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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韩彦直的腹肌：“现在还痛么？腹肌好像被我一顶少了两块。”
韩彦直：“因为这件四角内裤腰很高，遮住了。”
吴佳乐‘噢’了一声，气氛又陷入尴尬当中。
韩彦直忽然说：“我总觉得你特别，之前军训我们两个学校混在一起去陆军学院军训，那时候我就对你有印象。”
吴佳乐：“新生入学军训？都两年之前的事了。”
韩彦直：“我记得你那时候腿抽筋，我帮忙扶过你，还不小心摸了你的胸。”
吴佳乐：“……”
韩彦直：“我们那时候还聊三国杀，记得么？”
吴佳乐：“……完全忘了。”
韩彦直：“你最喜欢的武将是什么？”
吴佳乐：“界赵云。”
韩彦直：“我也是！队友总是先死！”
吴佳乐因为尴尬而脸红，他选界赵云是因为长得帅：“泡开了泡开了，快吃别废话。”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军训他们交大那年搬到了陆军学院和财大的一起操练，吴佳乐同学作为本地人住八人寝，刚来学校三天两头跑出去，和室友交流极少而关系被疏远。军训时候脚抽筋被教官带到树荫下结果中午被丢下了，同学也没一个记得他被丢下了，结果还是财大的好心人带着他去食堂吃饭，当时吴佳乐还挺感激他的，觉得世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回了班上继续做透明人。偶尔晚上出来拉歌，他也脱离群众，莫名其妙就和财大的那男生混熟了，就这样划水过了两周军训。
“是你啊，我不记得，真抱歉。”吴佳乐现在想起来脸还发烫，因为他只记得那个人高高瘦瘦的，还黑，笑起来倒是憨憨的，他完全没往恋爱那方向去想，只觉得这人真好，可以做好朋友，可惜军训完了也没拿个联系方式，“没认出你来。”
“我容易晒黑，”韩彦直说，“而且刚入学那时候还瘦。”
吴佳乐不知怎地烧红了脸：“你人很好啊，救了我。”
韩彦直：“我当时就想，你怎么就晒不黑，而且手臂还有点软，摸上去好舒服。”
吴佳乐羞愧不已：“那时候胖了，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韩彦直：“就大学里遇见第一个聊得那么来的人，当然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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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彦直笑起来挺憨的，憨帅憨帅的那种，韩彦直一朝他这样笑，吴佳乐就招架不住，隐隐有种心动的感觉。
“我睡沙发。”韩彦直脸还有些红，说，“对不起啊。”
“你睡我床吧，”吴佳乐低着头，也红了脸，“我睡沙发。”
“我睡沙发。”
“我睡。”
“我睡沙发！”
“我睡！”
不行，已经吵起来了，吴佳乐同韩彦直尴尬对视：“那我睡房间地板，你睡床上。”
韩彦直也倔，浓眉微蹙，语气很凶：“我睡地板！你睡床上！”
吴佳乐泄了气：“要不是因为我打了你，也不至于这样，我的错，让我起码补偿下呗，我也不好受。”
韩彦直一怔，闷闷开口：“能和你一起睡么？”
吴佳乐感觉后背一麻，鸡皮疙瘩上来了：“你盖你的被子，我盖我的被子，反正我的床够睡两个人……这样行了吧。”
韩彦直‘嗯’了一声，回房间收拾被子去了。
吴佳乐洗澡过程中一直瞎想，这种感觉算心动还是生理反应，或许因为母胎单身至今才有这种念头，不过他的确对韩彦直也算有些好感，至少韩某人不坏。想这些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怀春的高中生，也不至于亲了两口就爱上人家吧，难道韩彦直喜欢他？吴佳乐陷入深深的迷惘当中，脑袋里单曲循环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
就和韩彦直说的一样，这样会很难做人。
吴佳乐头上盖着条毛巾出来，套着件宽大的白短袖，草草擦干了头发，望着镜中脸红的自己，又洗了把脸。
等吴佳乐推开房门，看见在床上蜷着像条狗的韩彦直，没忍住笑起来。
“我睡相不好。”韩彦直裹着被子，憨憨探着头说，“明天我没早课。”
“我明天也没早课，”吴佳乐坐在床沿，有种奇妙的感觉，“你床单还泡着，明天再放洗衣机洗。”
“玩两局？”韩彦直拿手机出来，披着被子趴在床上，手臂肌肉线条让吴佳乐有些难以移开视线，“电子竞技。”
“我不玩手游，手机里游戏也只有消消乐。”吴佳乐有些无语，心想自己这个水平。如果一起双排估计你得被我气到少活十年，“不玩moba类。”
“我教你，很简单的。”韩彦直来了劲，“过了新手教程，我拿小号带你。”
“不要，我之前玩过，被队友喷得很惨，我很坑的。”吴佳乐表示很抵触，“说我还不如挂机。”
韩彦直还在怂恿他把游戏下回来：“我带你，跟着我。”
吴佳乐：“……我肯定会把你胜率拉低的。”
六分钟后。
韩彦直开麦喷：“谁发起的投降？妈的，现在就给老子死！”
吴佳乐点了同意投降：“……对不起我太坑了，不能翻盘了就这样吧。”
韩彦直一意孤行，就是不投，有的队友骂着骂着就挂机了：“没事！我带你！”
三分钟后。
失败。
吴佳乐：“……”
韩彦直：“……”
吴佳乐后知后觉，问说：“经济是什么？”
韩彦直手把手教他玩，两人肩膀靠着肩膀：“每个英雄自带的不同，打小兵推塔也能得，可以拿来买装备。”
吴佳乐接下去问：“那应该买啥装备？”
韩彦直：“我帮你选。”
吴佳乐把手机给他，这下才惊觉他们挨得太近，心底有股热热的感觉，又想到‘电子竞技没有爱情’，不由失笑，韩彦直侧头朝他笑：“你就玩纯肉亚瑟，硬抗。”
吴佳乐手有点酸，靠着床头靠板坐：“那再来一把。”
韩彦直也坐起来：“好啊。”
纯肉亚瑟打野被对面程咬金反，吴佳乐送了首杀。
韩彦直没爆粗口，反而安慰他说：“没关系，亚瑟看中后期，等你经济上去，你前期不要硬刚，到了后期没人敢怼你。”
吴佳乐心情复杂，看见又有队友喷他，因为他选纯肉亚瑟，所以其他队友，除了韩彦直都选了脆皮，现在接连去世，吴佳乐也一点心情都没了，很想删了游戏去玩消消乐：“对不起，我太菜了。”
韩彦直安慰他说：“你只是刚玩，其实你手感不错。”
十分钟后。
胜利。
吴佳乐一脸黑线，他亚瑟评分最低：“我不玩了，睡了。”
韩彦直笑笑：“我也不玩了。”
吴佳乐躺下来，看见韩彦直穿着条内裤去关灯，有种说不清的悸动，好像他真的有点喜欢韩某了：“睡了。”
黑暗中，吴佳乐裹着空调被缩成蚕宝宝，他背对着韩彦直，心跳莫名的快。
韩彦直问：“你睡着了？”
吴佳乐隔了很久才说：“没。”
韩彦直戳了下他后背，吓得吴佳乐差点弹起来：“聊会。”
吴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