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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着，有时晚上有应酬就会中午回去陪他吃饭。就像今天，明明何书早上起来就拉着他缠绵了好一阵，到公司的时候都十点多了，这会儿刚到十二点又定好中山大酒楼的包厢回去陪人吃午饭去了。

可怜的许锦辰到下班时间还是进展少得可怜，只好把东西拿回家继续做，不就是一周嘛，就死马当活马医，能做多少算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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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02 无事献殷勤

第二天早上顾翰生倒是做了回员工表率准时到公司了，许锦辰比他来得还早，已经在电脑面前埋头苦干了。顾翰生看了一眼，没想到这小年轻手脚还挺快，一天就完成了这么多，好好锻炼一下倒也是个可塑之才。

“做了不少啊。”顾翰生敲敲他的隔板。

“顾总早上好。”许锦辰忙站起来打招呼，脸上顶着两个熊猫眼，天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合过眼。

顾翰生虽然为人冷淡，但也不是坏老板，看着许锦辰的样子有点不忍，这小孩怎么这么一根筋呢，他还真打算一周把这个东西都做出来啊。老老实实来道个歉做个检讨不就好了，也不想想老板为什么交给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真是笨死了。

“这个你不用做了，今天起你去跟陈玉丹那组，等她到了去找她。”

“啊？”

“啊什么，傻不傻啊你，还真想一周做完。”

“哦…”许锦辰撇撇嘴，低头算是默认他说自己傻了。

顾翰生很少一整天都待在公司，他的合伙人杨同新主要负责工地和建设的部分，设计和销售都是他来负责，跑客户和应酬都少不了，只是有时间的话每天都会回公司来看一下。上午刚开了个会又要出去了，他路过设计二组的时候，陈玉丹正带着几个组员在商量方案，也不知说了什么，笑得特别开心。

特别是许锦辰，犯傻的时候一副呆样，原来笑起来这么好看，跟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似的。顾翰生甚至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跟在后面的秘书差点一头撞到他背上。

年轻真好啊，顾翰生暗自感叹了一下，但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了。今天下午要见的是个大客户，给政府承建新的办公大楼，公家的活保证油水丰厚，这一单要是能拿下来，年底他就能多买辆玛莎拉蒂。

许锦辰离这样奢侈的追求还很远，这会儿他想的是不用做那个建模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再加上新的小组成员都还不错，就足以让他高兴上一阵。

除了头两天，顾翰生这一个星期都没来公司，要打通政府的关系可不是简单的事，那帮官爷难伺候着呢，公司和何书两头他都冷落了不少。何书有点闹脾气了，埋怨他晚上要么凌晨才回来，要么根本不回来。何书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很清楚顾翰生是什么人，“专一”这个词对他来说就是个笑话，他在外面迟迟不归很有可能正左拥右抱或者躺在别人床上。别的时候他管不了，可现在顾翰生正跟他谈着呢，还让他搬到家里来了，这让他有身为主母的感觉，怎么能接受顾翰生在外面花天酒地。

顾翰生最喜欢何书的听话，可现在他不听话了，甲方那边又是花钱如流水却不见回报，这让顾翰生很头疼。他干脆都不搭理何书的小脾气了，周一起了个大早就准备来公司。可没想到何书也起得早，两人又是几句不和吵了一架才来上班。

许锦辰感觉很久没见到顾翰生了，这下一见到他就脸色很不好，铁青铁青的。他的猜测是老板病了，这会儿正坚持带病上班呢，堪称劳模。对顾翰生，他总是乐意往好的方面想。

许锦辰天天早到上班的一个重要动力就是想见见顾翰生，老板走路生风、认真开会、讲话声音低沉的样子都让他心头小鹿乱撞，他还不敢主动跟顾翰生搭话，但偷偷看两眼总是可以的吧。

可是顾翰生上周就没露过几次脸。许锦辰想得慌啊，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了杯板蓝根就去办公室了。公司里的氛围比较轻松，没有等级森严的概念，许锦辰也不用先通报秘书，敲敲办公室的门，听到顾翰生说“进来”就推门进去了。

顾翰生见是许锦辰，有点惊讶，问他有什么事。

“我看您好像有点不舒服，嗯…这个板蓝根，给您冲了一杯。”许锦辰小心翼翼地上前把杯子放到宽大的办公桌边角，然后又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站着。

“就这个事？”顾翰生好笑，这笨蛋连递东西要递到手上都不知道。

确实没有别的事了，可是许锦辰又有点尴尬，为了这种小事来敲老板的门好像是不大合适，自己的样子是不是看起来特别的谄媚？反正都这样了，许锦辰心一横，来都来了，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顾总，您平时出去跑业务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学学。”

顾翰生脱下黑框眼镜，“你一个做设计的跑什么业务？”

许锦辰直想撞墙，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蠢的话来！说什么不好，要说跑业务！再说了跑业务这个词能用在老板身上吗这么low！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嗯…也学学嘛，说不定那啥…以后哪天就用到了。”

顾翰生带着眼镜还好，把眼镜脱下来那眼神好像能看到人心底去，他盯了许锦辰好一会儿，把他盯得心里发毛，才对他招招手。

“你过来，坐这。”

许锦辰忐忑地在老板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来，不太敢直视顾翰生。

“你们这些刚毕业的小年轻别老想着怎么巴结老板，老老实实把工作做好了，让我看到你有能力，难道我会亏待你吗？再说了，你又不是狗腿那块料，话都说不利索不是让人看笑话啊。”顾翰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小年轻说这么多，大概是觉得这孩子有点潜力，不想让他走上歪路吧。

许锦辰根本没那个意思，他不是来拍马屁的，可他又不能说出来，难道说我还不是为了能多看你两眼。一想到这儿，他的脸又红了。

顾翰生以为是自己说话说得重，让小孩难堪了，又补充：“你也别难过了，跟着陈玉丹好好做项目，把自己的能力锻炼起来比什么都强。”

许锦辰隐约听出了安慰的意思，又是高兴又是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顾翰生心想每次跟他见面都好像是自己在训他，这样也不太好，就说：“别老愁眉苦脸的，你笑起来挺好看。”况且他现在确实需要有个人给他笑容，如果是清新温暖的那就更好了。

可许锦辰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勉强咧开嘴露出一个满带着尴尬和无措的笑。

“……”顾翰生看他笑得如此难看，那点心情都没有了，重新戴上眼镜看设计图纸，“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顾翰生的事依旧要到处跑关系，周四他招待了省建局的副局长，那家伙大腹便便目光猥琐，顾翰生一看就知道他好哪口，在ktv找了个漂亮的小姐。果然副局长在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