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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着,这通电话是最后的告别,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顾翰生深感无力,他还没有准备好,要通过这个冰冷的盒子,接受他的宣判。到底也没能按下接通键,顾翰生看着屏幕上许锦辰的名字消失。 网?址?发?b?u?Y?e?i????ū?????n????〇???5?????ō??

如果真的是要告别,如果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了,那至少给他一个当面说再见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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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锦辰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现在全世界都能不接他电话,他唯独想不到顾翰生竟然会不接电话。他暗自骂了一声,把手机扔在副驾上,他今天是有事耽搁了,都没记起来这回事,但既然顾翰生很重视,至少也该听他解释一下吧!

下午他去接傅墨的时候,傅明皇都没有送儿子出门,许锦辰虽然惊讶傅明皇作为一个标准的儿子奴竟然不送傅墨去机场,但换个角度想想,也可知傅墨要出国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了。

傅明皇不去送,傅墨干脆换了直飞新西兰的机票,也省得到了澳大利亚再转机。但谁知登机的时候,乘客信息搞错了,傅墨的行李还在原来那个航班的货机上,已经起飞了。无奈只好再去办行李转运手续。虽然耽搁了好一会儿,但也还算顺利。许锦辰送傅墨进了安检口才走,回去路上听着广播,突然就插播了一条突发新闻,说QF397次航班失事。

QF397,听起来很耳熟,许锦辰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那是傅墨原本定的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他差点脚一滑把车子开进绿化带里。

这是什么运气,死里逃生啊!许锦辰赶紧把车停在路边,噼里啪啦地给傅墨发短信,连发了几条又觉得讲不明白,干脆一个电话追过去,告诉他飞机失事了。

傅墨知道了显然也很震惊,但很快他就沉默了,许锦辰一个人说了好一会儿,傅墨才突然开口,问许锦辰能不能帮他个忙,在航空公司的系统里做些手脚,让他的乘客信息仍然保留在QF397次航班上,伪装成他也在空难中的假象。

许锦辰起初不解,活着不是大好事吗,干嘛搞这些不吉利的。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傅墨想“死”,只会有一个原因——他要彻底逃离傅明皇。毕竟对傅明皇这种手眼通天的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快地脱离他的掌控呢?

可这毕竟是个大事,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傅墨这么快就做了决定,难保他一时头脑发热以后不会后悔。可是许锦辰才让傅墨再考虑考虑,就被傅墨一句话顶回来了:你不帮我,我真的迟早要被傅明皇逼死!

傅墨很着急,这样能彻底脱离傅明皇的机会,放在从前他根本想都没想过,这次坠机对他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原本他还想着要用孩子逼迫傅明皇赌一把,让他对自己放手,这下出了这档子事,连这赌一把都能省了。这是什么几率,这辈子恐怕就这一次机会了。他知道坠机的消息会传得有多快,如果动作不够快,傅明皇派人去查,那他这辈子可就别想逃出傅明皇的手掌心了。

傅墨着急上火,又是催促又是请求的,许锦辰也知道这事真要办的话,必须现在就动手。实在拗不过他,也想不出什么劝阻的话来,既然傅墨这么坚决,他也就不做他想了。不只帮他篡改了乘客信息,还折返回机场,找到经手航班改签事宜的航空公司地勤,威逼利诱地让她闭上嘴,从此没人知道傅墨其实没上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

确实傅明皇很快就得了消息,几乎是在许锦辰办完事的同时,傅家管家就来电话了。许锦辰有些纳闷怎么不是傅明皇亲自打电话来问,出了这种事,他不可能沉得住气还遣管家来问。后来他才知道,傅明皇确实没沉住气,他在知道这件事的瞬间就一口气没提上来,吐了一地血进了医院,管家把人安全送到医院便立刻来找他。

但就算找到许锦辰也没什么用处,他不过是送傅墨上了飞机而已,老管家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即使许锦辰的毫不知情装得不是那么完美,也并未令他起疑。

这一连串的事情闹下来,许锦辰再想起今天是24号,他跟顾翰生有约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钟了。误了这么久,顾翰生肯定是以为他不会去玉湖公园了,他赶紧给顾翰生打电话。

可是顾翰生不接,连打了好几个统统都不接。虽然他的迟到事出有因,但放了对方鸽子也是事实,更何况今天跟顾翰生的约定,去与不去可是有天大的差别。顾翰生不接电话,许锦辰只好赶忙开车去公园,可是他赶到的时候都已是夜里十一点,公园早就关门了,哪还有半点人影。

顾翰生人不在,电话也不接,该不会是他真的这么听话,让他不要再找了他就真的断了所有联系?

有些话他必须要说清楚,可是许锦辰不知该去哪里找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他家等他,不管他去哪里,总不能不回家吧。

开进熟悉的小区,好像整个世界都睡着了,冬夜里连虫鸣都消失了。公寓大堂的值夜人认识许锦辰,没问什么就让他上楼了。许锦辰看看手表,日期都已经跳到了下一天,顾翰生家却没有一点主人在家的迹象。

许锦辰站着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回来,打了几个电话,到最后干脆只听到对面关机的提示音,只好坐在门口的垫子上,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许锦辰把手机狠狠地塞进衣服口袋里,心想等等顾翰生回来了一定要削他一顿!这么晚了不回家,难道又去外面鬼混?

想到这里许锦辰又有些心虚了,他知道顾翰生的习惯,他不会去对方家里,通常是会带人回家。万一不去酒店的话,他抱着个小嫩芽回来却看到自己坐在他家门口,会是个什么景象,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许锦辰站起来,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这种丢脸的事,他在给顾翰生送衣服那天就经历过一次了,那种震惊、尴尬和愤恨纠缠在一起发酵的情绪,他不想再试第二遍。

深夜的城市街道过分安静,凌晨三点,只有昏黄的灯光照亮马路的一边。路上几乎没有车,许锦辰却依然开得很慢。他还是没忍住,被自己的想象吓到退缩,若是顾翰生真的左拥右抱地出现在他面前,那他真是要留下后遗症,怕是以后见到男人都硬不起来了。

开了好一阵,终于到家,许锦辰盘算着明天不去上班了,得好好补一觉。电梯到六楼,许锦辰一抬头,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钥匙扔出去。

顾翰生坐在他家门口,原本好好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头发也不甚整齐,弓着背耷拉着头,像是睡着了。

“顾翰生?”

坐在地上的人突然惊醒,抬头时眼里的浑浊气都还没散去。人还恍惚着,但他迅速意识到眼前的人就是许锦辰,挣扎着站起来,却因为盘腿坐太久双腿麻得站都站不稳,一个趔趄往前扑。

眼见他就要摔倒,许锦辰忙上前一步扶人,高大的身躯几乎是砸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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