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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燕国君的诚意。”骨节修长的手指在木桌上不急不缓、富有韵律地轻点, “既然如此, 那便在军前见一面吧。”
??他的语气从容不迫,耐心足得仿佛换了一个人。
??使臣连忙答应, 赶紧回去禀报燕国君。
??“陛下, 这个, ”老将军仍有些被事后追责的后怕, 想要将功补过,“罗国是胜利方,他燕国不是轻易能见的。陛下您若赶着回京,这儿的会盟交予臣等便是。”
??指节敲击声骤然停止。众人一阵冷汗,只见闻姚慢慢抬起头,摩挲着下巴,眼睛半眯半笑:“你们在赶朕走?”
??“不不不,臣等不敢。”
??闻姚命人安排好两军阵前谈话。他刚一走, 营帐里众人交头接耳。
??“陛下今日怎么了?他收到信后怎得这么不紧不慢?”
??“我们哪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们全都起身,松松筋骨打算跟上。然而,刚出帐篷就被拦下来了。
??“诸位大人, 陛下有臣等保护,还请诸位回座。”
??他们疑惑相视,还是回到了位子上。
??盛云眼含怜悯的进来:“陛下去军前会谈是因为须得给各位大人留时间来完成要事。”
??“要事?盛大人请讲。”
??盛云咳了声,一挥手,士兵们端来了笔墨纸砚。
??“陛下说,既然各位大人对陛下的私事如此好奇,那就在这儿写些戏本吧。”
??“戏本?!”
??陛下刚才还那副欲说还休害羞的模样,此时怎会让他们这群大老粗来写戏本?
??盛云微笑:“诸位可以一同商讨,最后一共写出一台戏来即可。陛下说了,他回来后会让人念着听,若不满意,那各位大人便不用回府,重写到他满意为止。”
??众:“……”
??“诸位,有一些情节是必须有的。还请各位大人都注意一下。”
??盛云念完“固定情节”后脸都红了,那一屋子大老爷们僵直在原地。
??一想到话本那些肉麻刺骨的故事,再想到闻姚那仿佛剖皮刮骨似的眼神,众人打了个寒战。
??这是报复!绝对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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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阑舒服地翻了个身。冰冷的锁链硌着后腰。他微微蹙眉,睁开眼睛。
??“罗国君回来了,傍晚就到。”李全在床边候着良久,终于等他醒了,“晚上将在宫里办庆功宴,也不知他会不会让我们陛下出去。”
??钟阑低头看向自己四肢上的东西,耸耸肩,并未抱太大的希望。
??忽然一小宫女跑来:“陛下说,今夜的庆功宴,还请辛国君一同出席。陛下得了些有趣的新戏,想与您一同欣赏。”
??新戏?
??闻姚何时听戏了?而且这刚回来就听戏,简直诡异。
??李全在他耳边轻声:“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昨夜提前到京城的先锋军,两名少将回府时神神叨叨,嘴里念着您的名字与陛下的名字。”
??钟阑:“?”
??我都不认识他们,他们念叨我做什么?
??托庆功宴的福,长久不见天日的钟阑终于见着了夕阳。他换上一身新制成的玄黑金纹长袍,由于不见阳光,皮肤无比苍白,在半透明的皮肤下青与红的血管隐隐可见。
??他走入会场时,忽地鸦雀无声。众人的视线先停在他标致、无垢的脸上,然后在落到他领口、手腕、脚踝处被衣摆半遮半掩的狰狞镣铐上,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钟阑刚坐稳就感觉了不对。
??他们这来庆功宴怎么同受刑似的?
??“你的座位不在那里。”
??钟阑忽地转头。主位上,闻姚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超他伸出来:“过来。”
??众人纷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钟阑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环住,有些不自在。
??两人许久不见,有一种奇妙的吸引让他们几乎贴得亲密无间。
??这让那么多人都见着了,是不是有些不好?
??钟阑不舒服地调整姿势,想要离闻姚远一些。
??然而,闻姚将人整个圈进自己怀里恶狠狠:“你现在担心旁人的眼光了?”
??“……”
??闻姚咬着他的耳垂:“你竟然在信里写那些东西,也不想想万一旁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我写什么了?
??闻姚一边绕着他鬓边的头发,一边在他耳边残酷冰冷地说:“你既然如此急切,在信里也不知廉耻,那朕也合了你的意了吧。”
??闻姚压在他腰窝上的手猛然握紧,像是要将他捏碎了似的。
??钟阑后背忽地一阵发凉,手猛地揪住闻姚的腿。
??“闻姚……这里这么多人……”钟阑咬住牙齿,他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你疯了?”
??“朕原本只想独占你,不让别人知道一分一毫有关你的事情,”闻姚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可你的信暴露了这么多呢?”
??钟阑忽地明白,自己的那封信被别人看到了。
??可看到了又怎样?
??他不就是说的是上次病发时的事情吗?那时他正想与闻姚把话说开,结果闻姚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病发倒地了。
??他单单提了一句拥抱,哪里过分了?
??闻姚这样子仿佛是钟阑将两人床笫之事故意拿去给外人看似的。
??“我是想和你把事情说清楚,你这人怎的越来越……唔。”钟阑腰上的那块痒痒肉被手指划着圈,喉咙口泛出一声无力□□。
??底下众人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
??闻姚在他耳边残忍地说:“你现在只是朕的俘虏,放清自己的位置。朕想怎么对待你就怎么对待你,心情不好折磨你又如何?”
??钟阑的眼睛都红了。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怎奈手脚被挑逗得犯软。闻姚的力量本就与他所差无几,一把提住脖颈的锁链,钟阑浑身便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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