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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的方慕眼睛骤然一亮:“那我……那我先去洗澡了。”

“不是……到底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罗宴被强塞狗粮,脸上的悲愤更重。

眼看着方慕回了房间准备去洗澡了,藏揽柏的视线才终于收回,瞧了罗宴一眼:“你干嘛呀,在你这住一个星期不到,你就这样啊。”

“不是,我哪样了!?”这话不好听,罗宴是真的有点儿动气。

藏揽柏收敛了语气:“我是说,我不希望你把对我做出来的决定的不满发泄到他身上。”

罗宴脸色是真的不好看:“那要发泄在谁身上,这件事说白了不是就是因为他吗?”罗宴提及此都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才摆脱掉藏家的。”他颇为恨铁不成钢般的语气:“现在好了,全都白忙活了。”

“白忙活就白忙活呗,人有取就有舍,以前你们不是总这么跟我说吗?”

“你别跟我扯这一套,那藏家对你来说跟臭水沟有什么区别,你不是一直觉得是他们害死了你母亲吗,就这样你也能低得下头回去,你瞧方慕可怜,现在真的被卷进去,你可怜的时候还在后头呢,到时候可别又来半夜找我打电话,我上次为了方慕那事在我哥面前点头哈腰装孙子憋屈了个半死……”

“嗯,行。我尽量还是不让你点头哈腰装孙子。”藏揽柏语气稍微认真了点。

罗宴被这话一噎,这听着表面合理,但是就是有点听着不大舒服。

没等罗宴再说什么,藏揽柏就已经起身了:”不说了,明天我还要很早起来。”

却没想到藏揽柏刚走到方慕住的房间门口,就看到了在那里手搭在门把上,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的方慕。

这模样显然是把他们的对话听去了,藏揽柏忍不住揉眉心:“慕慕,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方慕僵硬的身体在听到藏揽柏的声音之后,迟缓的动作起来,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藏揽柏。

眼睛有些发红,但是始终没有掉下来眼泪,他抬起来眼睛望着面前的藏揽柏,用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的声音,对藏揽柏发出来毫无威胁性的质问。

“可以软弱,可以不抗争,可以躲避,可以不原谅?”

“在有人替我勇敢,替我去抗争……的时候?”方慕话说到一半哽咽出声。

第39章

那一晚,方慕脸上的泪水湿了干,干了湿。

天隐隐约约快要亮的时候,他意识模糊不清,感觉到藏揽柏抱起来他的身子,帮他洗了第二次澡。

藏揽柏把湿漉漉带着点点绯色痕迹的身体擦干净,把已经睁不开眼睛的方慕放进被窝里,自己也钻进去。

相拥而眠不到两个小时,藏揽柏被自己手机的震动声音吵醒。

藏家老太爷于这天夜里,在睡梦中安详离世。

这着实照应了藏晴悦那句话。

藏揽柏不回来,藏老太爷都不敢安心闭上眼。

等到了这剩下的唯一曾孙回来了,亲自去徐家为他解决了这事,眼睁睁瞧着藏揽柏在股权转赠书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藏老太爷,这才安心走了。

凌晨四点半,藏揽柏在方慕在睡梦中都紧蹙的眉间落下一个吻。

他走到客厅拿起来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穿上之后,离开了罗宴这里。

迎着蒙蒙亮的晨光,空气中有弥漫着的大雾,没有风却感到一些微凉,藏揽柏从正门出来,看到已经停在路边等候他的车,微微叹出了一口气。

他估计又要有一阵不能来看方慕,拿着快要没电的手机,给应该还在睡梦中的罗宴发了些嘱咐他的消息,藏揽柏关上手机屏幕,头缓缓靠在座椅上,刚阖上眼,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起来。

那原本就快要没电的手机,只震动了不到三秒,就陷入了一片黑屏,关机了。

藏揽柏歪头在车上安心的沉沉睡去。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方慕在昏暗的灯光下靠在藏揽柏赤裸的胸膛上,他整个身子窝在藏揽柏怀里。

风从未合紧的窗户缝里吹进来,把窗帘吹起来一角,远处的海岸线因海上的夜风忽远忽近。

是两人在海岛度假的时光。

藏揽柏微微偏头,很细腻地吻他,动作很轻柔,像是怕把他碰疼了一般。

他这样又细又密的吻中,他听到藏揽柏低沉的模糊不清的声音响起。

他说:“他们应该为这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方慕一时间仿佛被这样的言辞俘获了心神,他呆愣愣望着藏揽柏,很快又软弱地发出来低泣声:“可是……可是他们是谁我都不记得了,怎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啊。”

方慕有些痛苦地捂住脸,仿佛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人,他甚至连复仇的人名都记不全,连找谁报仇都说不完整。

“真的不记得了吗?”藏揽柏面对着他。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昏暗环境里,方慕却能将藏揽柏的脸庞看得这样清晰,甚至能从对方清浅的眼眸中,看到自己迷茫无助的模样。

“你……”

方慕眼珠子转动,他陡然发现房间里并没有灯,那么为何他却能够看清楚藏揽柏的脸?

明明窗外天都黑了。

就在方慕将要发出疑问的时候,搂着他身体的藏揽柏突然抬起手来,将方慕散在额前的发丝往他耳后拢了一下。

藏揽柏朝他柔和的笑:“怎么了?”

方慕却在下一瞬间瞳孔中骤然紧缩,他抬手一把抓住还未来得及从自己耳边离开的手腕。

藏揽柏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手表。

“这个!这个不能给你!”方慕急急出声。

“哦?为什么,慕慕你不是说你的一切都留给我吗,这个为什么不行,是因为这块表非常重要吗?”

方慕如同被问住,是啊,明明在他心里,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交给藏揽柏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给出这块表?

只是这样微微一思考,方慕脑海里就骤然升起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伴随着一阵火车驶过的轰鸣声,方慕捂着耳朵,嘴里发出来一声嘶哑的呻吟,缓缓转醒。

忽远忽近的海岸线消失不见,微凉的夜风,还有属于藏揽柏的体温,细密轻柔的吻也一同消失了。

刺目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方慕皱起来眉头,嗓子感到撕裂般的疼痛,伸手从床头柜拿过一杯水仰头喝下去两口,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上午时间九点半,罗宴开始在客厅喊方慕出来吃早餐。

方慕从客厅出来后,看见坐在桌前的罗宴,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着自己。

方慕低头喝了一口粥,抬起来眼睛的时候正看见罗宴打了一个哈欠,满脸倦容,眼下黑眼圈很重。

“昨夜没睡好?”方慕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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