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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余次,小家伙咧着没长牙的小嘴笑得圆圆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小尖嗓好几次在破音边缘。

在庄溯头顶弹了个脑嘣儿,轻笑道“幼稚。”

“你小时候也这样你信不信?”庄溯像逗小豆包那样把脸埋进张泽昭怀里,而后猛然抬头冲着他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呀!是我的泽昭乖乖!”

在小豆包黑葡萄一样的无辜大眼睛的注视下,庄溯趁机在张泽昭嘴唇上偷了个香。

周末早上就这么和女儿玩幼稚把戏,要写的文书才动了两行。

“呜!”小豆包对庄溯的电脑来了兴趣,兴奋地蹬着腿儿往键盘上趴。

“哎呀我心肝儿,这是爸爸的电脑。电脑,知道了吗,嗯?”庄溯揽着小豆包的胖腰,任由她两只小爪子胡乱挥舞着在键盘上敲打一通,特捧场地对着满页面的乱码啧啧称赞,“真棒!小豆包真棒!你是小天才吧是不是啊我大宝贝?”

张泽昭倒没有这种认为自己和庄溯能生出两个月打代码的天才的自信,凑到电脑屏幕前一瞅,笑着低头捏了捏鼻梁。

“你把孩子给我吧,赶紧做正事儿,由着她胡闹。”

“这是胡闹吗?我们豆包的杰作能叫胡闹吗?”庄溯得意洋洋地看着小豆包“啊哒啊哒”地叫着在键盘上舞动奇迹,“看我闺女儿这键盘女侠的风范!”

“键盘侠那是好词吗!傻了你。”

张泽昭小心翼翼地托着女儿的小肚子把她抱起来,小豆包眼看着键盘越来越远,把拔身上的味道也越来越远,委屈得扁扁小嘴就要哭,一闻到张泽昭身上暖暖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又眨了眨泪汪汪的眼睛转头盯着泽昭爸爸看。

“啊!哒!”小豆包挥了两下小拳头。

“你在说什么呀?”张泽昭亲一亲女儿软嫩嫩的脸,笑着问她。

“呀!咕!”

偏偏阿姨说小豆包是个表达欲旺盛的小朋友,整天叽里咕噜地用婴儿语向大人们描述小baby眼里的世界。

张泽昭生小豆包那会儿孩子胎心骤降,张黎明也一直悬在他心上,心里一着急不管不顾地用力,软产道和底下撕裂得严重,生产之后一直在休养。

庄溯上班的时候大多是阿姨和周冉带豆包,庄溯一回到家更是谁都没机会抱到他的宝贝大闺女。

这还是张泽昭第一次一个人抱着小豆包这么久。

软软香香的小朋友在爸爸怀里好动地踢蹬着小腿挥舞着小脚,张泽昭依稀回忆起她在肚子里时的动静,这种感官与视觉一体同步的感觉很是奇妙,心里顿时又疼又软。

“豆包…”张泽昭轻轻晃了晃臂弯,他想不到庄溯那么多逗孩子的花样,思索了半晌自己倒先笑了,“哎呀,跟你说些什么呢…”

庄溯回头看着沙发上抱着小豆包的张泽昭,温柔得要命,也是头一次觉得张泽昭这个人这么近,这么真实。柔软又鲜活的张泽昭,仅仅是看着都让庄溯有种眼眶发烫的感动。

“庄溯。”张泽昭柔声喊他。

“在。”庄溯盘腿坐在地毯上背对着他,高声应。

“今晚豆包和我们睡,好不好?”

