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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杂陈。

这时候,又来一条信息:「老师,我是不是去跳楼你才会理我。」

白庙冬“嘁”了一声,稳稳坐在位子上等自己的午餐。但心里总想着魏申今天有点怪异。

越想越坐立难安。

白庙冬暗骂一声,按下拨号,给魏申打电话。

被挂断。

他也不顾不上自己点的餐了,边重新拨号边跑出门。

一直没人接。

白庙冬不停地打,一路跑到魏申下区门口,却不知道往哪走了。

白庙冬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烦躁不堪。

他发条信息过去:「你住哪?我在你小区门口。」

刚才还不接电话的魏申秒回:「5栋602。」

“这臭小子!”白庙冬咬牙切齿,“看我等会不打死你!”

5栋的电梯坏了。

白庙冬看着楼梯口,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拖鞋。

……

他来这儿找罪受的吗?

白庙冬穿着拖着爬上6楼,气喘吁吁地敲响602的门。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脸上的汗一滴滴地落下。

没人开门。

他凑到猫眼那儿往里看,除了一点红光什么都看不到。

这是猫眼吗?

怎么更像摄像头。

「开门!」他用短信发了两个字。

「哦。」对方回。

然后传来脚步声。

门刚开了条缝,白庙冬就用力推开,强行进门。

魏申站在墙边,举着手机。

白庙冬看着正对着自己的手机摄像头,皱眉:“你在拍我?”

“是啊,不过。”魏申的眼睛从手机后露出来,“拍出来没有老师你本人好看。”

白庙冬无语,懒得跟他纠结这奇怪的举动,“为什么不接电话?玩老师呢?”

魏申把门关上,耸肩:“我不是忙着跳楼呢。”

白庙冬看着他。

浅蓝睡衣,清爽干净。面色红润,眸子里有零碎的光闪动,看起来精神很好。

哪像是会去跳楼的。

“不要开这种玩笑,”白庙冬拿袖子擦了擦汗,叹气,“老师一大把年纪,经不起折腾。”

“我也没想到老师这么在意我。”魏申从玄关鞋柜拿了双拖鞋,示意白庙冬换鞋。

白庙冬莫名其妙换了鞋,莫名其妙在客厅沙发坐下,还喝上茶嗑起了瓜子。

……他来这儿干嘛来着?

不过也的确跑累了,就当休息一会儿。

白庙冬四处看看,这房间格局和摆设跟他家简直一模一样,熟悉感给他种来过很多次的错觉。

白庙冬盘起腿,用力揉捏腿肚。刚才爬楼梯爬的太快,小腿一直抽。

“看电视吗老师?”魏申抱了一堆零食放到茶几上,“网络电视,有VIP,什么都可以看。”

“哟,壕啊魏哥。”白庙冬拿了包薯片拆开吃,“别折腾了,我休息一会儿就走。”

魏申还是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白庙冬,“我在洗菜了,吃了饭再走吧。”

白庙冬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话他在远乡近邻那儿听了无数次,还是头一回从自己学生这儿听到。

啧啧,多新鲜。

“平时都自己做饭吃?”白庙冬跟着他进了厨房。

“偶尔,放假会自己做。”魏申说。

白庙冬从菜篮子里摸了根胡萝卜啃,“看不出来你这么贤惠啊。”

“贤惠……”魏申正在处理鱼鳞,扭头看他,“那是用来形容女生的吧。”

“男女平等嘛,一样一样。”白庙冬咬下一截胡萝卜,清脆的声音响彻在狭小的厨房。

白庙冬看着背对着他的魏申,腰间系了藏青色围裙,头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毛绒绒的热度,耳朵透着红。

再近一些都能看清皮肤上的绒毛了。

“话说回来,你今天是怎么了?”白庙冬想起来正事,“突然话那么多,我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砧板上的鱼还在跳动,魏申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砍下了鱼头。

白庙冬:“……”靠,够狠。

“刚睡醒,以为自己在做梦。”魏申放下手里的刀,转身看着白庙冬。

“现在也分不清是不是还在梦里。”

“哈?”白庙冬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话,你不是醒着吗,当然不可能在做梦啊。”

魏申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在我的梦里呢?”

白庙冬:“……”现在的孩子整天都想些什么?

“如果不是梦,老师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呢?”魏申抽出一把水果刀,紧紧握着。

白庙冬预感不妙,肌肉紧绷起来。

“不信的话,这把刀扎下去我也不会疼的。”说着,刀尖就要往左手手心扎去。

“!”白庙冬反应迅速,夺过刀。

他用力握住魏申的手腕,“你疯了?!”

白庙冬声音都是颤的:“都说了这不是梦!你这一刀下去手就废了!”

魏申愣了半秒,嘴角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废了也和老师没关系吧。”

白庙冬心头刺痛,冬天还没有过去,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虽然带着太阳的热度,他却还是觉得冷。

他想起了母亲在父亲去世之后,也曾这般拿着刀对着自己。

对他说“和你没有关系”。

用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他。

意识从记忆中抽离,白庙冬苦笑:“魏申,你是我的学生,怎么没有关系?”

“要是没关系,我为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跑到你家来?”

“魏申,冷静一点好吗?”

几乎是乞求的语气。

“老师你……”魏申看着自己的班主任,眼神闪烁复杂。

他舔了舔嘴唇,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抚上白庙冬的眼睛:“老师你这样看我,会让我忍不住对老师干坏事的。”

窗外鸟儿啼叫,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不知在哪儿玩耍的孩童笑得铜铃般响亮。

很吵。

魏申的声音很小。

但白庙冬还是听见了他说的什么。

以及眼睛那儿无法忽略的触感。

白庙冬松开手,不自觉地往后退。

他嘴唇动了动,“什么意思?”

余光瞥到砧板上的鱼,以及鱼旁边的菜刀,他突然想到魏申是不是……

有暴力倾向!

靠!不会是把他骗到家里在菜里下迷药然后把他大卸八块享受这血腥的过程……

白庙冬眼神瞬间变了,惊恐地看向魏申。

魏申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老师,“想什么呢?脸上表情那么丰富。”

白庙冬快哭了,“别吓我啊小申申……杀人的后果很严重的……”

“乱想什么?”魏申噗的一声笑出来,“太做作了,老师这演技。”

白庙冬尴尬地收起自己的演技,“不要开些让我乱想的玩笑,我可没心情每次都陪你玩。”

魏申委屈巴巴:“冤枉啊老师,我说的是实话。”

白庙冬忽视这句话,转移话题,“饭煮了吗?我来淘米。”

“嗯,好。”

白庙冬也开始在厨房忙起来,不过他会的少,也就只能打杂。

魏申做菜的熟练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多少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在家里被当做宝捧着?十指几乎不沾阳春水。

不仅厨艺了得,还把家里收拾得仅仅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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