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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入了宋问草的耳膜,一个绯色衣裳的少女藏在阴影之中,对他用了一个隐蔽的眼色。

这笛声正是孔雀王妃的短笛,也是宋问草与她联络的信号,他避开了行色匆匆的侍女,这才在隐蔽之处见到孔雀王妃。

“父亲,花家失窃了,看花如令的紧张程度,莫非是关泰那老匹夫得手了?”

孔雀王妃一身绯色的纱裙,大眼明亮的望着宋问草,奇道:“花家的密室是朱停所建,就是父亲也几次吃了暗亏,不敢轻举妄动,关泰这老家伙哪来的本事?”

“关泰和乌满天二人,与花如令的交情非同小可,可不是为父能比得上的……”

宋问草的视线阴冷起来,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狭长的眼,他威胁关泰去偷玉佛,只为了将花如令吓上一吓,将他逼迫到走投无路,没有想到关泰竟然真的得了手。

“玉佛之事非同小可,花如令应该不会将机关分布告诉关泰,否则,这贪生怕死的老匹夫早就跪地求饶告诉父亲了。”

孔雀王妃明媚的眼波一转,有些不确定的道:“父亲,你说这会不会是花如令所设下的圈套,故意引你我露出马脚?”

关泰身为五大掌门人之一,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侠,莫非他先前故作屈服之意,只是为了麻痹父亲,实则和花如令里应外合,就是为了设下圈套引他们上钩?

宋问草从容一笑,目光幽深的看向了桃花堡的某一处,说道:“怕什么,左右关泰也不知道为父的真实身份,况且有魍魉之匣在手,为父一试便知玉佛真假。”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阴冷起来,仿佛一条欲择人而噬的毒蛇,幽幽的道:“若真拿到玉佛,今日,就是花家的祭日。”

孔雀王妃的面颊绯红,似是想到了宋问草成功之后的盛况,娇笑着道:“父亲已经筹谋了十余年,女儿祝愿父亲今日能得偿所愿,杀了花如令,为伯父报仇。”

她杏子似的眼一转,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样,娇美的面庞狰狞了起来,不依不饶的道:“还有昨日寿宴上,为花如令献舞的那个女人,父亲你一定要杀了她!”

孔雀王妃一向自负于容貌,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不计其数,孔雀王子也是其中之一,何曾被这样全方位的碾压过?

天底下的女人,比她漂亮的没有这样轻盈的舞姿,比她身姿婀娜的,又没有这样娇艳的面庞,唯有昨日寿宴上惊鸿一舞的女子,才能让她这种美人感受到绝望。

谁知,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宋问草沉吟了片刻,竟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道:“暂且不行,为父留着她另有用处。”

孔雀王妃怔了怔,倒是没有想到父亲会看上一个年龄与女儿相仿的女子,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道:“父亲不杀她,却也不能让她好过,这样的美人多在世上活一天,女儿就觉芒刺在背,痛苦难当!”

第66章 落樱吹雪(二十三)

不多时,玉佛失窃的消息传了个七七八八,厢房之中的富商、官员只问了几句花如令是否被贼人伤着,随后提出辞行。

显然,这些人之中没有铁鞋,也并不在意玉佛,毕竟对于富甲天下的花如令来说,一尊玉佛也算不上什么珍贵的物件。

宋问草的城府极深,还没确定关泰已经偷到了真玉佛,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仍是不疾不徐的在前厅用了餐。

他刚用了一碗粥,行色匆匆的袁大侠奔了进来,这耿直的汉子见到宋问草,不由一愣,道:“宋神医,你怎么在这里?”

宋问草微微一笑,抚了抚长须,温和的道:“在下起的早,有一些饿了,袁大侠如此行事匆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神医不知道?也对,神医也是看书看傻了的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袁大侠了然的“哦”了一声,扫了一眼宋问草身旁鼓起的布包,见那包裹方方正正的,就以为其中放的是医书和药匣子。

他抓了抓头发,解释道:“桃花堡昨夜进了贼人,花堡主受了惊,还丢了一尊珍贵的玉佛,说是与瀚海国王位有关,就连金九龄都放下了乌大侠遇害的案子。”

提到乌满天,宋问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翳之色,可很快就化作了身为医者的慈悲,道:“破案这种事,我一个大夫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大家都去了前堂么?”

“可不是么,还留在桃花堡中的武林名宿、包括关泰大侠和苦智禅师都到了,袁某昨夜吃多了酒,起晚了才迟一些。”

袁大侠特别热心,道:“宋神医也跟在下一同前去看看罢,花堡主受了惊,你的医术高超,刚好能开上两剂安神药。”

宋问草一听这话,才做出关心的姿态来,毫不迟疑的放下碗筷,将布包拿在手中,道:“竟如此严重?咱们快快前去。”

这布包之中,自然不是袁大侠所猜测的医书和药匣子,而是他的那一双铁鞋。

片刻之后,武林名宿齐聚一堂,苦智禅师与花如令私交甚好,此刻更是面带怒色,一把金刚禅杖握在手中,不怒自威。

“苦智禅师,花堡主,在下来迟了。”

宋问草与袁大侠到了大堂,与几位掌门人客套了几句,便不在耽搁,提笔写下一个安神的方子,嘱咐一个侍女去熬药。

“唉,真实多谢宋神医了,宋神医费心研究乌大侠所中奇毒之余,还要劳心在下的身子,花某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花如令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余岁,道:“这六十寿宴,倒不如不办的好……老夫、羞愧啊。”

他似乎受惊不小,说话稍急了一些就咳个不停,令人很是担忧,尤其是搀扶着他的花满楼,立刻抚着脊背为父亲顺气。

而立在花如令一旁的美人,温柔的眉目之间亦带上了忧色,清凌凌的眸子里水光润泽,令在场之人皆恨不得以身相代。

她倒了一杯厨房备下的安神汤,服侍着花如令喝下,这才稍放下心来,目光盈盈的望着宋问草,道:“宋神医,那害死乌大侠的奇毒,如今有什么眉目了么?”

那可不是什么奇毒,而是魍魉之匣的妖气,只需要一缕,这个婉转多情的美人儿就会把花满楼那个瞎子忘个干干净净!

宋问草按捺下来,温和的道:“已经有一些了,那毒虽闻所未闻,在下却觉得症状有些熟悉,可能来源于大漠一带。”

他道:“在下遍览医书,发觉十数年之前,女魔头石观音控制手下所用的一众毒药,与这毒颇为相似,名为罂粟,只是与盗帅一战之后,罂粟之毒早已失传,因此在下一时之间还不能确定毒的成分。”

花如令捂着嘴巴咳嗽,垂下的眼中精光一闪,再抬头时又是十分虚弱,缓缓的道:“不愧是神医,竟然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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