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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干啥，这个专业也不是我随便填的，其实我只想划水，或者选林学农学啥的，真的越学越糊涂了，到了大三也不可能转专业重新去大一，以前我们寝室有个室友大二就休学了，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学，这样算啥。”

韩彦直听了这话，开了瓶冰啤酒给他：“我以前也想过，其实我也根本不知道我想学什么专业，但总要毕业工作。”

吴佳乐对嘴喝啤酒，当下一拍桌：“当代大学生现状就这！”

韩彦直：“……你将来想做啥？”

吴佳乐想起展昊说想开火锅店，就说：“想开一家烤肉店！”

韩彦直：“估计会死的很快。”

吴佳乐：“你呢？”

韩彦直：“我、我想躺着赚钱。”

吴佳乐谴责他说：“你去做鸭啊？真不要脸，还说不愿意被包养，口是心非。”

韩彦直恼羞成怒，红着脸解释说：“不是，我是说收房租。”

吴佳乐情绪上来了：“那也得有房啊，还不止一套。”

店里忽然热闹起来，几个员工拿着灯牌在唱生日歌，他们就知道有人过生日了，忽然灯全关了，工作人员推着蛋糕过来，所有人一边鼓掌一边唱生日歌。

“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

吴佳乐：“……”

韩彦直：“……”

吴佳乐有些脱力：“会这么尴尬吗？”

韩彦直掩面：“只要别人尴尬，我就不尴尬。”

黑暗中，吴佳乐不小心碰到韩彦直的手臂，感受到肌肤相贴的温度，吴佳乐不自在地把手移开，韩彦直这时候反倒往他这边凑过来。

灯亮了，吴佳乐感觉一颗心也随着锅底开始沸腾，韩彦直什么都没说，就这样侧着头安静望着他。

吴佳乐有些别扭：“看啥？”

服务生这时候过来说抱歉，说是刚才因为庆生打扰到你们，免费赠送果盘。

两人迅速撇开视线，一起看着面前果盘发呆。

韩彦直问：“还喝啤酒么？”

吴佳乐：“不喝了。”

韩彦直：“等下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我拿到了两张IMAX团购电影票。”

吴佳乐心底有些闷：“什么电影？”

韩彦直没去看他，脸红红的：“星际穿越。”

吴佳乐答应下来：“好啊。”

他们去影城，一共吃完了两大桶爆米花，吴佳乐在三个小时后哭成了傻逼，太震撼了，以至于他中途有一段握着韩彦直的手好久不放。

等出场时，吴佳乐用力擤鼻涕：“对不起啊，用了你一包餐巾纸，去吃冰不，我请。”

韩彦直显得有些木讷：“好。”

吴佳乐：“明天我请你噻，带你去吃日料。”

王府井商城周围情侣成群结队，走两步路就能看到五六对情侣你侬我侬喝奶茶吃冰的，吴佳乐对这个充满情侣的世界绝望了，两人边走边吃奥利奥冰旋风，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十点半最后一班地铁，他们赶在十点二十上了地铁，吴佳乐忽然说：“总感觉像在和你约会，两个男人一起看电影是不是太奇怪了？不过我想起之前复联终章国内上映那会，记得当初我室友为了看电影在外头开房过夜，宿舍有门禁。”

韩彦直：“等下去吃酒？”

吴佳乐：“喝白酒么？我怕你又吐。”

两人相对无言，韩彦直脸一红，想起之前强吻被顶肚子那件事，吴佳乐也想起来，两人脸都红了。

直到出地铁口，两人的气氛依旧尴尬，韩彦直和他坐在小区烧烤摊喝啤酒。

韩彦直闷着头对他说：“我都要爱上你了。”

吴佳乐没当回事，笑起来：“别装憨，你不直男嘛，我又不是女的。”

韩彦直喝得脸都红了，忽然大声吼道：“跟男女没有关系，我就是对你有很奇怪的感觉！”

吴佳乐怕他再闹，惹得好多人看过来，红着脸提醒说：“你小声点。”

韩彦直喝完一瓶酒，不说话了，拉着吴佳乐准备走。

路灯下，有只流浪猫钻进车底，吴佳乐虚一脚实一脚搀着韩彦直走，两人都有些走不稳了，可能之前喝的还没代谢完，又喝了一瓶酒意就上来了。

韩彦直忽然说：“我爱你。”

吴佳乐走不动路了，愣在原地。

韩彦直：“我爱你，吴佳乐。”

吴佳乐整个人都傻了，韩彦直过来吻他的脸：“就感觉突然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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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彦直静静地望着他，像个树袋熊靠在他身上：“但我不是gay，就爱过你。”

吴佳乐侧头，同他对看：“……别耍酒疯，再装憨我警告你啊。”

韩彦直出乎意料地，对着他嘴唇吻上去：“没骗你，我，认真的。”

有人过来，吴佳乐心慌意乱，害怕被人瞧见，大力拉着韩彦直进了单元楼，进了电梯他终于才舒了口气，韩彦直倒在他身上，抱着他的手臂，忽然就哭了起来。

吴佳乐不太明白韩某的脑回路：“哭啥？”

韩彦直：“我死了。”

吴佳乐一脸问号：“怎么就死了？”

韩彦直说：“爱情死了。”

吴佳乐：“你还活着，别乱说。”

韩彦直抱着他：“同性恋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吴佳乐：“为啥？”

韩彦直小声哭起来：“我爷爷说搞同性恋就会得艾滋，上帝会消灭同性恋。”

吴佳乐心想基督教确实反同。

韩彦直酒劲下继续说：“我昨天晚上睡不着，想你想了一晚上，甚至还硬了，我还想着你撸了一发，没救了我。”

吴佳乐：“……”

韩彦直自暴自弃：“我不干净了。”

到了楼层，吴佳乐拖着韩彦直出了电梯，沉默着拿钥匙开门，脸上热得要命，韩彦直继续说：“我爱你，我爱你，听得见吗，吴佳乐，我爱你。”

吴佳乐脸上发烫：“听见了，喝醉后说的话我不会当真的。”

韩彦直嚷嚷着：“爱情死了！”

19:36:40

10

吴佳乐倒了杯水给韩某：“喝水。”

韩彦直终于安静下来，‘哦’了一声，喝完水躺在沙发上睡过去。

吴佳乐对着洗手台漱口，觉得乱七八糟，难不成还是自己把这直男掰弯了？不过韩某本身也不算直男，哪能说掰弯就掰弯的，而且吴佳乐坚持假装直男，也没暴露性向，但韩彦直突然告白是他没想到的，而且和这货居然接吻的时候感觉还蛮来电……

酿成大错了，也不知道是谁蠢事做绝，吴佳乐拿衣服准备冲个澡睡觉，觉得真复杂，韩某反同肯定掺杂家庭因素，要说在一起会面临相当多的困难，光是出柜就可能要动手了，以后呢，家里逼婚怎么办？中国又能有多少gay可以脱离原生家庭实现独立？

吴佳乐想想都替韩彦直感到难过，打算隔天假装无事发生，这样对双方都好，也不至于太尴尬，他们还能在对方面前保有余地。

韩彦直蜷着像条狗睡在沙发上，吴佳乐怕他感冒，从他房间拿了空调被给他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