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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你好好劝劝他,同学一场,之前的事不追究。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

“抱抱我吧。”贺之悬抬起泛红的眼眸,对陆忘乞求:“就当跟过去告别。”

陆忘沉着黝黑的眼眸,站立良久,才缓缓张开臂膀....

-

陆忘回到家已经夜里11点,家里寂静无人,他打开冰箱,拿出了几罐啤酒。

冰凉刺激的酒液缓缓入口,回味后的辛辣味觉短暂地盖过了烦躁杂乱的心。

上次的三人聚会,同样也是不欢而散,贺之悬怀念从前大学时期的生活,顾晟浅却在一旁拆台,不断地提及现在,提及陆不归。

陆忘和他根本说不到一起去,顾晟浅还贱兮兮地往跟前凑,最终还是以两人扭打在一块而告终。

陆忘自诩是个稳重自信的人,但在陆不归面前仿佛所有的高傲都是假的。顾晟浅的不断挑衅,让他再也无法忽视陆不归曾在别人身下呻吟的事实。

他把易拉罐紧紧地攥在手心,占有欲在体内疯狂逃窜,似要寻得突破口。

陆不归收到陆忘不回家吃饭的信息后,也没有着急回家,直接在店里待到了关门,与其面对冰冷的床,还不如在店里数数营业额。

他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心想着今天陆忘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又是跟谁一起吃饭时,脚下踩到一个东西,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陆不归心一惊,连忙去打开了灯,却见陆忘四肢歪斜地躺在沙发上,本想上前询问一番,却在沙发前站住了脚步,他垂眼看着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陆忘,沙发边的几个易拉罐还在滴着残留的液体。

“小归,你怎么才回来?”陆忘被刺眼的灯光晃了一下,眯着眼看着身旁的陆不归,伸出要去拉他。

两个人的指尖快要碰到的时候,陆不归的手指往后缩了缩,让陆忘抓了一把空气。

陆忘的手扑了空,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瞪起眼睛用质疑的语气问:“你这是做什么?”

……

18:58:05

十六

陆不归一眼就看出了陆忘身上穿的不是早上出门前的那件衬衫,他的那件衬衫是W品牌春季高定,衣领处绣了陆忘的英文名Reuben,虽是刺绣很小的但还是能在面料上看得见一块金色丝线凸起的地方。

陆不归的后退让陆忘勉强压住的占有欲重新翻滚起来,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顾晟浅的话:是我的手指舒服还是你操得舒服?

“陆不归!你敢躲?”陆忘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强行拽着陆不归的手臂,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陆不归手臂被掐得生疼,隔着衣服面料都能感到陆忘是使了十二分的力来拉他,他挣扎着想要摆脱陆忘的桎梏,换来的却是加倍的疼痛,陆忘的手劲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十分嚣张。

陆忘垂眼看自己身下的人不断扭着身体,想要摆脱自己的样子,心中如钝痛划过,不知何时开始,陆不归的情绪已经能直接影响到他。

长期的相处,让两人逐渐吸取对方身上的特质,卑微的一方变得刻薄,冷淡自若的一方却变得小心翼翼。

“疼。”当陆忘的眼眶变得猩红,似要发起狠来,陆不归轻声开口。

陆忘松开手,但依然撑在陆不归的上方,情绪低沉:“我以为这大半年的时间,你已经原谅我了。”

“是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小归,我想问你。”陆忘顿了顿又说:“你还爱我吗?还是说把你从莱州带回来后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一直很后悔,是不是当初我说的到此为止,才逼得你去酒吧作践自己...我现在只要一想起顾晟浅在你的....”

但凡当时陆忘晚一步,陆不归就会臣服在别的男人身下,或许如今和陆忘的耳鬓厮磨将不复存在。

相爱的人根本无法做到因为自己曾犯过错,就去忽略对方发生的一切。

陆忘平时不去想,让心里的喜欢盖住它,埋掉它,但现在他借着酒精,去又把深埋地下刺挖了出来。

他甚至能感到陆不归心中那些同样的刺,浅浅地,一下一下扎在他们心上。

陆忘痛苦地闭上眼睛,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陆不归也听懂了,他的瞳眸一瞬间紧紧缩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天让他无比心悸的那个晚上。

“忘哥,哪怕是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哪怕你把我绑在酒店的床上,我都无法抑制心里的喜欢,我知道我挺贱的,但是就是忍不住。”

陆不归用炙热的目光一遍遍地描绘着陆忘硬朗的脸,大学时期的暗恋与如今的纠缠重叠在一起,交汇而成的是他心底似乎永远不会枯竭的爱意。

“酒吧那次是意外,我很害怕,对不起。”陆不归哽咽道。

陆忘自嘲地笑了笑,俯下身把脸埋进陆不归的颈窝:“不要说对不起,明明是我欠得更多。小归,不要躲开我。”

陆不归紧紧抱着陆忘的身体,眼角在顶灯的照射下变得通红:“衣服为什么换掉了?”

陆忘缓了许久坐直身体,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和衬衫,平静地说:“弄脏了,换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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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衬衫扔进垃圾桶,抹了抹脸上的粘稠,有酒有泪水变得很不舒服,也很狼狈。

“你上周是不是,是不是和贺之悬一起吃饭了?”陆不归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膝盖,心里乞求着陆忘可以毫无隐瞒地都告诉他。

“嗯,只是吃了个饭,”陆忘淡淡地说着走近陆不归面前,弯下腰与他对视:“不要多想。”

“真的吗?”陆不归泛红的眼盯着同样眼眸深邃的陆忘,想在他的眼里找到满意的答案。

“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陆不归被带进浴室,脊背抵在有些冰凉的墙面,他仰着脖子方便陆忘啃咬白嫩的喉结。指尖轻轻扣在了陆忘的短发上,酒精使得陆忘的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不正常的热量。

陆忘扶着他的肩膀进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肠壁都快要熔开,滚烫的温度不断摩擦着他的意志,他逐渐在陆忘的怀里软化。

陆忘覆在陆不归的身上不断地索取,脑子里顾晟浅的声音却不适时地跳出来。醉酒后的副作用让他头痛欲裂,他紧紧捏着陆不归滑腻的手腕,开始变得痴狂。

“疼...”陆不归咬着牙,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他吸着陆忘嘴边的残余空气,像是浅滩上濒死的鱼。

今夜似乎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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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陆忘难得的在工作日也赖着不肯起床,他把脸埋在陆不归的怀里,闷闷地说:“头疼。”

“谁让你喝酒了。”陆不归的嗓音同样沙哑,他动了动身体,感觉浑身上下都像被撕开。

身下磨合的地方有些肿胀,十分难受。

陆忘察觉动静,伸过大手在他的腰间轻轻揉搓起来,说:“今天就在家休息。”

“前几天妈妈寄了点特产过来,想着有空拿给阿姨。”陆忘问,“你今天去医院吗?”

顾晟浅和宏博建筑搞出的四不像新闻虽没有对陆忘的公司做出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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