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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但他不愿再让林阳像清洗标记那样，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你隐瞒了我太多太多，你也不会告诉我，在背后帮你的是谁，我现在能做的，大概仅有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保护你。”

“你在查我？”林阳戒备道，“是O父让你这么做的？”

“我没有，他这些年来做了太多的错事，我……”兰斯顿了顿，转而说，“阳阳，别再去找他了。让我把蓝耀带回来，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

O父不可能把那些东西给兰斯看，而且林阳从不认为O父那些肮脏的事情会与兰斯有关系，即使现今两人感情破裂，林阳也不曾质疑过对方的正直以及对国家的忠诚，比起O父，他自然更愿意信任兰斯。

“别这样叫我，明天我等你。”

兰斯离开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匆忙折回来，喊住正要关门的林阳，接着从衣内掏出一个粉色的长尾兔玩偶，“这个给晨曦，是礼物。”

林阳从未完全闭合的门缝里伸手接过因为粗鲁的按压而有些变形的玩偶，随即门立马被关上。

兰斯苦笑一声，走前用里面的人听得到的音量叮嘱道：“你这里地处城郊，我加强了周围的防御系统并且安排一些人在附近守卫，若是最近看到一些生人出现，不要惊慌。若是发生一些紧急的事情，一定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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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午后，阳光明媚，家政机器人推着粉红色的婴儿车在院子里转圈，林阳紧张地捏着手，无暇去感受院子里灿烂的春景，对着湛蓝的天空翘首以盼。

终于，远处天空出现有一个黑点，时间在那一刻好似被无限延长，直到黑色飞行器缓缓下降在院子里，舱门打开。

兰斯先一步下了飞行器，接着，一个瘦高的孩子出现的他眼前，如天空般蔚蓝的眼，嫣红的唇瓣，眼尾下一颗俏皮的小黑痣，脸颊隐隐还有幼时的圆润，只是怎么越来越模糊了……

林阳眨了眨眼，他顾不得去擦拭脸颊上的泪，努力勾着柔和的笑，蹲下身，在孩子带着陌生的打量中，小心翼翼地牵上他的双手，哑着嗓子说：“耀耀，我是爸爸啊，你还记爸爸吗？”

孩子没有拒绝他的牵手，只是依旧不吭声地任由他牵着。林阳舍不得把眼睛从他身上离开，从头到脚一眼不错地看着他，他不想吓到孩子的，可是眼泪根本不受他控制，林阳小心翼翼地说：“爸爸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哭的，爸爸，爸爸终于把你等回来了。耀耀，耀耀你还记得爸爸吗……”

眼前的年轻男人在哭，哭得掩藏不住高兴和伤心，蓝耀不明白为什么这两种复杂的情绪会同时出现，他记得先生说过，眼泪是留给失败者的。

蓝耀在年轻男人眼泪留下脸颊时，心里跟着难过了，他想，先生的话说错了。他知道这个人是他的O父，有时候他的A父来看他，总会和他说他的O父，他在心里想着O父的样子，直到繁重的课业让他无暇分神。

虽然A父没有给他看过O父的照片，但是看到年轻男人的第一眼，鼻尖嗅到在春日芬芳中，他的O父熟悉又陌生，比太阳还要温暖的味道时，他不禁紧紧捏住了拳头。

先生说要克制要严谨，喜怒不形于色，要有自制力。可蓝耀知道他很快要做不到了，在年轻男人一声又声叫着没人喊过的“耀耀”时，他忍不住眼眶发胀，鼻尖很酸，他觉得自己都能听到身体里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了，直到那声梗在喉间的称呼终于泄了出来，“……爸爸，爸爸。”

下一秒，他就被O父紧紧搂进怀里，周身完全浸入比阳光还要柔和的气息中，他闭了闭眼，手轻轻放在O父瘦削的肩上，想着怎么才能让他的O父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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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得宜的院子，阳光下，他的O，他的两个孩子……兰斯如同收藏珍宝般将这一幕牢牢印在脑海中，他本可以在他们紧拥而泣时，把他们一起纳入怀里。如今，他只能像个局外人般，站于一角，贪婪又懊悔地注视着……

兰斯沉默地看了许久后，悄然离开。

一周后，兰斯的通讯器里收到一条讯息——明天，民政局见。

那天，兰斯在两人生活了七年的别墅里，每一个角角落落，走了一遍又一遍，在天将黑时，回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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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林阳时隔七年再次来到民政局，接待他们的依旧是当年那位局长，林阳从局长的眼里读出了惊讶、果然如此、意料之中等情绪。

“这是离婚协议书，是关于婚后子女的抚养，财产分割以及关于O今后生活的经济支持等方面，不知道两位是否商量妥当。”

兰斯林阳对坐在会谈室内，局长顶着兰斯森冷的目光说完这些话，室内静得落针可闻，他有些尴尬地用光脑将两个电子文档分别拖到两人身前的投影屏上，局长不敢惹冷气外放的上将，转而将视线移向林阳。林阳点头回应，手指轻触他面前的那份仔细看起来。

兰斯揉了揉额角，刚毅的脸因为这几日的失眠显得更加冷厉和不近人情，“你先出去。”

局长火速闪人。

白色的阅读光下，林阳的表情柔和，他认真地看着协议内容，兰斯安静地坐着，会议室一片静默。林阳放下手中的协议书，抬头的瞬间便与兰斯聚焦在他身上许久的视线相交，而后后者闭了闭干涩的眼，克制地收起眼中的情绪。

林阳顿了顿，率先打破沉默，“我什么都不要，两个孩子归我。”

兰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却是用私人光脑投影出另一份电子文件，“这是我在能源星的房产和一些投资，已经转移到你的名下。”

林阳微愣，“你知道我要走？”既然孩子回来了，只要离了婚，他便没有留在首都星的理由了。

兰斯颔首，而后十分勉强地勾了勾嘴角，干涩道：“别想太多。你的哥哥联系过我。只是，以后我能去看看你和孩子们吗？”

这一瞬间林阳恍惚有种眼前的男人脆弱到不堪一击的错觉，他轻“嗯”一声，“你是他们的A父。”

又是冗长的沉默，兰斯的视线又一次留恋地凝聚在林阳身上。

林阳越来越不能忽视对方眼中的红血丝和疲惫，他转移视线，盯着虚空一点，忽然说：“我们走到这一步，错得不止是你，我也用了太多极端的手段。”

孩子的归来，软化了林阳坚硬的外壳，也让他这段时间能静下心来，理智地思考在过去的这段关系中，他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缺乏沟通，缺乏相处的时间，他曾一味得只知付出，不知索取。这三点，无论是哪一点缺了平衡，感情都会出现问题。生活不总是一平如水，更何况身处于这个战争不断的时代，他们两个人成长的背景天差地别，遇到波折，两人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必定会面临争吵或者冷战的结果。

本身能力和社会地位的差异使得他们成为后者。冷战不止加深矛盾，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