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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起身，把装着咖啡的杯子推远了些，坐回椅子里点了接听。

纽约那边还是早上，明深应该刚跑完步，穿着运动背心，坐在一家快餐店，桌上是一个汉堡和一份裹了芝士培根洋葱丁的薯条。

明深夸张地表达了一下对彦和的想念，也没有遗漏彦和对镜头里垃圾食品的嫌弃。

“别这样嘛，我难得才吃一次，这可是这家店的secret menu，别的州都没有。”

明深咬了一口汉堡，又吸了两口可乐，随即话锋一转，“今天钟鉴心可是跟我告状，有人又把检查取消了。”

彦和一听就知道明深要开始碎碎念，忍不住抚了抚额。

“你不要妄想用沉默来抵抗。”明深接着说，“出差前就应该让你把胃镜做了。这么晚还在公司，晚饭是不是又没吃？”

“吃了。”彦和小声反驳。

“吃什么了？泡面，苏打饼干，还是咖啡？”

彦和一下子语塞，眼神心虚地避开镜头。

“肖彦和！这么大人了，能让我省点心么。”明深本来只是开玩笑问问，这下真是有些恼火。

“好啦，我一会就去楼下买些粥。今天有个case出了问题，后天上庭，实在是没时间。”每次这种时候，彦和总是识趣地先退一步，明深心疼他，他不想为了这些事起争执。

明深看他脸色实在不好，手又不自觉地按着腹部，也知道彦和工作压力大，身体可能又不舒服，口气软了软说，“我知道你忙，这几天我这边还走不开，你抽空尽早去鉴心那把检查做了，别让我担心。”

“这周末一定去。”彦和立刻保证。

“啧，你的保证我都听多少遍了。”明深摇了摇头，“肖律师，对于信誉度低的人，法庭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如果你对证人证词有质疑，可以调查证人与其他证据间是否相印证，或是调查证人与当事人之间是否有经济利益关系。”彦和一本正经地回答。

经济利益关系…

隐藏菜单…

等等。

彦和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案子有新发现，我回头再找你。”彦和飞快地挂了视讯，重新把资料翻出来，在电脑里输入几个名字。

做完这些，彦和拨了个电话给钟鉴心，“Marvin，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个病人，她的名字叫……”

……

一个小时后，彦和敲响了方芷珊家的门。

彦和表明身份。

方芷珊说，“你不用白费力气，我不会出庭作证的。你们律师都不是好东西，只会玩弄话术，为了利益污蔑别人。”

“方小姐，我不是来说服你上庭的。”彦和把一份文件递给她，“我看了资料，你在做行政助理期间，晚上还在Lupino餐厅的piano bar弹琴。”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么？”

“据我所知，Lupino是一家连锁意大利餐厅，但只有在L市的那一家，晚上才有piano bar。所以事发当时，你根本不在s市。”

“另外我查过，你妹妹有心血管疾病需要动手术，你因为手术费的关系迟迟没有签字。而前天，医院收到了你的汇款和同意书，安排下周手术。这笔钱是怎么来的，需要我说明么？”

彦和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把这些上报法庭，接下来你就会受到警方的调查。在庭上做伪证，到时候不光是手术费会被追回，你还将面临牢狱之灾。”

方芷珊在彦和说到手术费的时候就已经慌了。

“对不起，我只是需要这笔钱。”她哀求道，“他们故意伪造了我在公司就职被性骚扰的假象，说只要我拖住你们的时间，到听证会结束就可以。我妹妹的病还需要钱，我不能坐牢。”

“现在还来得及。”彦和又恢复了平时温和儒雅的样子，“我需要你的书面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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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ggie拿着方芷珊的证词找到被告。指使证人做伪证是什么罪行，相信辩方律师最清楚不过。最终，被告公司选择庭外和解，赔偿了Lana五倍的离职补偿金，并由ceo出具口头和书面道歉。

“师父！你太厉害了！”出了律政属，Maggie跟在彦和后面，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了好了，下次案子也要吸取教训。疑点如果出现得太巧合，很可能是对方想让你看到。”彦和把资料袋扔给Maggie，“你自己打车回律所，我有点事，今天不过去了。”

“岑少今天回来，你是不是要去接他？”Maggie狡黠地问。

“要你多嘴。快走吧！”

彦和坐进车里，看了看手表，脸上带着笑意，然后向机场驶去。

13:46:27

第五章

今年春节，彦和没有出远门，和凌生在家吃了顿年夜饭，彦和亲自包了饺子。他其实不太会做菜，但小时候总替母亲打下手，包出来的月牙饺小巧精致，弯弯的很漂亮。

凌生这段时间比较安分，没有再和道上的混混一起，每周固定去斌叔的修车店帮忙，零零总总也算学一门手艺。

彦和有些欣慰，他不求弟弟大富大贵，只要能正正经经做一份工，养活自己，将来成家生子，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会尽力帮衬。

明深年前回了父母家，岑氏是个大家族，逢年过节老爷子喜欢把所有人聚在一起。这两年明深没少被长辈催婚，耳朵都快起了茧子，初五一拜完财神，迫不及待地收东西回了彦和的公寓。

一大早，彦和去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假期剩余两天打算和明深在家窝着，不出去凑热闹。

“这葡萄好甜。”明深往嘴里塞了一颗，从背后抱着彦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彦和调整了下姿势，整个人靠在明深怀里。他体质弱，有些畏寒，一到冬天总是手脚冰凉，喜欢凑在明深这个大火炉旁边。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房间里开着暖气，茶几上彦和刚泡的茶还在冒着热气。

“对了，我和鉴心说了，让他重新给你安排一次检查。你这两周抽空去一下吧。”

“其实就那几个老问题，我自己吃药也一样…”

“肖彦和！”

“去去去！月底就去！”察觉到明深又要暴走，彦和赶紧投降。

“约好时间我送你过去。”明深不依不饶。

“好啦，知道了。”

彦和转头吻住还在絮絮叨叨的明深，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服。

明深躺着任由彦和亲了一会，随后一个转身把他压在身下。明深搂着彦和，亲吻着他的耳垂、脖子，听着他的喘息渐渐加重。

明深解开彦和的衬衣，褪下他的裤子。彦和的下身已经起了反应，涨得有些难受，难耐地贴着明深的身体摩擦。

明深隔着内裤亲了亲他勃起的阴茎，坏笑着把彦和抱起来，走回卧室。

……

※

年后大家又恢复了忙碌，盛兴上季度财务指标超额完成，律所上下气势大振。　w?a?n?g?址?f?a?b?u?页??????ǔ???è?n?Ⅱ???????５??????o?м

Maggie正式升入二年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