带女儿这件事会上瘾,庄溯早就知道,又担心孩子喝夜奶影响张泽昭休息,两相权衡之下笑着说好。

偏偏阿姨给小豆包洗了澡澡抹了香香,用庄溯挑的小熊睡衣包好裹进小包子造型的婴儿睡袋,送进了两位爸爸的主卧。

“您的外卖订单已送达,是不是啊我们豆包包?”庄溯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小豆包最喜欢和他互动,可是现在两只小手塞在防止惊跳的睡袋里动弹不得,“嗷嗷呜呜”地表达不满。

把张泽昭和小豆包都安置好庄溯才去洗澡,卫生间里边传来哗哗的水声和庄溯哼歌的声音。

庄溯不大会唱歌,小豆包出生之后才学了两首摇篮曲。不过他大宝贝比较高冷,摇篮曲不太管用,庄溯倒是常常用这几首歌晚上睡前霍霍张泽昭。

“豆包,听见你爸唱歌了吗。”张泽昭侧身躺着轻轻抚摸女儿耷拉下来的长睫毛。

庄溯洗完澡出来看见这一幕,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满足和惬意。

张泽昭穿着家居服,抱起来似乎比豆包出生之前更温暖,更软乎,庄溯搂着搂着就开始上下其手。

难得地,张泽昭一点儿都没抗拒,甚至转身凑过去浅浅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哟,这可不像你。”庄溯按着他后脑勺回以深吻,压着声音笑起来。

张泽昭的眼睛总是那么真诚,忽闪忽闪的,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和庄溯面对面睡下,中间的位置用婴儿枕搁出一个小小的空间睡着他们的小小豆包。

半夜到了点儿小豆包准时哭醒,隔壁卧室阿姨立刻起身给她冲了夜奶拿进主卧。

“谢谢,我来吧,您快去休息。”庄溯把奶瓶接过来,用手心试了试温度,把小豆包抱在怀里喂。

张泽昭被庄溯和周冉照顾得很妥当,从来没有被小豆包喝夜奶的动静吵醒过。这还是生产之后第一次半夜惊醒,有点懵,耷拉着眼皮晕晕乎乎地盘腿坐在床上,过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看庄溯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一下一下地给女儿拍奶嗝。

小豆包吃饱喝足睡下,走廊和阿姨卧室的灯都灭了,张泽昭却睡不着了。

孕育小豆包,这中间经历的种种意外和张黎明的告别,以及生产,对他的身体和心态都有着重要的影响。他变得更为柔软,也变得更加多思。

从前刚睡下就接到出警电话也能立马清醒,可是刚刚如果庄溯不在身边,他大概真的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照顾好小豆包。

“庄溯…”张泽昭按开小夜灯隔着小豆包侧躺着试探地喊他。

“哎,在呢。”庄溯也转过来。

“我现在还是没学会当一个爸爸。咱俩都是第一次成为父亲,你比我优秀,也比我辛苦。”张泽昭笑了笑,温柔的眼波含着些许失落,被小夜灯照着像是潋滟的悲伤和隐约的泪意。

庄溯往中间挪了挪,伸腿把张泽昭的两只脚夹在自己小腿中间,摸他有些憔悴的眼睛。

“昼昼,我说过,你不必急着适应父亲这个身份,你才是咱们家最需要照顾的人。

你有不会的不懂的没关系啊,我会等你,咱们小豆包也会等你,在这段时间里呢就让我带着你的份一起爱我们的小孩。

你是最棒的,好吗?”

张泽昭握住庄溯的手轻轻摩挲,轻柔密集地落下吻,吻他掌心的纹路。

“辛苦了,豆包爸爸。谢谢你。”

庄溯撑起身子,越过熟睡的小豆包俯身和张泽昭接吻。

他们轻轻浅浅地吻,却吻得长长久久,张泽昭闭着眼睛感受庄溯的牙齿和舌尖柔柔地描摹他的唇瓣,耳边是庄溯的呼吸和小豆包偶尔的婴儿梦呓。

一吻之后,张泽昭的嘴唇和眼角都微微湿润,“我从没想过,我们会是今天这样。”

“我也是。”庄溯拍拍小豆包的胸脯,笑一笑。

“庄溯…我…”

“哎。”庄溯似乎快要入睡,声音很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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