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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背上。许锦辰就没见过有谁能解围裙解得这么帅气的，忍不住红了脸。

“起来啦。”顾翰生发现了靠在墙角的许锦辰，朝他招招手让他下来。

“这么多东西怎么吃得完。”桌上都快摆满一半有多了，粥、面、包子、面包、黄油、果酱咖啡都有。

“不知道你平时吃哪种，我就都买了，粥是我自己煮的，这两天吃清淡点好。”顾翰生舀了一碗粥放到许锦辰面前。

许锦辰不习惯，干嘛突然对他这么好，跟限量小媳妇似的。边拌凉手里的粥边问：“这么献殷勤，你有求于我啊？”

顾翰生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两天把你折腾坏了吧。”怎么也得补偿一下。

这两天确实是有点过了，晚上几乎就没歇过，做的时候哪想得了什么后果，做完了才觉得身体要散架，许锦辰现在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去上班？”

“今天不去了，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顾翰生拨开许锦辰额前凌乱的发丝，这下倒真像大哥哥了。

许锦辰心脏一紧，虽然比这亲密千万倍的事都做过无数次了，但他竟然还会为了一个拨撩发丝的动作心跳不已。这感觉，跟心动似的。

许锦辰埋头喝粥，顾翰生也自己吃起来，把可颂抹好黄油和果酱递给许锦辰。许锦辰低着头接过来，是他最爱吃的那家可颂和果酱，甜得他嗓子发腻。

吃完饭许锦辰就在沙发上窝着，搂着抱枕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需要好好的补补觉。顾翰生坐在他旁边看书，拍拍自己大腿问他要不要靠，许锦辰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便宜不要白不要，蹭着身子枕在他腿上。

顾翰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许锦辰咬着食指想，就好像当初他还在顾杨公司里“卧底”跟顾翰生交往的时候，他也会这么温柔。可是他们现在算交往吗？从那之后就只是上床的关系而已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做出这么贴心的姿态。

顾翰生低头看他咬着手指的样子，有点可爱。初识许锦辰的时候他也会觉得这个年轻人可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不再披着伪装彼此欺骗，在见识了许锦辰足够糟糕的一面后，他依然觉得他可爱。

早上起来顾翰生给他做早餐的时候，确实只是想补偿一下而已。可是他出去买早餐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就去想他会不会吃不惯，他喜欢吃什么面包，喜欢喝什么咖啡。不自觉地为他着想，顾翰生对这种感觉不陌生，他想自己是喜欢上许锦辰了。但是他不确定这样的喜欢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但凡是出于喜欢跟他交往的人，恋情最多不超过半年。

顾翰生对每一任的喜欢都是真的，但迅速的厌倦和腻味也是真的。只是这次，他似乎并不想用“不喜欢了随时可以走”的说法作为这段喜欢的结局。所以他选择不告白、不交往，不开始就不会有结束，这也不妨碍他想对许锦辰温柔迁就，以炮友的名义做着爱人的事。许锦辰跟他一样是明白人，真的走到那一步了就各下一个台阶，总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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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16 约会

许锦辰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了毯子，而顾翰生已经把午饭都准备好了就等他起来。顾翰生的厨艺不佳，煮点粥还行，其它就不好说了，所以他也没想着要在许锦辰家献丑，准备的都是隔壁酒家的外卖，许锦辰提过那家的海鲜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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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点。”顾翰生把扇贝上的肉挑出来放在许锦辰碗里。

许锦辰安静吃饭，不时抬眼看顾翰生，他的表情自然得就好像天天都在做这种事。许锦辰心里好笑，顾翰生确实是没少做过这种事，只不过以前的对象不是他罢了。

“你下午还是去一趟公司吧。”

“没事，我跟杨同新打过招呼了，就当放自己一天假。”顾翰生边说边捻起纸巾擦去许锦辰嘴边的蒜蓉粒。

“…好吧。”

顾翰生都这样主动了，许锦辰觉得自己的纠结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人家愿意给，自己就接着呗，又不亏什么。饭后顾翰生在厨房里收拾，许锦辰一声不响地凑到他身后，双手环抱住结实的腰身，侧脸在他后颈轻轻蹭着。

“怎么了？”顾翰生擦干净手，转身把人抱进怀里。

“没什么。”许锦辰搂上他的脖子献上一吻，但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吻，别无他求。

“下午带你出去走走？”

“想看电影，好久没看了。”

“好，听你的。”

周一的下午三点钟，电影院里没有多少人，零零落落的几个观众，捧着爆米花和可乐盯着屏幕上的好莱坞大片。

许锦辰盯着偌大的屏幕，上面令人眼花缭乱的大战场景和轰鸣的音效看得他有些头晕，他转过脸看顾翰生，侧脸也是这么好看，许锦辰不禁想起他第一次去校园宣讲会看到顾翰生的时候，他对这样的长相真是没有抵抗力。

顾翰生偏过头看他正看着自己，笑着凑上去吻他，许锦辰本想推开的，但顾翰生太温柔，他都舍不得伸手去推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接吻都可以不带情欲了，就像爱人之间会做的那些亲密小动作一样。屏幕上的两队超级英雄正打得不亦乐乎，那些炫目的特效却再也引不起许锦辰的注意。

晚上顾翰生说附近有家很不错的小馆子，车开进小巷子里，是很不起眼的小餐厅，里面的人似乎都是这家的熟客，室内和室外都摆着几张木桌，窗台上五颜六色的吊盆。顾翰生跟老板闲聊了两句，要了一份烤牛肋排，上来很大一份，香味扑鼻，骨头一抽就能拆下来。顾翰生熟练地把骨头拆出来，切成小块放到许锦辰的碟子里。许锦辰也不客气地拿来享用，光吃还觉得不过瘾，两人又要了一瓶酒。

这样的地方让人放松，两人边吃边聊，聊了很多以往都没说过的话题。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最亲密的事也做过多次，但像这样坐在餐桌旁喝酒闲聊却是第一次。

有件事顾翰生好奇很久了，他问许锦辰是怎么开始做商业间谍的。

“Aaron把我领进门的，他说我适合。”

又是那个男人，顾翰生后悔不该挑起这个话头。现在说起Aaron，戳到的不仅是许锦辰的伤心处，也让顾翰生感到不太舒服。

其实早年许锦辰的母亲就是做这行的，因此才会跟Aaron成为好友。Aaron也是个老道的商业间谍，入行不早能力却很强。当年许锦辰还在大学里鬼混的时候，Aaron就跟他提过，说他天分很不错，要不要试一试跟自己做这行。其实许锦辰不缺钱，本不必趟这种浑水，但既然是Aaron说他很有天分，他便觉得试试也是不错的。

Aaron没有看走眼，许锦辰的脑袋跟嘴巴一样灵活，带着他干过一票之后就能迅速上手了，而且演什么像什么，尤其是装小白兔的样子那叫一个以假乱真，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