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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挑我不在的时候把韩琦拉进办公室促膝长谈了一番,我听秘书说韩琦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都绿了,谭疏业却一边嚼着牛奶糖,一边戴上那副夸张的墨镜遮住一双狐狸眼,笑着给大家订了下午茶。

在那之后韩琦也不给我摆脸了,起初还端着架子,后来就又以哥哥自居了,有时候我因为谭疏业的信息分心,他一个巴掌就想放下来,我抬头眨眨眼睛,把手里一心二意完成的东西拿给他看,他看着那些数据,抽着嘴角说,行,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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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比起我哥差远了。

“小谭总好。”

午饭过后在过道里碰到了张媛,她低着头跟我问好,我现在其实什么正式身份也没有,但公司里人都喜欢这么叫我,他们大概以为我真的是来接我哥权的,要把他从公司里挤出去。

“韩副总叫我把这个给您。”

我把文件接过手,匆匆看了一眼,然后去他办公室里找他。

“走司法途径吧。”我把文件扔在桌上,拿着我哥放在公司的杯子喝水,里面飘着两粒枸杞一朵玫瑰,韩琦说是我哥特意嘱咐给我买来的。

韩琦听完笑了笑,拿着笔在手里转,“你跟你哥真是一个性子。”

“他养大的,不跟他跟谁。”

韩琦把我扔在桌上的文件放进抽屉,跟我说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我想回家的话就回去吧。

求之不得,我正好想我的狐狸了。

我喝完最后一口水,刚要起身来,却听韩琦又问我,“听说你找了纪文?”

“你消息倒是灵通。”

“你哥知道吗?”

“不需要知道。”

他气乐了,“你给他找心理医生还不要他知道,你觉得起作用?你的心理医生是会隔空治疗吗?”

“会跟他说。”

韩琦往后靠了靠,又忍不住似的笑起来,“我就想问问,你觉得你哥那种闲不住的家伙,能乖乖看医生吗?”

他不看也得看。

我不想再跟韩琦废话,抱着我的保温杯在他不怀好意的笑意下回到我哥的办公室。

等把桌子收拾干净,我开车回了家,我也想在路上遇见那个卖独尾草的老婆婆,亲手带回一束和谭疏业一样的花,想象他曾经拿着它时满满溢出的情绪,可我始终没有碰到,但不想空手回去,于是转方向去了花店里。

店员见我一身打扮,客气地问我需要点什么,又要把这份爱意送给谁?

“爱人。”

小姑娘脸上露着喜悦的笑,她问我我爱人有没有特别喜爱的花种,我张口要说白木香,脚下却不小心踢翻了店员刚刚忘记收走的营养液。

她急忙同我抱歉,我看着洒在我鞋尖上的那几滴液体,忽然改了口,“要玫瑰。”

“红玫瑰。”

“火红的,热烈的,芬芳的那种。”

我捧着一束玫瑰回了家,谭疏业把它们都撕了下来,用舌头卷进嘴里和我接吻,然后仰着脖子喘息,下边大力地吃着我的阴茎,嘴角流出的红液将他的嘴唇染得像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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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嗯。”

我摸着他的小腹亲他,“你为什么喜欢白木香?”

我哥怔了一下,然后笑着不说话,我狠厉地顶他,忽然之间弄得他叫了出来,谭疏业眯着狭长的眼跟我撒赖,“干嘛啊,肚子都通了。”

“我问你为什么喜欢白木香。”

“喜欢就喜欢,还要..呃!狗崽子!”

“好好说吗?”

“呀,你又发什么疯啊……”

“我就发,你说不说?”

“说说说说!”

“为什么?”

“因为他好看。”

我拉着我哥的胳膊反压下他,将他的腿抬到我肩上狠操,一边操一边打他屁股。

他嘶了一声,拿脚替我,被我捉着脚背又狠咬了一口。

“你该罚。”我跟他说。

“罚我什么?”

“罚你喜欢白木香。”

我哥没说话,他在那里静了几秒,然后抱着我自己攀上腿来,把大腿分的更开,抬起屁股迎着我的进攻,我狠狠打着他的屁股,就这个姿势操的他前端强制射了三回才停下来。

玫瑰花瓣落了一地,谭疏业喊我狗崽子,我不想理他。

“狗崽子。”

“狗崽子?”

“狗崽子!”

“你干什...”

谭疏业猛地扑上来吻我,用脚趾抠着我大腿上的皮肤,不要脸地勾引着我。

他把嘴里嚼了几下的玫瑰吐进了我的嘴里,汁液混着口水从我们两的嘴唇上流下,谭疏业用食指沾了沾我唇上红色的汁水,然后低头认真又色情地摸着我的锁骨,温热里掺着冰凉,艳丽的液体缓缓勾勒着那里已经变淡的伤。

我哥把白木香变成了红玫瑰。

15:56:50

葫芦娃

“所以,你的哥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你知道吗?”

“我要是知道叫你来干嘛?”

纪文喝了口咖啡,笑着将勺子沿着杯子搅了搅。

他往后靠了一靠,传说中万金难请的心理咨询师其实是个毛头小子,或者说,只是看起来像个毛头小子。

或许是因为职业特性,作为成功男性的他身上没有常人该有的那种紧迫压制感,温文尔雅过了头,反而看起来有些阴气。

“我怎么觉得你很清楚?”

他笑着看向我,微笑的时候左脸上受损的面部神经缺陷下去一块,俗称酒窝。

“我不清楚。”

“不,你清楚的。”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在这里跟我搅和来搅和去,按时计费怕不是个讹钱的幌子。

“你哥哥,”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我们的关系,“他会在深夜陷进噩梦里醒不过来,还会在意识清楚的时候失魂发呆,感受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刺激,谭先生,能告诉我你哥哥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多久了吗?”

“六年。”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纪文笑了笑,将勺子叮铃一声碰在杯沿上。

我忽然明白了他之前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你这不是知道症结点在哪儿嘛。”他把秘书端来的方糖一颗一颗全加进咖啡里去,然后不停地搅拌。

我看着那糖块在咖啡里晃动,说:“我不确定。”

“不确定就去验证啊。”

“怎么验?”

“直接问啊。”

我请你请了个寂寞。

纪文看了眼我的表情,心安理得体会着我眼底那抹嫌弃,幽幽道:“谭先生,人和人之间差异很大,并不是所有心里有疾病的人都是需要小心翼翼对待的。”

“况且,这还分提问的对象不是,可能我去问了,你哥哥大概只会跟我谈今年你家门前的草为什么没有去年的绿。”

他这话倒是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我还是觉得由专业的人去处理这件事最好,谭疏业要是想告诉我什么,他早该告诉了。

纪文似是看出我所想,问我,“他是这些年一直都没告诉你,但是你哪,你问了吗?”

他说话很慢,我总觉得他的话语都是脑子里一颗一颗现打出来的,嘴巴不慢一些的就跟不上大脑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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