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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雅拉瓦相信自己的直觉,往往这类人愿意多给一些金币,来回报雅拉瓦的敏锐和周到。
所以雅拉瓦非常清楚古卡这样的相貌在这里会得到什么档次的生活,我是说,就算古卡不是巫师,就算他一贫如洗、一穷二白,就算他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但只要让雅拉瓦愿意帮忙,那过一个旺季,便可以租到最豪华的海景房。
倘若古卡花钱再省点,那用个一两年生根落户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样的好材料是雅拉瓦求之不得的,毕竟三年的根基对他这个外来户而言还是太薄弱了。
这里所有的行当基本上都有世袭的倾向,无论是妓院还是赌场,开得大的场子的老板上数好几代也是做这个的,于是他们便形成了海桑城的行业垄断。
雅拉瓦则没有靠山也没有势力帮扶,他只能在这些已经形成规模的组织间寻求一线商机。
他经常能找到特别抢手的货,这来源于他的聪明和敏锐。但只要这货开始散发光芒,不用说,下一刻就被某个酒馆或妓院的大老板买去,再将雅拉瓦踢出游戏局。
其实这是不合理的,说到底有一个好的掮客周旋在求职者和大公司之间,那是三方共赢的事。可偏偏海桑城的掮客千千万,甚至连掮客这一行也是世袭的。他们的人脉和关系网络就像蜘蛛丝,到处都是。就算雅拉瓦再有能力,也难谋求一席之地。
雅拉瓦也思考过是不是自己人格有缺陷,所以没有人想和他保持一段长期稳定的商务往来。但是他左右琢磨好长时间,觉着自己除了手脚有点不干净,偶尔还喜欢占便宜外,还真找不到身上的缺点。
他把这归之为自己不好看,至少看起来不像老实人。就像做生意的哪怕没钱也得买个豪车一样,这叫门面。
所以雅拉瓦觉得自己要再赚了一笔,一定好好地租个干净的地方,再整一身好的衣物,让人一看就觉着他还是有点资本和底气的——是的,每一次雅拉瓦都这么打算,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尤其当他经过赌场门口,计划就总被无情地打破。
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艳遇。
就算是在这样一个灵魂自由奔放、肉体也无拘无束的、乌烟瘴气的地方,雅拉瓦自己却从来没有过一夜春宵的情况。
他就像是一个绝缘体,或者一个歇脚的站台。大家或从他的身边走过,或停下来抽根烟听他说几句,然后选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
所以当诺肯居然把目光从古卡的脸上移开,反而转到自己的脸上时,与其说是恐惧,更多的不如说是好奇。
之前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和诺肯对峙的情况还好说,因为诺肯以为这就是酒馆给他分配的人,要拿出去再换也麻烦,所以给啥操啥。
但现在——在诺肯催促雅拉瓦时,后者快速地瞥了古卡一眼。
可惜好学生古卡沉默着,什么表情也没有。
雅拉瓦一路跟着诺肯,诺肯走在前面,他则尾行——不是——尾随在其身后五步开外的地方。
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再往上行了两层楼,雅拉瓦知道了三个信息。
第一,这栋酒馆一夜之内,被夜鹰团承包了。
往日的周末这里是很热闹的,但是今天嘈杂的分贝小了一半。
从走廊往楼下看,雅拉瓦还能看到门口三三两两坐着喝酒的顾客。虽然一例全部变成了普通民众的打扮,但从他们的动作和坐姿分辨,雅拉瓦断定这些人全是猎手。
第二,被抓了并拷打的犯人,不止他和古卡。
当他从三楼往五楼走的过程中,经过四楼。这就是先前他和古卡被关押的地方,原本也是酒馆的内保抓了图谋不轨的家伙并殴打拷问的地方。
这里的门全部都是铁门,相互之间隔音效果很好。
雅拉瓦曾经偷偷摸上来过,然而每一扇门都紧锁着,直到先前他进去了一回,才看到内部的装潢——干草,铁链。
走廊的前端有两个人把守,在诺肯经过时朝他点了点头。
也就在此刻,其中一扇铁门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略微眼熟的轮廓。
雅拉瓦眯起眼睛细看,那正是拿枪指着塞西洛的大黄牙。而随着他打开铁门,里面传出的呻吟证实了雅拉瓦的判断。
黄牙也朝诺肯点了点头,接着拉开隔壁的门,走进去,再隔绝了呼喊。
雅拉瓦初步估算一下,一条走廊十间房。就算他和古卡的那一间空了,他们至少还抓了九个人。
这样的排场也提醒了雅拉瓦,夜鹰猎手团即将有一次大的行动。
而这个行动到底和古卡有多大的联系,和塞西洛嘴里的教会又有怎样的交集,暂时还不好定论。
第三,则是夜鹰团内部有分歧,且是很大的分歧。
虽然外界总是传言猎手的团结是无人可破,毕竟团员之间可是生死之交,这样的情谊在普通的民众间是很少遇到的,在兵营里才会窥见一斑。
但这样的情谊又和军营不一样。
因为正规军里多是满腔热血为国效忠的人,他们有家眷,有期望,有着远大高尚的目标,而将他们凝聚在一起的硝烟和战火也满是荣耀的光芒。
可是猎手团里的猎手则是被世界抛弃的人,他们的生活被碾碎,牵挂被斩断,走投无路又失无可失。
雅拉瓦曾经听说过,远在裂岩大陆有过一群身上带有纹身的人,他们被称为“斗兽”,斗兽的来历和猎手很像,以至于一旦有了斗兽成为自己的私人武装,那就有了富可敌国的力量。
但与斗兽不同的是,斗兽有一种凝练起来的信仰。那信仰是对主人的忠诚,是对拯救自己的领袖的感激涕零,是对第二次生活机会的牢牢把握。
所以这样的精神将某一个斗兽和主家绑定在了一起,让他们除了为了主家这一个目标以外,什么都不管不顾,把生死置之度外。
但斗兽与斗兽之间的情谊却是吹弹可破的,他们没有对彼此的义务,也没有将之捆缚在一起的必然理由。即便只是单个的斗兽,他们也是一流的杀手。所以不需要团队,也不需要主家与自己之外的牵连。
可猎手则单纯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每一个猎手都需要靠着其他猎手存活,每一个商队都要靠协同合作来拿下。每一份战利品都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而在这样的过程中所产生的情谊,有时候甚至超过那箱子里边的金币。
他们会为维护整个猎手团而战,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将这个旗号打散,让他们恢复成单兵作战的样子,他们既没有士兵的荣耀,也没有斗兽个人的能力。
于是他们只能织成一张铁网,结实又繁密。也正因如此,才能让所有经过的商队战战兢兢,甚至让律清部和塔墙部都礼让三分。
然而事实是不是真的如此,就不一定了。
之前大黄牙和塞西洛的矛盾证明这团队至少分成两派,诺肯则成为这两派唯一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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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发现自己并非买春小哥时,第一反应是把自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