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成什么了,我们就成了见着巫师就杀的猎手,成了他们最主要的敌人。
“咱不说别的,要是有那么几个投靠了其他的猎手团,帮着他们搞我们,那我们可就麻烦了。我说话难听,但你自己看吧,你看塞西洛再把抓来的两个弄死,那我们就——”
诺肯摁住了瑞德的胳膊,示意他不用说了。
而后沉思片刻,道——“行吧,你上去吧,要是他还什么都问不出来,就让他们活着。”
所以雅拉瓦能活下来,有两个原因,第一,古卡需要他活下来。第二,诺肯间接地也需要他活下来。
尽管那一刻,他压根没明白怎么回事。
他和这个英俊精致的男人对峙了好一会,对方终于不假装自己睡着了,而是睁开眼睛,把对峙改成了对视。
然后他们又对视了几秒,雅拉瓦正想说咱们这是不是有点尴尬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古卡却率先开口了,他朝雅拉瓦伸出手,道——“我是召唤师,古卡。”
这就让雅拉瓦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说你之前被摸一下反应都那么大,搞得好像我性骚扰了你似的,现在你还主动给我伸出手,那我岂不是很——雅拉瓦赶紧一把握住,再细细地捏了一会。
很软,没老茧,摸起来十分有手感,符合他对巫师的想象。
“你是什么?”古卡在手被摸脏之前收了回来,借着光线瞥了一眼雅拉瓦手指上的泥。
然而这问题对雅拉瓦有难度。
他觉着我要说我是巫师吧,你肯定不信。你就是个巫师,搞不好你都猜到我是啥了。刚才已经很尴尬了,再被你戳穿一次就是地狱级别的尴尬,不行。
可是要实话实说自己是偷钱包的吧,好像也不行。这不就相当于招供了吗,不就类似于把自己脑袋放砧板上签字画押了吗,不就自断后路根本没解释余地了吗,也不行。
所以他张嘴——然而古卡还是没让他说话,替他作答,“你也是召唤师吧。”
雅拉瓦瞪大了眼睛。好样的,看来这巫师没能力看出对方是不是同类。
不过他没有让这样的惊讶存在多久,立即将之化为一个释怀的笑容,硬着头皮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古卡心说你可以啊,你他妈才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就你这样还召唤师呢,老子头发是白熬的啊,这么多年在教会当牛做马还他妈免费干了十年实习生是屁话啊,你真是……
然而古拉回应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是,看出来了。那你……是哪个层面的?”
这问题难度降低了不少,雅拉瓦有准备。先前他就想弄给诺肯看的,谁知道诺肯口味那么重,又扒裤子又脱衣服的,搞得场面一度失控。
现在就好了,现在他可以从口袋掏出两个小小的硬币。
他说什么层面,这就不好说了。毕竟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啥玩意都学点。我这人又好学勤奋,学习也使我快乐。
不过我就不搞什么召唤术那么大场面的法术了,你也见着这屋子看着不牢靠,要等会召唤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下子把我自己伤着就不好了。
“你知道,这些高级法术搞不好会伤到我自己,我一般不用。”雅拉瓦扬扬眉毛,收到对方意味深长的“哦”之后,把硬币亮给古卡看。
“所以你要做什么?占卜术?你还选修功课了啊,这么不简单。”古卡吸了一口凉气,露出惊喜又疑惑的表情。
“不是,咱们来个经济适用的。”
雅拉瓦说着迅速地将两枚金币抛起来,而后张开右手接住。紧接着两手迅速握拳反转,抬起眼睛又朝古卡笑了一下。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响,和金币打在一起的声音合在一起。
雅拉瓦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人没法看出他是不是同类,那可能就是个法力有限的巫师。反正雅拉瓦这人没有别的长处,脸皮厚是唯一的优点。能糊弄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指不定就糊弄成了呢。
“我刚才已经用隔空取物隔山打牛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转移了金币,”雅拉瓦说,“你可以用你的巫术试一下,看看我的金币到底是藏在左边手还是右边手,或者是——”
没等雅拉瓦说完台词,古卡便绝望地握住了雅拉瓦的双手。
古卡不挣扎了,导师教导过他诚实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大概还没被阅历磨蚀掉棱角,以至于让他假装下去真是比两天不洗澡还艰难。
“别装了,等会你这么搞肯定是不行的,”古卡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望着对方,“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让我来教你点能糊弄过关的把式。”
TBC
17:23:26
第八章
此写法穿插在全文当中,全部为短篇小故事,用以完善整个文章的板块。
雅拉瓦剧场(1)
雅拉瓦熄灭了烟,将酒壶放在桌面。
他走到人群之中,扫视今夜的旅客。
他露出一个笑容,扬起了右手指示。
松动的琴键摁下,没调好的弦吱呀。
于是众人收住了话题,侧身看向舞台中的他。
雅拉瓦:在我年少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个召唤师。容貌俊美,身形修长。他的指节仿若青葱,长着比女人更柔美的面容。他和我在牢房相遇,糟粕的境遇却无法掩盖他的美丽。白色的头发仿若月光打亮湖面,深色的双眸让激浪也随之平静。
我不知他为何落到这步田地,而他却开口,寻求我的帮助。他许我巫术,让我伴他左右。借我身份,伪装真实的自己。他让我成为他的同期,他也愿意让我享有他的荫蔽。
众人笑:那不是巫师,巫师不需要杂种的帮助。
雅拉瓦跳上凳子,脚底的靴跟发出闷响。他一只脚踩在桌面上,不理会人群的嘲讽,将故事继续下去。
雅拉瓦:但我要说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幽灵的故事。不要笑出你们的声音,坐在这里的也有幽灵。只是你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已经露出悲伤的表情。
我无意探知他们的故事,只是当召唤师将他们唤醒,他们偶尔也会诉说往昔。我看见召唤师的双手摁在地面,他的口中念着我不懂的词句。满是杂草和灰尘的木板随之震动,甚至让上面干涸的血迹皲裂剥离。
诵词冗长好似没有尽头,却在那半透明的魂体出现时止息。那是一个憔悴的男人,看似已经四十好几。他穿着破碎的西装,裂开的衣物下有永不结疤的痕迹。
雅拉瓦弯下腰来,双手贴在油腻的桌面。然后再平稳地举起,仿若真的有人从桌面起立。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他,女人皱起了眉头,男人酝酿鼻音。雅拉瓦收起了另一边腿,让自己高高地踩上桌面,垂眸睥睨。
雅拉瓦:巫师说审讯就要到来,他需要魂魄的协助。他要洗脱自己的身份,那就必然伪装成新的人。他指了指我,告诉魂魄我随他一路前来。我们没有被教会援助过,这些年相依为命。
我是他的亲弟弟,在村庄被敌人销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