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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响指:“想什么呢?”

陆不归笑了笑,说:“四月的首都不知道冷不冷,我怕你衣服带少了。”

“就带这些,在外只能穿西装,别的也穿不了。”陆忘说。

陆不归点点头,拉着行李和陆忘走向车库。

陆忘接过行李箱,一只手搂过陆不归的肩膀,把人贴在自己身边,问:“这几天怎么焉巴巴的?”

陆不归前几天被陆忘带着去了陵园看了他的父亲,陆不归对于这个弘臻的前领导并没有什么印象,他来弘臻工作时,陆父就已病重,公司事务皆由陆忘在处理。

或许陵园本就是伤心缅怀的地方,陆不归回家后总是做梦,有时梦见陆忘的父亲,有时梦见自己的养父。

“我打算明天回一趟家看看爸爸。”陆不归说。

“好,趁机好好休息。”陆忘说道。

去机场是陆忘开车,到了机场陆忘的堂弟陆轩林和赵助理已经在那边等了很久,陆轩林对于哥哥姗姗来迟很不满,他抱怨道:“说好十点的,这都11点了,你才来?”

“急什么。”陆忘把行李交给赵助理去安检,回身对着陆不归说小话:“路上小心开车,记得想我。”

“哟,还宠着呢?我还以为你换口味....”陆轩林不知事情的发展,随口说道。

陆忘皱眉啧了一声:“闭嘴!”

陆不归抿着唇角笑了笑,抬头正好对上了陆忘贴上的唇。陆忘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笑着说:“还没走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呕。”陆轩林做了一个吐的表情后走远了一些。

陆不归勾着陆忘的脖子,细白的牙齿在他的唇角咬了一口:“我也想你。”

-

隔天,陆不归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了莱州的家。

一到家,陆不归就带着陆妈妈准备好的祭品,独自前往墓园祭拜养父,因过了节,墓园比平时更要冷清。

他循着记忆找到了养父的墓碑,摆好了祭品又在墓前点了一根气味最纯净香木,缓缓升起的轻烟萦绕在四周。

“爸,我来晚了您别生气。”

养父在陆不归高中时期病逝,记忆中的他,总是一脸和善的样子,说话温和,身上还带着他们家特有的淡淡香味。

陆不归的家靠近州海,小时候养父常常牵着他的手带他去看州海潮起潮落,看火红的夕阳慢慢地从海平面上掉下去。

陆不归盘坐在墓前,等待香木燃尽,他轻声开口,像是说个养父听,也像是说给自己:“他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但我也说不出他到底哪里好。我从前一直想,如果他能回头看我一眼,一眼就行了。但是人多贪心啊,有了一次就想要第二次,一直到他的眼里只有我那就更好了。”

回程的时候,陆不归没有直接回家,他带着满身的香烟火气慢慢地在州海的沙滩上走着。

午后的海边空气很清新,太阳不晒很暖和,远处湛蓝色的天空和波澜的海平面交汇在一起,形成一条美丽的弧度,仿佛大海和天空都被这个弧罩在了里面。

陆不归拿出手机,把这条弧连着晶莹的水花和翱翔的海鸟一起拍了下来,发给了陆忘。

陆忘很快就回复他:

--下次一起来,陪你看潮汐落日。

陆不归迎风扬着嘴角,眼底铺了一层柔软的爱,他回复道:

--每回都说下次。

陆忘再次回复:

--这次等我回去一定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因为刚刚四月,海滩游玩的人不多,偶有一些来沙滩闲逛拍照的人。

鞋里进了沙子很不舒服,陆不归脱了鞋袜拿在手上,牛仔裤被卷了起来,他打着白白的赤脚慢慢沿着海边走,隔了一会,陆忘的语音通话拨了过来。

陆忘隔着手机问:“还没回去吗?”

陆不归:“再逛会,难得天气好。你那儿不忙么?”

陆忘:“忙,待会要去参加个酒会顺便谈个项目,这会在等赵助理拿文件。”

陆不归:“可辛苦他了。”

陆忘:“嗯,这事你有发言权。”

陆不归笑了笑:“可不是么,每天被资本主义压榨....”

陆忘压低声音:“榨什么?”

陆不归憋着笑:“这词有歧义。”

他转身准备往岸上走,刚才远处拍照的人近了一些,几个人正围着一个男生录视频,男生扬着迷人的笑,说着已经准备好的台词。

陆不归猛地停下脚步,对着电话里的人问道:“忘哥,W品牌今年给你定制的那件衬衫,是不是全世界只有一件?”

陆忘对于话题转到衬衫上有些不解,但还是说:“对,怎么?你喜欢的话我让他们也给你做一件。”

陆不归拿手机的手指渐渐收紧,他深呼吸道:“衬衫上是不是写了你的英文名Reuben?”

陆忘:“嗯,对...”

陆不归的声音开始有些发抖:“那衬衫现在在哪儿?”

陆忘:“弄脏扔掉了,小归怎么了?”

陆不归闭了闭眼,紧紧咬着牙关:“扔掉了?那为什么会在贺之悬的身上?”

耳边顿时陷入可怕的沉默,海风轻轻刮着手机,卷起的灰尘不小心迷住了陆不归的双眼。

……

18:58:11

十八

“你他妈是扔在贺之悬的床上了吧!”

陆不归弓下身子,蹲在了沙滩上,各种情绪叠加在一起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压得他喘不上气。

“你说话呀!”他拼命地冲着电话喊,最难受的还是陆忘的沉默,无异于默认般的沉默直接把陆不归的心劈成两瓣。

“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衣服会在他的身上,跟我没关系。”短暂呆愣后的陆忘反应过来着急地解释着这场荒唐的戏码,许是过于激动,他只能不断重复着:“我没有。”

“骗子!”

陆不归颤抖着唇,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他蹲在沙滩上,手掌撑在沙子里慢慢蜷缩成拳,细碎尖锐的沙砾一点一点陷进皮肉。冰冷彻骨的寒意从赤裸的脚底升起,慢慢化为温热的泪水从眼里夺眶而出。

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是你说喜欢我的。

陆不归此刻觉得他并没有何凡的天赋,去当一个安静乖巧的情人的天赋,他心中的欲望根本无法容下一粒沙子,从前只不过表面平静,他根本不想、不愿和其他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

“需要帮忙吗?”陆不归不正常的举动引起了旁边的注意,贺之悬走了过来,弯下腰关心地询问。

陆不归抬起头,狼狈的泪水不断地滑下来,他哑声道:“很得意吧。”

贺之悬歪头笑了笑:“没什么得意的,本来就是我的。”

-

陆忘一遍一遍地打着陆不归的电话,一次次的无法接听不断地消耗着他的耐心。

分隔两地的距离即便有再多的解释也变得苍白无用。

结束了一场浑浑噩噩的酒会,场上的项目都是陆轩林和赵助理在撑,陆忘根本无法集中精力,不断懊恼着之前和贺之悬的谈话和拥抱,明明没做什么却让他有了不安的感觉。

“陆总,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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