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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话题一转:“这是昨天您落在公爵府里的那本笔记吗?”

马利克松了口气:“对,就是那本……”

“您平时一直带在身边吗?”

“是的。它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上面有很多她种花时的心得……当然她只写了前半部,后面的是我补充的。”马利克用拇指轻轻拂过笔记本的封皮,眼中流露出柔情。

“这么重要的东西,幸好昨天没丢。”亚德里安小心翼翼地靠近马利克,“能借我看一看吗?”

马利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笔记交到亚德里安手里。亚德里将笔记翻了又翻,似乎对上面的内容很感兴趣。

这情况有些出乎马利克意料。虽然他对亚德里安没有丝毫疑心,但笔记上记录了很多他种花的独门秘诀,也算是商业机密。现在亚德里安如此兴致勃勃,马利克不免有些紧张:“您对哪种花感兴趣可以告诉我。我会摘抄一份笔记给您的。”

亚德里安知道马利克这是在索要笔记,于是还了回去:“抱歉,这上面写了好多我闻所未闻的知识,不小心看上瘾了。我很喜欢刚才的那株大丽花,希望她能出现在我的花园里。”

马利克收了笔记,找了张便签将亚德里安的要求记下来:“没问题……那其他的花卉呢?我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稀有品种,您想看看吗?”

“请带我看看吧。”亚德里安跟着马利克朝花房深处走。年轻花匠谈起自己的花儿,又开始滔滔不绝,可亚德里安的注意力却全停留在了马利克腰间那放笔记的工具包上。

趁马利克沉浸在花卉种植的世界里,亚德里安悄悄伸出了手。他一向对自己的偷窃技术很有信心,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能把那本笔记从这个傻憨憨身边偷走——就像他们俩第一次偶遇时那样。

然而这一次,天不随人愿。就在亚德里安的手指接触到马利克工具包的同时,对方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我还试着种了来自东方的水仙品种,您想看看吗——”马利克回身的速度有点快,不偏不倚地撞进了亚德里安怀里。他慌张地叫了一声想要后退,可两人的四条腿却拌在一起。

一声闷响过后,两人齐齐摔倒在地。回过神来时,马利克意识到自己正被亚德里安压在身下。对方的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另一只则杵在他耳畔。子爵的黑发发梢撩拨着他的下颚,那双冰海色的蓝眼睛俯视着他,而什么坚硬的身体部位就抵在他岔开的两腿之间。

马利克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咙,迈尔斯有关亚德里安胯下之物的描述逐字蹦了出来。他缓缓将目光下移,却在发现抵住他下体的是子爵的膝盖而不是什么其它部位,他送了口气,可同时心中竟升起了一丝遗憾。

遗憾?为什么自己要遗憾?马利克觉得自己很荒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人似乎有别的想法。

“子……子爵大人?”

亚德里安沉默不语地欺身向前,按在马利克胸口的手多了分力气。马利克感觉自己被那双蓝眼睛施了石化术,无法呼吸,无法动弹,无处可逃。他闭上眼,紧张地抿起嘴,等待着他想象之中的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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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时,花房门口却忽然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乌鸦聒噪的叫声。

迈尔斯的书包掉在脚边,在愣了两秒钟后,留下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自便。”,抓起乌鸦幼崽,捂着它的眼睛飞奔出了花房。

14:45:32

笔记(3)

亚德里安回到公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摘了帽子,倒进客厅的沙发里。他将手覆在额头上,一种久违的疲劳感缠绕了他。

这本不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他本该顺顺利利地取回那本该死的笔记,从此和花匠再无瓜葛。可当两人以一种极其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姿态出现在花匠弟弟面前时,事情就变得不受控制了。

为了不成为第二天全纳尔萨斯镇民饭后的谈资,他不得不向那个好奇心旺盛的未成年人解释两人的关系,发誓自己并没有对他的兄长抱有什么非分之想,还顺道被留下来吃了个晚饭。

舌根还残留着奶油浓汤香醇的味道,亚德里安坐起身回味着,嘴角却禁不住带上了一丝微笑。

罢了,至少花匠的手艺不错,而且……

亚德里安抬起左手,动了动手指。花匠胸部柔软有弹性的触感还残留在记忆力,亚德里安的笑容更明显了。

亚德里安一开始只把这个名叫马利克的花匠当成与镇上那些无聊乡下人中的一员,但接触下来却发现并非如此。

亚德里安发现自己不讨厌马利克。不,确切地说,马利克是他来纳尔萨斯这么多天里见到的最让他喜欢的人——从长相到身材到性格。

亚德里安起身想去酒柜里拿瓶红酒来喝,可刚迈出两步就停下了。他神色陡然凛冽,绷着肩头,看上去像头进入了警戒状态的独狼。

“什么人在那里!”亚德里安转向卧室门的方向,一面发出低声的警告,一面去摸藏在外套下的手枪,“出来!”

屋子里的寂静持续了几秒,被卧室门转动的吱呀声打破。

卧室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来。他个子比亚德里安高一些,看穿着像是贵族,但浑身上下却完全没有一丝属于贵族的精致。他一头金发散乱,下垂眼中弥散着醉意,下颚残留着一些胡渣。他敞着领口,松散的领结上沾着酒渍,一只手里拿着个黑色的酒瓶。

“小瑞文,想我了吗?”男人笑容肉麻,声音粘腻。

此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可疑的气息,但亚德里安却松了口气,将手从手枪上移开:“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吗?”男人晃晃悠悠地靠过来,伸手要搂亚德里安的脖子,却被子爵大人一脸嫌弃地让开。

“你现在不该在这里的。”亚德里安快走两步离开男人双手能触及的范围,“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放心,那种事儿不会发生。”男人自顾自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抓了两个酒杯给自己和亚德里安各倒了一杯,“纳尔萨斯这种穷乡僻壤,怎么会有人追得上我?”

亚德里安哼了一声,却没反驳。

眼前此人名叫道格拉斯.蓝塞尔,俗称“蓝塞尔勋爵”,在帝都名利场中的坏名声不输给亚德里安——若说亚德里安子爵是个伤人不眨眼的雅痞,那么蓝塞尔勋爵便是赤裸裸的骚包无赖。他沉迷美色,曾在流行于帝都绅士间的坊间小报《种马俱乐部》上连载了帝都各色妓院的体验测评。他嗜赌如命,偏偏运气差得出奇,还喜欢赊账,最长赊账记录三年四个月。

在大部分人看来,蓝塞尔勋爵毫无疑问是一个贵族中的败类,但只有少部分人清楚,他十七岁就从帝国陆军学院毕业,随军转战于帝国多个海外殖民地,凭借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技获得过多次斩获军功,是帝国陆军中的传奇。

而亚德里安,自然属于了解蓝塞尔勋爵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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