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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你要干什么?放开他!”

女人死命的拽住男人的衣服,跪伏在地上哀求道:“你放开他!你怎样对我都可以,他是你的儿子,你不要伤害他!”

男人冷笑一声:“儿子?是谁的儿子还不一定呢!要不是你曾经当过陪酒女,你能心甘情愿嫁给我?这小东西如今是越长越不像我了,他们都说我早被你戴了绿帽子,我这就宰了这小杂种!”

“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

女人见男人没有松手的意思,情急之下,狠狠咬住了男人的大腿,男人惨叫一声,不得不撒手,女人赶紧把乐乐推到里屋,也只来得及关上门,就被扯着头发拽了回去。

“妈的!敢咬我?”男人使劲将她摔在一边,手上挂着一把黑发。

“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忘了我还是你男人!臭婊子!”

拳头一下一下砸在肉体上,发出闷钝的声音,慢慢的,在男人的粗喘下,又变成了有节奏的撞击声……

女人怕乐乐会害怕,任由百般蹂躏也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门扉的另一面,乐乐怕再惹怒男人,只能无声地抽噎。

哭得累了,乐乐不知不觉靠着门睡着了,醒来时自己已经被抱到了床上,他揉揉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见妈妈正坐在床边发呆。

“妈妈?”

女人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转过身,笑着说:“醒啦!”

乐乐爬过去用小手摸摸女人脸上的青紫问:“疼不疼?”

女人皱着眉摇摇头,说:“和妈妈去河边走走,好不好?”

“好!”

女人用瘦弱的胳膊将他抱起,虽然吃力,但是她直到河边都没有把他放下,她望着漆黑的河水说:“妈妈带你去河里玩吧!”

乐乐紧了紧搂着妈妈脖子的手臂:“可是河水里有水鬼啊!”

“不怕,妈妈学会游泳了,你抱紧妈妈就好了。”

恐惧中带了丝兴奋:“好啊!”

女人一步一步趟着水走向河中央,当河水没过膝盖时,她又停下,转头看着身侧小小的乐乐,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她使劲亲了亲乐乐白嫩嫩的脸蛋说:“我先试试河水急不急,你等等妈妈好吗?”

女人把乐乐放回岸边,爱怜地摸着他的头说:“妈妈之所以叫你乐乐,就是希望你能一直快乐,一直一直,你能做到吗?”

男孩懵懂地点点头说道:“妈妈,你要快点回来呀!”

“好!”

女人转过身,眼泪簌簌地掉着,她轻轻说:“未经同意,就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是我对不起你……”

说完,她慢慢走向了生命的尽头。

从黑天等到白天,再从白天等到黑天,当大人们将那肿胀的尸体捞上岸时,乐乐才恍然明白,死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他最爱的妈妈……这世上唯一疼他的妈妈,永远回不来了……

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男人!恨意在他小小的心灵深处悄然滋生,迅速蔓延。

这天,那个男人又到河对岸去喝酒去了,乐乐躲在桥头的大树后,天慢慢黑下来,终于,他等到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走上了桥,他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破旧的石板桥没有护栏,但是足够宽,每次乐乐以为那摇晃的身体就要栽到河里的时候,他又歪歪斜斜地撤了回来。

当男人走到河中间的时候,乐乐一咬牙,使劲往前冲,小手臂狠狠推向了男人,由于惯性太大,自己差点就跟着掉了下去,他趴伏在桥面上,看着男人无力地在水中扑腾了两下,就被湍急的河水无情湮没……

心脏狂跳、抖如筛糠,可是,又抑制不住得逞后的欣喜若狂。

就这样,乐乐成了孤儿,小小的他并不在意,他觉得,妈妈离他而去的那一刻,他就成了孤儿。

福利院的阿姨们对他算不上好,但也不坏,如果在这里长大成人也不错。

可是他是个健康的男孩,有很多家庭想收养他。

他和一对夫妇没滋没味地待了一个上午---被院长称为融洽的一上午后,这对夫妇决定收养他。

他躲在门外,听着男人说:“我还是觉得有些遗憾,都快六岁了,早就记事了,今后会不会不好管教……”

“这么健康的男孩,真的很难得,哎……谁叫我们不能生育呢!咱们都是老师,还怕管教不好一个孩子吗?”

戚忘尘握紧拳头,就是因为他六岁了记事了,从那时起,他的人生便开启了无休无止的被管教!

他望着川流不息的河水,慢慢将拳头放开。

这些都不重要了,从哪里开始,便在哪里结束吧!

还差最后一件事。

20:42:49

第十五章

妇产中心医院的就诊大厅里熙熙攘攘,进了这里才能明白,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大厅里随处可见家属陪着大着肚子的和即将要大着肚子的准妈妈们进进出出,做着各项检查。

这时广播里的智能语音机械性地报着:“请,患者,柯雅萱,到彩超二室就诊。”

柯雅萱在上次的孕检中查出胎心不稳,所以今天来妇产医院进行复检。

她的取保候审已经上报,在没批下来之前,还是由两名便衣警察陪同检查。

一位女医生在门口接过就诊单说:“柯雅萱吗?进来吧,家属在外面等。”

柯雅萱进去后,两名警员坐在了诊室同侧的长椅上。

医院里随处可见步履匆匆的医生护士,所以当走廊的另一面走过来一位戴着手术帽和医用口罩的男医生时,两名警员并没有在意。

男医生在门口墙上挂着的简介上扫了一眼,然后把身体探进彩超二室轻声说:“吴医生,主任找你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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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吴医生答应一声,对着已经躺下的柯雅萱说:“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男医生侧身让过她,在她走后闪身进了诊室。

过了十分钟左右,吴医生边往诊室走边自言自语:“真是奇了怪了,主任也没在办公室啊……”

两名警员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觉出不对劲,抢在吴医生前面进了诊室。

屋里的场景让跟在后面“诶诶诶”叫着的吴医生目瞪口呆。

只见负责打印的助理医生被电线绑在椅子上,嘴上缠着胶带,旁边的病床上空空荡荡,正对门口的窗户大敞四开。

见状,一名警员迅速顺着窗户跳下追了出去,另一名警员将助理医生松绑,并拨通了郁青山的电话。

“郁副队,柯雅萱……跑了……”

“什么?”

电话另一边,邹沛在郁青山旁边说道:“她没有必要跑……”

被摘掉胶带的助理医生适时地接道:“一个男医生进来用手术刀逼着患者走的……”

郁青山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咆哮道:“你们俩白吃干饭的吗!光天化日之下,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歹徒能把证人劫走,真他妈光荣!还不去查!”

医院大厅、前门和后院的监控储存卡被直接取下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市局,通过录像,能清楚地看见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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