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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就不逃了,弄死个小孩子还是容易的。知道了太多也不好,感谢我送你上路吧……”

??闻姚面无表情,动了下嘴角。

??寒光闪现,刀锋之间火光乍现,顺着黑衣人的长剑一路近身。极为恐怖的关节断裂声响起,倒地重响。

??黑衣人满口血,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

??闻姚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慢慢蹲下,笑得异常灿烂。

??他从未笑得这样开心。平日里,那些质子总说他这没人气的性子真是糟蹋了这张脸,永远没有表情。然而,此时他的笑却比所有谄媚的表情艳丽。

??他的左手,生生戳向黑衣人瞪大的双眼。

??“你……你……”黑衣人咽气前好像听到一个疯子自言自语的笑声。

??“你的眼睛留不得。”那张无比快乐的脸仿佛在回想什么画面,声音带着古怪的占有欲,“你可看到了他刚才那样子。”

??黑衣人蹬了两下腿。

??闻姚像是在一边狂笑,一边念只有自己知道的咒语,。

??“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到他这样子。所以,得拜托你把眼睛留下了。”

??“这可是被我独占的秘密啊。”

??闻姚慢慢起身,满脸夸张可怖的笑如潮水褪去,两息间,所有情绪被压回眼底,重新用波澜不惊的海面将底下疯狂的暗流掩藏遮盖,了不生气。

??左手食指和中指上,血慢慢顺着指节淌下。

??“这是唯一被我独占的,属于他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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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姻亲

??这一路顺畅得不可思议。两人从北燕门成功逃出后联络上北衙禁军统领。

??钟阑将先前想好的刺客说辞与北衙禁军统领一说,将令牌托付给他,然后便“柔弱不能自理”地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所有事情都已重回正轨。

??大太监一脸欣喜地凑到床前:“陛下,您终于醒了……”

??“那小子呢?”

??“闻公子?”大太监眼睛一转,“按您的吩咐,没人为难他。要不奴才这就去传他来?”

??“不。”钟阑扬起上半身,神色难得认真,“朕有事要确认。”

??为何身份文书与痣都对得上,三年前还是认错了人。

??他立即命人找到三年前去南穹押人的士兵,刑讯之下知道了身份文书调换的事情。而假货耳朵上的痣,是他为了模仿闻姚,用滚烫的针蘸上赭石颜料点的。

??钟阑正震惊于这狗血的误会,大太监敲响了门。

??“陛下,大理寺卿张大人来了。”大太监进来通传,“您先前说,公子姚之死调查不出结果就该去查查他身旁的宫人,张大人说,确有所获。”说罢便带着宫人都退下去了。

??“陛下,公子姚之死,确有蹊跷。”大理寺卿迈着沉重的步伐进来,重重一叹,双手举过头顶,“凶手是一小太监,是在质子临行时被南穹皇后赐给公子姚的,备受信任。”

??“守卫念公子姚得陛下宠爱,向来默许公子姚出入皇宫。那日公子姚翘课去宫外听戏,凶手是其出宫带的唯一下人。其伙同京城同党溺杀公子姚,并将尸身放入马车运回皇宫,凿御花园湖之冰而沉之。”

??钟阑皱眉:“蛰伏三年,此时才动手?”

??“公子姚为南穹废后所出,为现皇后所不容。近来南穹君重病,恰逢质子回国之期将近,皇后恐公子姚回国作为嫡子与其子争抢君位。”

??钟阑扶住额头:“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

??“等等!”钟阑忽然正色,叫住了他,无比严肃,“这件事情不许声张,不然朕拿你是问。”

??大理寺卿:“臣谨遵圣命。”

??那名南穹皇后派来的小太监随队出发时只知道自己服侍的是“闻姚”,却也因调换身份的事情搞错了对象,杀错了人。

??即使被调换了文书、被假货折辱,真正的闻姚都一直不声不响。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

??闻姚知道南穹皇后不会让自己活着回去,他需要一个替死鬼。

??他比原著的心思更加深沉。三年前,十五岁的他已能用惊人的远见、魄力和忍耐力铺下为解开三年后的局。

??微妙和陌生悄然爬上钟阑心头。他早就习惯事事在自己掌握之中。然而,他此时手握原著剧本,却无法猜测闻姚对自己到底会有怎样的态度和看法。

??-

??“你们听说了吗?那位闻公子可得宠了,陛下甚至让他搬入升云殿的偏殿居住,这待遇,连公子姚都没有。”

??“他不是上次劫持陛下的绑匪吗?”

??“哎呀,你懂什么呀。上次有刺客浑水摸鱼,在危机时刻反而是绑匪保护了陛下。陛下因此对他产生别样感情了呗。”

??“要我说呀,还不是因为那张脸。你要是长成北衙禁军统领那样,就算是去阎王面前将陛下截回来,都不会有这待遇。”

??宫里趋炎附势的人闻着味儿往偏殿里送东西,忙碌热闹了好一阵。

??钟阑等人散尽了立刻差人从私库里拿了一套上等皮革护膝,亲自去看闻姚。

??“不用太悲观,”钟阑出发前安慰自己,“这几年朕未苛待质子们,即便闻姚城府深沉,但并不厌恶我。”

??然而,在转角处,他远远地见到闻姚的贴身小太监正在搬一个灰扑扑的箱子。

??钟阑敏感地皱起眉头,叫住了小太监:“这是什么?”

??小太监吴庸连忙行礼:“禀陛下,这是我们公子的冬衣。公子念旧,让奴才将旧东西都收起来。”

??钟阑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两件单薄的衣服,已经很破旧了。

??“朕未曾苛待质子,每年内务府都会拨成衣给质子,为何只有这样的衣衫?”

??吴庸有些犹豫,思考后心一横:“公子姚不喜我家主子,特意‘关照’了内务府。我们已经两年没有新衣了。”

??钟阑心里咯噔了下,随手翻了下箱子里的衣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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