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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医院那边打来电话,他更是收到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买票回家,办理休学,开始每天做饭菜送去医院,他一个男人不好住在病房,必须请护工,治疗一次次反复,家里的积蓄和他打工攒下的零钱流水一样出去,他做主求着妈妈把家里房子都卖了——留着房子有什么用呢如果人都没了?!
他尽了一切努力,但……妈妈却还是眼看着虚弱下去。
多么绝望的日子啊,他都挺过来了。
葬礼上,那个几乎没出现过的男人来上了香,走到他面前好像还想说点话,马骁一拳挥了过去。
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在那一刻爆发出来,谁也拦不住他,现场一片混乱,就连警察也到了场,虽然最后他没有被追究没留案底,但那又怎样,他已经什么都没了。
由于葬礼那天系里有老师来表达过慰问,等他回到学校,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了他家的事。他不再参与学生会事务,只专心学习赶进度,卖房子的钱还剩下一些,不再需要打工,每天匆匆行走于校园中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忙着换教室,忙着看别的学生在球场里挥洒青春,忙着提前准备建筑师相关证件考试。
时间总要冲淡一些什么,两年过去马骁好似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开朗,他笑得多起来,话也不再那么少,偶尔还会响应一下同学们的聚餐邀请。
那之后,对他表达好感的女生又多起来,但马骁反感她们试图安慰他治愈他的“母性光环”,就好像在她们眼里他不是个二十出头的成年男人而是个将将丧母的可怜小男孩,他忍不住抗拒女人的靠近。
渐渐地,他隐约发现有个学弟——现在他们是同学了,对他态度越来越暧昧。
同学名字叫樊毅文,是个清秀腼腆又文弱的男孩子,参加了学校的文艺社,马骁在大二的时候对他有所关照。
马骁休学回来后两个人同年级,不再是学生会成员也不管社团事务了,但毅文还是叫他学长,甚至比以前更黏他。
马骁有所察觉,但没有点破,终于有一天毅文偷偷和他说:“学长……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马骁没点头也没摇头,他其实觉得男女都一样,都有值得细细品味的地方,都能让他产生欲望,但他没必要剖析自己,就直截了当地反问:“你想试试?”
试试,是一个很暧昧的词,毅文红着脸,点点头。
于是他们他们出去找了个钟点房试了。
马骁不想让别人碰他屁眼子,即使这个男生是很熟悉的同学但要他打开双腿还是算了吧,他比较喜欢当有控制权的那个。毅文光着身子缩在床单上给他口交,马骁戴着安全套的手指在他屁股里扩张,男生从耳朵到上半身都是红的,青涩的反应紧得动不了手指的后庭都让马骁想起寻州川。
那个男人总是做好了准备的,是习惯了男人的身体。
和眼前的处子成鲜明对比。
马骁有些不耐烦,毅文太紧张了,后面紧得他两根手指都活动不开,还想纳入他老二根本是天方夜谭。
“今天还是算了吧,这样做不成。”马骁抽出指头,丢掉套子。
“别——学长,就这样进来吧……”毅文吐出嘴里的阴茎挽留,“会很疼的。”马骁皱眉。
“没关系……”毅文躺下来,掰开臀肉努力地撑开那个小穴。
他那股子献祭一般的决绝,似乎激发了马骁内心某处的恶意,这个人肯定是喜欢自己的,再也明显不过。
喜欢又不说出来,靠着奉献和付出,想要借此打动自己吗,好掳获自己的心吗。
他一声不吭,戴上新的套子朝着洞穴里挤进去,“唔……”毅文咬紧了牙根,马骁一点也不觉得舒服,反而太紧了夹得他也疼。
他抽出了一点,再压进去,粗暴地用老二扩张着,等着毅文忍受不住开口拒绝他。
但是男生没有出声,嗯嗯地承受着,马骁不知为何起了愤怒,他猛地抽送起来,毅文终于叫出了声,“啊……啊……学长!学长!”
他攀着马骁的肩膀,形似痛苦但又没松手,后穴里逐渐松动起来,也不知道是润滑剂终于起了该有的作用还是别的,马骁没管其他,依着自己的需要操送,把男生顶得嗯啊乱叫。
学长学长,男生嘴里一直在这样叫他,马骁想让他闭嘴,临近发泄他一口咬在男生的喉咙上,声音消失了。
他退出的时候,安全套外面被润滑剂打出了粉色沫子,毅文喉头也有他咬出来的血印,一切都说明了他当时有多粗暴。
冷静下来,马骁对自己很震惊,他讷讷地道歉,但毅文不介意的样子,说没那么痛,要他别在意。
马骁自己却吓坏了。
之前打那个男人,他觉得是一时冲动,加上那个时机不对,他自认不是个暴力的人脾气还可以的。
但那之后,等毅文说自己后面已经养好了,来邀请他再“试试”。
马骁想要拒绝,他有点害怕起自己来,但看着毅文那张红着的脸,期待的神情,又答应了。
这一次,马骁刻意温柔地做,回忆着以前和女生约会的时候那样温柔细腻地做,去爱抚对方,做好前戏,但又觉得很没劲,甚至硬都硬不太起来。
即使毅文给他口交,他都没法硬到能插进去的程度。
相反,在内心深处,看到毅文对他予取予求的样子,他就有一股想要嗜血般的冲动,想要压倒这个柔弱的男孩子,在他身体里发泄自己的欲望,折辱他仰慕自己的心情,摧残他那细嫩的身躯,蹂躏他脆弱的后庭,让他哭泣。
谁让你喜欢上我呢,看清楚了——你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家伙!!!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母吵架的场景,那混蛋也对他妈动过手,后来妈妈还感慨幸好马骁不像他,是个温柔的孩子。
他果然还是那个男人的种吗。
直到他们离开房间,马骁都没有硬起来。
马骁再也不和毅文“试”了,即使男生一副委屈要哭的样子,他也决绝地回过头去走掉。
他没法忍受给别人施加痛苦来使自己愉悦,那太不正常了。
他明白自己出了问题,就像是胸口养了一头野兽,不服管教,总是跃跃欲试地想要冲出来,想撕咬想拼杀。
从网络搜索得知他可能需要一些心理辅助治疗,但那些都很昂贵,他暂时不缺钱但这座城市不便宜,将来还要继续读书,工作后一两年的工资不见得能抵消花费,他要节省着有计划地用才行。
先忍着吧,马骁心想,他现在还能给那怪物拴链子,就暂且先忍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比他更悲惨更凄凉,他有什么好抱怨的呢,他还有能力过上好日子,会好的。
然后就在甲方的公司里再一次见到了寻州川。
*
说实话,寻州川给他的感觉没变。
算算年纪应该今年满了三十,但还是那个样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