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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

张泽昭轻声道,“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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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张泽昭去过庄溯公司几次,最初听到他被称呼为“庄老师”还以为是错觉,确认之后有次在返程的车上问起这个别称的由来。

“噢这个啊…”等红灯的间隙,庄溯修长的手指轻轻磕了磕方向盘,“说到底我们这些人也就是给人打工的,某总某总地叫着忒装逼,怪恶心的。”

“我就说,烦请各位千万别叫我庄总,一听就知道我是装总裁不是真总裁。老庄,庄前辈,庄老师也行,随便你们。”

其实“庄老师”这个称呼最后确定下来,是因为庄溯关于他自己脾气不好这件事真的从没谦虚过,他板着脸教训人的样子像极了每个人学生时期都经历过的青春阴影教导主任。

张泽昭扶着肚子开怀地笑起来。

六个月的肚子因为胎位靠前给了他身上不小的负担,日渐瘦削的脸上很久没见这样诚挚的笑容了。

“要不是我这暴脾气怕被人孩子教得心里扭曲了,当个老师也挺好的。”庄溯眼看着红灯还有小半分钟,挂了泊车档把手搁在张泽昭肚子上意味深长地摸一摸。

“教书,育人。”

张泽昭愣是没听出来庄溯话里满溢的有色语气,托着腹底思索了半晌问了句:“你脾气,暴吗?”

“你小子。”庄溯咬着牙指着他点了两下,从鼻腔里冷冷地哼一声。

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泽昭疼起来的时候常常按着腰胯联想,孩子和他骨盆的关系应该就像一只铁质的大铅球沉沉地坠在一个口径狭窄的塑料漏斗里,有时候疼得狠了几乎能听到走动之间骨头被撑开的声响。

工作上的事情庄溯不宜旁听,张泽昭一般拿着手机站到阳台上去接。不堪重负的盆骨不能久站,庄溯特地搬了张椅子垫上软枕放在阳台上,张泽昭站一会儿扶着墙壁慢慢坐下来。

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庄溯就隔着一道落地玻璃门眼睁睁地看着他坐立难安地捱着。

打完电话想从椅子上起身,大腿被肚子坠得太久一下子没使上劲,挣扎了两下又坐回去。

庄溯眼眶有点发烫。

张泽昭脾气好,骨子里却是个要强的人,庄溯明白这时候得让他自己站起来,即使心里再疼惜,也等他自己扶着墙慢慢挪出来才上前撑住他后腰。

“还疼吗?”

“没事。”张泽昭笑一笑,转头看见庄溯似乎早就看穿一切的那眼神,抿着嘴角承认,“有点。”

洗过澡之后庄溯给张泽昭把后脑勺那边他自己够不着的地方吹干,而后把吹风机递给他:“头发吹干再出来,走路小心一点,腿还疼就等我来扶你。我去把床上布置一下,今晚保准你睡得舒服。”

张泽昭吹干头发从卫生间走进卧室,庄溯正撅着屁股跪在床上,居家裤勾勒出他精壮的大腿肌肉和线条好看的臀形。

张泽昭上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庄溯被打懵了似的猛地回头愣了得有足足一分钟。

“我去,人民警察耍流氓算不算知法犯法?”庄溯膝行到床边,赤脚踩在地板上把张泽昭慢慢放倒在床上,而后避开他的肚子俯身在他上方,语气危险又暧昧。

“别以为我现在舍不得办你,你撩过的火都记在账上了,以后要还的。”

张泽昭躺下才发现,庄溯连他平日里睡觉时候的位置都记得清楚,在后腰和腹部、大腿的位置放了孕夫枕,来自肚子的压力被分担了不少。

庄溯也说不明白到底是真的被张泽昭撩起火,还是这人难受又隐忍的模样格外戳他心窝子,他今晚尤其想接吻,按着张泽昭后脑勺从浅尝辄止到唇齿相缠。

张泽昭两条腿被他夹在两腿之间,他们四肢交缠着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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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前他们还是两条平行线一般同床共枕,就连偶尔的性事都像盖公章。

他们沉默着办事,夹杂着一两声张泽昭被顶弄得难耐的细碎呻吟和庄溯的轻喘,下边不停,上面却鲜少嘴唇相贴地像一对爱侣那样接吻,即便有,也是安抚意味远远超过爱。

张泽昭被庄溯禁锢着下身动弹不得,只能抖着睫毛气息不稳地任由庄溯的手从家居服的裤子里掏出那根东西和他自己的贴在一处,尽心尽力地捋动。

“昼昼,”庄溯性感地喘着气唤他名字,“你自己没办过这事儿?别害臊,人得正视自己的欲望。”

在荤话连篇的办事场合被庄溯情欲饱满的声音念着小名,张泽昭脸烫得头皮发麻,凑上去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让人羞得无地自容的嘴。

张泽昭底下那根硬邦邦地贴着膨隆的腹底,庄溯那里也在临界点到来之前滚烫地剐过张泽昭的大腿根,屋子里像是骤然升高了十几度,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处,他们相拥着缠绵着在一个深深的吻里爆发。

庄溯抽纸巾给他擦拭,张泽昭半是昏沉半是困倦,任由庄溯动作,侧卧着被他揽进怀里。

“咱们把那个车位买下来吧,你起码还有五个月不能开车,得有地方固定停车。”

“嗯。”

“要不我们等孩子出生之后请个月嫂,最关键的第一个月得好好地渡过去。”

庄溯兴奋地絮絮叨叨,东拉西扯了一番低头发现怀里的人早就睡去,呼吸轻缓绵长。

他们的后半生围绕着这样柴米油盐的琐碎日常过下去,或是家里添置个新物件,或是小孩读书上学的问题,又或是关乎车子房子工作。

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昼昼,”庄溯轻轻吻住张泽昭薄薄的眼皮,“咱就这样过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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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张泽昭,我以为,我以为…”

庄溯一度觉得喉头哽住,刚才喘着粗气一路毫无形象地疯狂奔赴医院,嗓子扑了风,连吞咽口水都有血腥的味道翻涌上来。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凛冽的风把庄溯的心都划开一道狰狞的裂口,风雪飘摇。

恐惧,后怕,庆幸,而后是委屈,酸楚,不甘。

这些情绪在这样的场合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受枪伤的警员在里面抢救,家属和刑警队众人在走廊上压抑地站着,白衣身影穿梭来回。

这里似乎没有一寸空间能容得下庄溯那些自我的情绪,更甚至,他这个人本不该在这里。

庄溯抬手轻轻抚摩张泽昭额头上方还在渗血的伤口,支队长联系他的时候在电话里说,是夺枪缴械被枪托砸到了头。也正是这出其不意的一扑,犯罪嫌疑人的子弹出膛之前偏离了几寸,那个年轻的小警员才有了生还的希望。

“张泽昭,我以为,你心里有我了。”

家属的抽泣声中庄溯的声音实在是微不可闻,张泽昭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失血给张泽昭怀孕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捕捉到庄溯话里面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之后更是出了满身冷汗,眼前一阵阵发黑。

隔着玻璃望过去,那个年轻男孩的血染红了制服衬衫和他身下的床单,呼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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