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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触动雷管机关的鱼线,而是对着雅拉瓦的脑袋举起了枪。
他应该把雅拉瓦就这么崩掉,然后拿走石头,继续往那棵树的位置前进。
或许这会让古卡暴怒,但只要让塞西洛知晓古卡真正的身份,那诺肯保证,塞西洛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确实还在妖精森林里,确实还需要召唤师的指引,可是没有帮助就走不通吗?不,诺肯不这么想。他有太多次绝处逢生的记忆,他压根不对多余的帮助抱有期望。
正在此时,那些眼睛愈发地靠近了。它们慢慢地包围上来,每一个都像饿了多时一般饥渴。
塞西洛更抓紧了古卡的手腕,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
古卡仔细一瞧,吓了一跳,后背马上溢出冷汗。
那是妖精狼,是一种比血狼体型更大,却身手更为敏捷的陆兽。这种陆兽不具备类人的形态,因为它们随同妖精而居住,从来没有与类人通婚过。但也因此更完美地保留了陆兽的强健和敏捷,也进化出了妖精的智力。
古卡求助一般地看向塞西洛,手臂也微微颤抖。
塞西洛却轻笑着摇摇头,威胁一般地瞥了古卡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塞西洛要等着他们攻击诺肯,毕竟在诺肯自己下决心是干掉雅拉瓦还是留下他之前,自己的所有建议都没有意义。
何况,如果这些生物能伤一伤诺肯,让他明白旅程仍然需要巫师的帮助,那也再好不过了。
然而诺肯的反应还是比塞西洛期望的要快,就在第一头妖精狼猛然跃起,灵巧地跳过铺在地上的半透明鱼线,朝诺肯扑去之际,诺肯的枪口迅速地打转,对着那生物一连开了三枪。
这三枪让妖精狼落在了地上,而诺肯的枪口再次回转,对着雅拉瓦身上的链条继续扣下扳机。
他跨过了鱼线,在雅拉瓦失去束缚软下身时,一边手将之扛起过到肩上,扭头就往塞西洛的方向回返。
是的,如果没有妖精狼的进攻,诺肯可能还要纠结一会到底杀还是不杀雅拉瓦。
然而人的本能却说不了谎,他把雅拉瓦背起来的刹那,他决定暂时放下纠结,听从直觉。
他朝着两人吼了一声“退”,便对着原先是木桩的位置再开了几枪。
木桩倒下,压中了鱼线。而连带着几根雷管被同时引爆,在妖精狼准备发起群攻之前,用猛烈的炮火隔绝了一行四人和野兽。
塞西洛却仍然没有放开古卡的手腕,他狠狠地拽着对方,让古卡跟着他往后面退,直到诺肯来到跟前时,才冷冷地对古卡道——“你应该感谢诺肯没有干掉雅拉瓦,否则一旦他动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你,你这个满口胡言的畜生。”
TBC
17:25:20
第四十章
爆炸的浓烟过后,妖精狼没有追上来,塞西洛和古卡也没有再次把咒术光路铺开,他们就这样在森林里快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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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肯的心里很乱,他想把雅拉瓦手上的石头取下,但雅拉瓦握得太紧,竟然根本弄不出来。石头的缝隙沾满了他的血液,凝固的殷红轨迹让石头的纹路更加诡异和狰狞。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雅拉瓦发出一声浅咳,诺肯才停下脚步,将赤裸的他从肩上放下。
古卡难受极了,或许兄长这个称呼叫了几天,他也有一点入戏了,看着雅拉瓦浑身没有一处好皮肤的样子,他的脏腑搅得难受。
诺肯把自己身上的外衣取下,打算给雅拉瓦披上。但古卡抓了一下他的手阻止,让他等自己先检查一下伤口。
但其实这伤口检查和不检查没有两样,太多痕迹了,多到古卡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他用袍子擦掉雅拉瓦脸上的血污,雅拉瓦又轻轻地呜咽了一声。
古卡并不知道如何治疗,这是巫医的专业。他们可以随处找到止血和镇痛的植物,还能在手过之处轻抚,便叫伤疤愈合。
而古卡只能将袍子撕开,稍微包扎了一下雅拉瓦被扎穿的另一边手。那蓝绿相间的鳞片闪烁着,仿佛是雅拉瓦生命流动的迹象。
包扎完了手掌,腿上的血迹又成为最瞩目的地方。
此刻雅拉瓦的海民血统正在慢慢收拢,脚趾间的蹼也隐没回皮肤底下。看得出之前长出鳞片时曾经被匕首刨过,恢复类人皮肤后两条腿布满了一道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而在他的双腿之间,那一处绵软的地方肿胀着。或许是对海民身体的好奇,又或许只是以折磨他为乐趣,细细探查便发现阴囊和阴茎的根部有红色的淤痕,看样子是被绳子勒过。
尽管不愿意往另一方面想,但古卡还是把雅拉瓦的双腿翻开。他必须确定雅拉瓦是否也受到过另一方面的虐待和侵犯,而那个地方的伤口会给肉体和心灵带来怎样的凌迟——古卡不敢想。
诺肯适当地把头扭到别处移开目光,却不自觉地揪紧拳头。 W?a?n?g?阯?f?a?b?u?页?ī???ū?w?é?n?????????????????o??
但还好,雅拉瓦那一处没有多余的伤口,古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将他的腿合拢起来。
整个过程中塞西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古卡的动作,直到古卡也意识到什么,抬起头与塞西洛对视。
法战掌握普通的伤口处理方法,虽然没有巫医那么厉害,但简单的止血却没有问题。眼下古卡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既然如此,那他愿意开口请求。
“我知道你很有可能拒绝,但我希望你能帮帮他。我……这是我们第一次相互知晓真实的身份,而我想四个人之中,最无辜的就是雅拉瓦。”
古卡的话说得很诚恳,确实,雅拉瓦就是莫名其妙被卷进来的。是古卡要求雅拉瓦假扮自己的弟弟,也是他需要雅拉瓦陪自己走这一程,他要对雅拉瓦的伤负责,尽管这在塞西洛耳朵里听起来太过可笑。
不出所料,塞西洛拒绝了他,“我从来不知道教会出来的人还知道慈悲这件事,但我认为我没有干掉你已经透支了所有善良。”
然而古卡没有就此打住,他继续说,你或许需要我的能力,我也理解你对教会恨到要杀我才能舒服,但还是那句话——“雅拉瓦是无辜的,至少,让他活着走出这片森林。”
塞西洛并不在意什么无辜与否,在他的人生中他也是无辜的,可他却遭了那么多的迫害。所以他依然无动无衷,逼着古卡重新低下头,继续徒劳地去擦拭雅拉瓦身上的血迹。
诺肯也没有说话,他不会亲手干掉雅拉瓦,但如果塞西洛动手,他同样不会去阻止。
尚未体会过这份仇恨与恶意的古卡不知道,当仇恨作为土壤,酝酿发酵,人性中的恶就会随之丰沛地生长。
塞西洛想要的当然不仅仅是拿到石块或者杀掉古卡那么简单,他要的是报复的畅快,要的是羞辱和挑衅教会的机会,要的是完全的胜利,和敌人漫长的痛楚。
所以他走了几步,俯下身子。他捏住古卡的面颊,将之转过来对视。片刻之后,笑了,他说——“好啊,我帮你。我不仅帮你,我还会给你想要的另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