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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洛不由得想。
这下可好,他玩弄过那么多的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要被玩弄了。
话分两头说,古卡和雅拉瓦正好好地听着台上的讲话,古卡却手臂一抖,察觉到了奇异的情绪。
“怎么了?”雅拉瓦拽了拽古卡。
古卡回神,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好像听到塞西洛在叫我,你……你听到了吗?
雅拉瓦耸肩,他说我只听到台上的豹子追忆往昔和徜徉未来。说着四下看了看,收获了一堆陆兽不友善的目光,他赶紧把头转回来。
“那诺肯呢?”雅拉瓦问,“是不是塞西洛和诺肯——”
古卡嘘了一声,示意雅拉瓦别问。这时候要让人听到了什么,下一个上台的可就是他俩了。
于是他带着雅拉瓦穿出拥挤的人群,往听到情绪的方向去。
直到他们来到通道的边缘,古卡才说,我没听到诺肯的情绪,可能和危险没什么关系。但……但我确实听到塞西洛在叫我。
雅拉瓦说那叫就叫呗,难不成你还要去找他。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又想着怎么折腾你。
古卡在通道的入口停住,往人群的方向看。
老实说他也有点不确定,他觉着塞西洛的叫唤很迫切,但好像不是紧张和恐惧。何况即便是,那与诺肯无关的话,他不冒着危险去救塞西洛也情有可原。
他和塞西洛可不仅仅是没有关系,塞西洛对他做了那么多龌龊事,就算他故意报复塞西洛,也说得过去。
所以他朝雅拉瓦点点头,继续听着舞台上的演讲。
可就在这时,那一声“古卡”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那呼唤极其强烈,以至于古卡往后退了一点,靠在冰凉的墙面。
他咬住了牙关,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
雅拉瓦见状,也从他手中把酒杯拿走,捋了捋他的后背。
雅拉瓦说怎么了,你狠不下这个心啊?你怎么……好吧,那我跟你去吧,去看看总可以。
古卡摇头,他抓住雅拉瓦的胳膊,让他不要妨碍自己。
铲除塞西洛确实是一个恰当的选择,何况即便他听不到,也没人能怪罪他。
可是——
第三声强烈的呼唤又传进了古卡的耳朵里。
古卡皱紧了眉头,捏住拳头。他闭着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上,可是他实在做不到。他的耳膜嗡嗡直响,而手心滑腻。
塞西洛可以用咒术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拖拽,那禁锢在烙印上的枷锁会给古卡砭骨般的痛苦,强迫他必须前去营救,哪怕很不情愿。
但塞西洛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不这么做,古卡想不明白。
他努力地找着理由,耳膜不断地传来塞西洛的呼喊。这样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以至于更加想不清楚事情。于是不去的借口就变成了去的论据,让他觉着是不是因为诺肯无法求助,才让塞西洛代劳。
可这又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散发出情绪,古卡就能感觉得到,与声音传递与否没有关系。
所以他不想了。
他拿起旁边的酒喝了一口,感受着热浪在胃里翻腾起来后,朝雅拉瓦扬扬下巴,道——“走吧,还是去看看再说。”
TBC
17:27:14
第八十一章
诺肯把自己的皮鞋脱了,下半身兽化出两只鹰爪,牢牢地抓着地面。
弗兰科也把匕首拔了出来,在这个地方,大家似乎都知道不方便用枪,尽管不用枪也低调不起来。
诺肯说,我要你皮带的环扣,你会给吗?
弗兰科和另外两个人都笑了,弗兰科说普拉尼答应给你这个?他还真是戒不掉开空头支票的习惯。
既然如此,那就是打一架了。
三个人缓慢地朝诺肯包围,诺肯则不停地往酒池的方向退。如果不能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进攻,以夺取有利攻势,那诺肯选择等别人先进攻。
他很难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兽化,其结果与在兄弟帐篷无异。加之蜘蛛足够灵活还有粘稠的蛛丝,差距则大得难以想象。
何况雅拉瓦——是的,如果雅拉瓦在,或许结果能不一样。
他的力量是不会像塞西洛那般散发光芒的,而且池子里的酒也能为他所用。
弗兰科的兽化则让诺肯感到头皮发麻,他实在不想看到那毛茸茸的腿从他的胯部生出来。对方的眼睛也迅速地变化着,在面容中扩大,再变成血红的形状。
弗兰科尚未兽化完毕,位于诺肯身后的一人便猛然发起攻击。
蜘蛛家的人兽化后有着高超的移动技巧,为他们打探消息和逃走提供了不少便利。但诺肯也知道凭借力量的话他们未必是自己的对手,前提是他要抗衡的不是蛛丝,而是蜘蛛本身。
诺肯侧身闪过那猛然朝他冲来的人,与人形一同前进的还有不知道从他身体什么部位连带出来的蛛丝。蛛丝极其锋利,即便诺肯能躲过他们腿脚的踩踏和戳刺,摩擦过自己袖口的蛛丝也直接拉出了一道口子,而诺肯的匕首根本近不了蜘蛛的身。
这不行。
诺肯皱起了眉头,还好普拉尼的袍子比较厚,没让这一划伤到皮肤。
当然他发现了这一点,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另一个人再朝诺肯扑去时,他的蛛丝拉在手臂上,逼近诺肯的脖颈。
诺肯马上后退贴到墙壁,迅速矮身闪过。墙面也被蛛丝一划,落下了零星的碎石。
此刻诺肯位于池子的一个角落,另外三个人则位于池子的三个角。两次进攻让小小的空间有了蛛网,蜘蛛能像收紧口袋那般把诺肯堵在里面。
诺肯紧了紧匕首,重新站起来。
他看到了弗兰科腰上的环扣,那是他必须拿到的东西。如果他实在杀不了三个人,那么取走环扣,就是他唯一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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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还没让诺肯想好怎么取,三个人便继续移动起来。
八条腿爬行的速度快得惊人,诺肯连反击的可能都没有,便不得不再次矮身,滚了几滚,为了躲过三道蛛丝的拉扯,直接钻进了酒池里。
诺肯实在苦逼至极,原本还想着干手净脚把事情办完就好,这会非但事情没办成,自己还掉进了水里。现在连兽化都不可能,毕竟羽毛湿漉漉的,就算飞起来,也灵活不到哪里去。
诺肯不敢把头露出来,三只蜘蛛仿佛在嘲笑他一样站在池子边缘睥睨。
他们不会下水,也料想诺肯是一只夜鹰罢了,不敢在酒池里留多久。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诺肯听到了隐约的擂鼓声。
厅室的演讲结束了,而那一阵一阵的鼓点喧嚣起来,闷响透过酒精,传进诺肯的耳朵里。
诺肯把匕首插进了皮套,想起了腰际的枪。
他们确实不方便在这里用枪,但不方便,不代表完全不可行,尤其当有鼓点掩护之际。
他思考了一下,确定自己不能在水里面开枪。虽然他可以很好地判断折射后的射击角度,但他无法判断手枪受潮以及水的阻力会让子弹偏移多少,何况他这枪从来没在水下试开过,虽然有过掉进水里捞起来甩甩又能继续把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