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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的下场!难道你敢违抗高高在上的真龙?”
十九抬起了眸子,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一个反派,说道:“你很有胆量。”
“想想吧,美人,是和那只不识好歹的魍魉一样,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木匣之中成百上千年不见光,还是接受我,成为一人之下的皇后,帮助老夫来完成伟业!”
宋问草道:“不要指望陆小凤能够帮你,迷烟的药性至少也有几个时辰,这不是魍魉的妖气,你的妖力没办法祛除!”
他听到了一声轻笑:“这可不一定。”
随即,宋问草发觉那令他心荡神驰的美人,她的指尖、乃至那白玉一般的手掌之中,竟然泛起了一小片淡粉色的云雾。
如云似霞的雾气凝成一簇又一簇粉白色的樱花,将整个房间都化作了铺满花瓣的梦境,一如柔软霞云,美的如梦似幻。
在迷烟之下苦苦坚持的苦智禅师松了口气,有一片淡粉的花瓣落了下来,芬芳的清香充斥了他的鼻腔,让他清醒过来。 w?a?n?g?阯?f?a?布?y?e?????ū???e?n?Ⅱ???????5????????
“这……这是何等神乎其神的奇迹?!”
袁大侠的身躯不再沉重,在偷偷的窥探了一眼那花中神女似的美人之后,忍不住伸手去接那美丽的樱花,可它却在他掌心崩碎成了星点的微弱光芒,无影无踪。
一众武林名宿恢复了状态,一边咔嚓咔嚓的活动着手腕,一边不怀好意的看向宋问草,咬牙切齿的道:“宋、神、医。”
孔雀王妃惊骇万分,连忙退到了父亲身后,叫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却见宋问草面色惨白,身上开满了盛放的樱花,如同在他的身体之中汲取养分一般,他的脸色越差,樱花开的就越美。
袁大侠和苦智禅师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宋问草而言,他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虚弱,温柔的云雾包裹了他的身体,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只觉得仿佛踩在柔软的云端之上,无比的快活,身体的每一处都舒适的让他想要发出满足的喟叹。
可是很快,他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的衰老,五脏六腑沉重起来,连每一寸皮肤都开始出现老人斑和皱纹。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妖女!”
宋问草的美梦破碎,从中年飞速过度到老年,让他几乎失去了呼吸的力气,忍不住惊惧万分的大叫起来:“魍魉救我!”
第69章 落樱吹雪(二十六)
魍魉之匣,又非镜姬、蝠翼一般的人形妖灵,没有意识,浑浑噩噩怎会救人?
相反,妖灵泛起了幽幽的鬼气,想起了被剥夺妖气的痛苦,随即一只漆黑的鬼爪突兀的凝聚,扣在了宋问草的手腕上。
“魍魉,撕碎这些樱花,杀了他们!”
一见鬼爪,宋问草神色大喜,阴毒的眼里闪过一起奇异的光彩,可是很快,他察觉出了哪里不对,惊恐的睁大了眼眸。
原来,那鬼爪扼住铁鞋,竟猛的撕下一块带着血丝的肉来,一口吞入了匣中。
“……魍魉之匣,老夫可是你的主人!”
宋问草的脸色一变,不俗的功夫让他更加深刻的感受到,生机与活力抽丝剥茧一般的流失,不由目眦欲裂的怒吼起来。
孔雀王妃见此,惊恐的睁大了灵动的眸子,娇美的小脸也惨白了起来,咬着唇扑过去,关切道:“父亲,你怎么样了?”
“他中了毒,早春第一朵樱花的毒。”
一只雪白的手伸了过来,摘下绽放在铁鞋躯体之上的樱花,十九温柔的眸子里满是杀意,柔声道:“你知道我是谁,还敢来招惹我,莫非是嫌自己活的长了?”
樱花,本该是盛开在枝干上的,而宋问草此刻就是这样一棵枯木,他的每一寸躯体,都像是枯败的樱木树枝那样衰老。
“你这残忍可怖、蛊惑人心的妖女!”
孔雀王妃的眼波不明媚了,他妒恨的视线几乎凝成实质的刀锋,从四面八方戳到身上,恨不得能用意念将她碎尸万段。
残忍、蛊惑人心就算了,“可怖”这个词,可跟樱花妖这具躯体半点都不沾边。
十九目光盈盈的望着她,眸光比春风还要柔和,这样纯粹、温柔的美丽,没有任何男人、或女人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
她微微一笑,道:“我像是妖女么?”
以人躯为枝干,以血肉为养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就在一众武林名宿的面前上演,打破了他们对于世界的认知。
这残忍的手段,不就是妖鬼的作风?
可这样的美人哪里像妖?她摊开了掌心,白玉似的肌肤上绽着一朵早樱,娇艳的花瓣上还凝着一滴清露,温柔而美好。
袁大侠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又不可置信的掐了一把大腿,喃喃的道:“莫不是我看花了眼,庄姜姑娘这样温柔,一点武功都不懂,又怎么会在人身上种花呢?”
金九龄亦抚掌而叹,神情真挚的赞美道:“妖鬼哪有如此姝色?庄姜姑娘分明是花中神女,是天宫中来的神妃仙子。”
孔雀王妃:“…………”
孔雀王妃不说话了,她的神色狰狞了起来,恨不得剥下这具美人的皮,贴在自己的身躯之上,如此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陆小凤看准时机,飞身过来,并指在她肩头一点,就将孔雀王妃定在了原地。
而此时,铁鞋大盗的神色之中,痛苦终于压过了惊讶和慌乱,让他痛吼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当中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在翻卷,又好像背着一座沉重的大山,原来衰老的感觉竟是这样可怕。
花满楼不忍的别过了头,他热爱一切生命,觉得这法子似乎残忍了一些,不过他也深知铁鞋罪有应得,因而一时无言。
苦智禅师念了一句佛号,他到底是一个出家人,哪怕是怒目金刚,也不懂折磨之法,只叹道:“女施主好毒辣的手段。”
“若论手段毒辣,妾身远不及人类。”
十九微微一笑,水光潋滟的眸子望了过去,她对比铁鞋的所作所为,并不觉得这法子有何毒辣之处,柔声道:“禅师可还记得,惨死的乌大侠又是何其冤屈?”
她广袖之下的指尖勾了勾,微不可察的加重了樱毒的分量,淡淡的道:“而妾身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这一番话,实在是温柔而又残忍。
苦智禅师想了想,苦智禅师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双手合十,诚恳的道:“女施主说的不错,死者又是何其无辜,若是铁鞋大盗就这么死了,才是便宜了他。”
宋问草:“…………”
宋问草吐了口浊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石头压过一遍似的痛的厉害,胸腔中也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