声道:“妾身就不客气了…”

说罢,不顾冷血还在一旁,这阴森又艳丽的美人一口咬上了追命的颈子, 吞咽了一口温热的血。

追命还开的出玩笑来,笑道:“只咬颈子啊?”

他的语声有一点发颤,从未想过,血液流失的感觉也会如此美妙, 甚至生出了一股奇特的快感。

这近乎于失控的感觉,让追命咬紧了牙关,咽下到了唇边了低吟,他的腿上功夫最好,一双腿也格外修长,隐忍的时候,就如绷紧的弦一样笔直。

红叶餍足的笑了一下,艳色的舌尖探出来,舔了下深刻的齿痕, 否认的道:“不, 一点习惯罢了。”

这不是鬼女的习惯,而是吸血鬼的天性,人类的脖颈与大腿内侧动脉丰富,血液最好喝,为了不被当成X骚扰,大多数情况下,它们只能咬脖颈。

追命思考了一下,道:“一个优秀的猎食者,为了防止猎物挣扎, 总是会咬断它们的颈子, 对吗?”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和善意,道:“放心,我不会挣扎的,你可以随便吃, 咬什么地方都可以。”

红叶幽幽一笑,道:“妾身奉劝三爷一句话,妖鬼可是很贪心、不知足的,你若是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妾身一时忍不住, 真的把你吃下去也说不定。”

她的眸子里有笑意,显然这是一句玩笑话。

于是追命哈哈一笑,又说了一遍,道:“我不会挣扎的,你可以随便吃,咬什么地方都可以——”

他停顿了一下,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还请你记得一件事,务必让我们师兄弟四个,在你的肚子里团聚,许久不见大师兄, 我还是挺想他的。”

说到这里,追命挠了挠头发,有点奇怪:“这都过了晌午了, 二师兄去一趟府衙, 怎么还没回来?”

·

府衙,地牢。

铁手与薛邵龙,两个难兄难弟一个不少,被两条铁链子捆在了水牢里头,他身下浸了水,舌尖上缭绕有铁锈的腥气, 额上亦渗出不少细密的汗珠。

不多时,薛邵龙醒过来了,一头乌发浸了水湿漉漉的,纠缠在线条凌厉的肩颈上,他使劲儿甩了两下脑袋,对铁手叫道:“二哥,二哥, 你怎么样?”

铁手内功深厚,比他醒的还早一些,闻言压下了喉中血气,眸中带了一点安抚的神色,道:“我没有事,只是挣不开锁链, 一时半会估计无法脱困。”

薛邵龙愧疚道:“对不住…都是小弟害了你。”

前几日铁手过来,他说是自个儿姐夫,给娄知府糊弄过去了,不成想昨日,那个脑子一根筋的姐夫真过来了,还请衙役通传,先去拜见了娄知府。

老狐狸表面上一声不吱,实则怀恨在心,认为薛邵龙传了消息出去,要他的乌纱帽不保,今日铁手一来,不等见到人,先被百十来个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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