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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里面的人出去走漏消息。
诺肯在兽象大陆长大,也习以为常所谓的兽化,所以他不能理解石竹人的恐惧,但他能猜到这和兽象大陆对海民的态度差不多。
不过让诺肯比较惊讶的是,原石在石竹人手里时,大部分时间表现出了绝望的情绪,以至于影响着所有的石竹匪徒,让他们长期生活在惶恐之中。
可当雅拉瓦握住它的时候,它却在雅拉瓦的身上表现出了希望的光芒。至少,它能让雅拉瓦在遭受酷刑之际强撑下去,根本没有松开它的意图。
诺肯不知道这是因为海民血统的缘故,还是个体差异。反正当他自己握着原石时,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胛骨又痛了起来,而只要再多握几秒,翅膀就会扯裂皮肤,彻底地撑开。
另一块从妖精手里拿到的,便是新生和死亡。和另一块象征希望和绝望不同的是,在没有启动时,它也不是透明的,而是如黑曜石一般。
它在妖精的手上表现出了新生,所以那树越长越高,越来越壮,可当它到达塞西洛的手里时,它又点燃了塞西洛的杀戮欲,为妖精带来了鲜血与牺牲。
前一块石头诺肯敢亲手拿,后一块他则只用布隔着举起来打量。
他很清楚自己若是碰到它后眼前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景象,胸腔也定然随着眼前的画面燃起强烈的愤怒,很有可能叫他马上掏出手枪,对着雅拉瓦补一枚迟到的子弹。 w?a?n?g?阯?发?B?u?页?í????μ???ε?n???????2????.?c?ō??
这两块石头无法直接拼凑在一起,在整块石板中彼此位置是个对角线。若是想让他们连接,那就需要智慧与愚昧,分裂与融合两块石头的共同作用。
但那两块石头——诺肯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哪里有线索,只是开口求人对他来说向来是一件困难的事。何况就算他愿意退一万步,对方也未必愿意见他一面。
在他抽完第五根烟之后,雅拉瓦终于醒了。
塞西洛的咒术确实很有效果,虽然有伤口的地方还是痛得不行,但雅拉瓦已经能睁开了眼睛。
他就这样望着天花板,一下子眼泪就流了下来。他压根没有想起自己已经被救下,相反,他以为不过是自己承受不住疼痛晕了过去。他还在这个小屋,那就意味着酷刑还得继续。
他就这样默默地流了一会眼泪,委屈得不行。
他想举起手擦眼睛,可当看到手掌的伤痕时他又溢出更多的泪水。之前他还忍着声音啜泣,瞥了几眼手掌后,干脆不忍了,呜呜地低嚎起来。
一边哭嚎还一边把自己的鳞片弄出来,看看能不能把洞填上。可就算出了鳞片也只是在伤口周围绕一圈,对皮开肉绽的那处毫无帮助。
他难受至极,哭嚎得更加厉害了。
嚎了几句,总算,顺着身边的烟味看去,他才发现坐在旁边一直看着自己的诺肯。
这真是有点尴尬。
毕竟,他手上的鳞片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两者对视了片刻,雅拉瓦搜肠刮肚,只憋出了一句——“你好。”
诺肯则很淡定,等着雅拉瓦醒来的过程中已经脑补了无数种情况,这时候只要随便选择一种就好,比如单刀直入——“你为哪个家族效命,陆兽,海兽,还是杂种自己有了个什么官方组织?”
虽然是三个不同的族类,但实际情况只分为两种。
一种是和诺肯自己家族有往来的阵营,一种则是整垮诺肯的阵营。前者囊括海民的三支,陆兽的三支,而后者,不用说,诺肯就算不碰石头,也会当即给雅拉瓦补一枪。
然而雅拉瓦确实就是偷钱包的——不,我是说,雅拉瓦确实谁都不属于。所以他只能苍白地辩解,“其实,除了鳞片以外,我的毛发也是很旺盛的……”
诺肯没吱声,站起来刷拉一下把盖在雅拉瓦身上的外衣掀开。
当即,雅拉瓦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诺肯扬了扬下巴,道,“你毛发旺盛,你就告诉我你哪里毛发旺盛了。”
雅拉瓦赶紧捂住自己的小伙伴,但小伙伴一碰到被弄伤的那边手又让他疼得龇牙咧嘴。雅拉瓦说你不能这样,你知道我经常在妓院附近打工,偶尔也接客的,不然你怎么会点到我,隔三差五除毛是我们的习惯,我——
“我再问你一次,”诺肯打断了他,“为哪个家族做事。”
雅拉瓦咽了一口唾沫,人畜无害地望着诺肯。
好的,诺肯不问了。
看来这逼崽子真的是吃硬不吃软,每次都得拿枪指着他脑袋才肯说几句正常话。
于是他掏出匕首,一把抓住雅拉瓦完好的另一边手压在桌面,警告——“我最后问你一次,如果你再给我胡搅蛮缠,你这边手也不用要了。”
雅拉瓦哇地哭了。
他拼命地想把手抽回来,可是诺肯的劲那么大,他挪都挪不动。他又想用另一边手去推,可是那手一碰到诺肯的胳膊,又疼得给他抱在怀里。
他说我真的没有骗你啊,我父亲给海民抓走做苦力了,我母亲给整肃队逮着,也不知道关在哪里,我要石板就是想找找他们啊,我又不想称霸世界做大魔王。我、我错了,我错了。古卡!古卡……古卡救命啊,你小弟弟被欺负了。古卡在哪里,你看古卡不见了,你快点去找古卡……
诺肯真是哭笑不得,只好松开雅拉瓦,骂了一句别他妈哭了,雅拉瓦才勉强止住了涟涟泪水。
诺肯不再理会他,心想那些泪水估摸着也来不了假,于是一边把石头包起来放好,一边扯了扯外衣给雅拉瓦重新盖上。
雅拉瓦冷静了下来,努力地把记忆接上。可或许先前酷刑的折磨带来太强烈的恐惧,以至于他只能勉强记得自己被扒光了捆在木桩上,其他的画面都零零碎碎,想不真切。
但他可以推测。
等着诺肯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他也勉强爬起来。他觉着诺肯的表现大概是饶了自己一命,这人虽然看着不像好同志,但或许也没有想的那么坏。
所以雅拉瓦脸皮厚的缺点又露了出来,等了一会不见诺肯再说话,他斗胆问道——“你救了我?”
诺肯不回答。
雅拉瓦挠挠头,又问,“那……你要不要我以身相许?”
诺肯被烟呛了一口,还是没接话。只是再从成堆的空瓶里翻出两支酒,咬开递给雅拉瓦。
雅拉瓦喝了一点,再问,“古卡呢?我想要古卡。”
诺肯朝隔壁房间做了个手势,示意雅拉瓦自己过去。但显然雅拉瓦没有力气,他刚一踩到地面,腿一软,又差点摔了。
诺肯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压回桌面。
他本想进房把古卡叫出来,但想了想又觉着还是给古卡一点时间,刚才塞西洛的所作所为或许让这巫师狼狈不堪,这时候与雅拉瓦见面,保不准事情会否被弄得更乱。
他拉过椅子坐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对雅拉瓦说道——“我可以暂时不杀你,但你从现在开始,必须对我说实话。一旦我发现你再对我撒谎,我会把你一片一片削下来喂鱼。”
雅拉瓦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