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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赶。
他拉开衣橱,一排花纹不一精致平整,看起来很昂贵的西装整齐地挂在里面。
陆忘有阵子经常来他家睡觉,陆不归就把他办公室休憩间的衣服拿了些过来,方便他第二天替换。
之前图省事,现在倒成了麻烦,这么贵的衣服他搬家也不好带走。
第二天一早,陆不归把橱里的八套西服小心地叠进行李箱,打了车去弘臻总部。
他去的早,上班的员工还没有来,大楼里静悄悄的只有保安来回巡视。
坐电梯时,他犹豫了一会,从包里掏出总裁特级助理专用IC,在总裁专用电梯上刷了一下。
滴的一声,电梯开了。
他的卡还没有取消授权,不过这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用这张电梯卡了。
他不知道陆忘有没有在公司,以前陆忘忙至深夜时会睡在休憩间。
陆不归放轻了脚步,空旷的走廊回荡着他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和行李箱的滑轮声。
输入密码,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有一扇视野极好的巨大落地窗,是可以俯瞰天海市最好的风景的地段之一。
陆不归径直走向隐藏在全抛釉壁下的隐秘空间,推开门,休憩间里温度适宜,2米宽的大床,上面还铺着他上次起床后重新换的灰色四件套。
床上的人看到陆不归进来很惊讶,不过迅速反应过来,冰冷地质问陆不归:“你来做什么?”
陆忘一丝不挂的半靠在床头,紧实有力的腹肌展露无遗,一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屈起,横了几道青筋的手臂轻轻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正在刷着手机。
陆不归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愣,他也不是没看过陆忘的裸体,只是更好奇旁边还在躺着睡觉同样光着身体的男人。
是何凡。
陆忘的小情人之一,弘臻集团策划部副总监。
一个靠窃取商业机密来讨陆忘欢心的人。
陆不归的眼神暗了下去,用力抓着行李箱的手指都泛起了白:“陆总,您的西服给您送来了,过几天我要搬家。”
陆忘皱眉,指了指衣柜说:“放那吧。”
陆不归本想丢下行李箱就走,这房间充斥着一股腥膻味,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越闻越恶心。
可是过几天要搬家,行李箱得带回去。
他把西装一件一件拿出来,挂进衣柜,衣柜中透出一丝清凉怡人的沉香味。
陆不归鼻尖泛起酸涩,这抹熟悉的香味来自自己。
陆忘从前有段时间很迷恋陆不归身上独有的香水味,不时地抱着他嗅上一嗅。
以沉香提炼出的精华特制出的香水,是陆不归的养父特意为他调制的。
整理完衣服,陆不归离开时悄悄地带上休憩间的门,陆忘还靠在床头看手机头也没抬,旁边的何凡似乎醒了,哑着嗓子笑着说了什么,但陆不归没听清,也不想听。
临走时,陆不归不舍地望了望墙壁下隐秘空间。前不久他还在里面和这位没有人情味的总裁恩爱缠绵。
这些年的相处,陆忘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他当初的所有幻想,又一次一次的把他拖进泥泞的沼泽,而自己却可以甩的干干净净。
陆不归看清了陆忘是个凉薄的人,可他就是喜欢得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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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公司的项目部连基础的打印招标合同也要陆不归来做,一百来页的合同不一会就堆满了办公桌。
陆不归和陈羽在打印机和办公桌之间来回忙碌着,幸亏有陈羽帮他一起装订。
“陆哥,怎么带行李箱过来?”
陈羽一边整理文件,又朝陆不归桌边的大箱子处看了眼。
“早上搬东西呢。”陆不归一想起早上的那副情景就心烦,嘴上胡乱说着。
“要搬家?”陈羽问。
“...嗯,房子到期了。”陆不归无奈地叹气,眼见着后天就是月底了,房子还没来得找。
“新的房子找了吗?”
“没呢。哪有空啊?”
“哎,陆哥,要不嫌弃去我那?。”陈羽凑近他,笑着说:“我正还缺个合租室友,分担房租。一起呗”
陆不归想着也懒得找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陈羽租的房子离公司不远,小区出门不远就是闹区,清吧会所一条街。
后面几天陆陆续续地搬东西,陈羽的房子确实大,三室两厅一百多平方。
陆不归之前住的小区离公司近,就是小了点,但是环境不错,小区附近建了滨江大道,傍晚的时候从他家8楼阳台可以看到老人小孩在滨江大道上散步健身,还有人在湖里划船。
陆忘住他家的时候有时工作累了就去阳台抽烟看风景。
虽然只有一个人的东西,但还是堆满了新住所的卧室。
等到重新安顿下来,陆不归从没感到这么累,毕业离家的这些年走走停停,房子换了好几个,一直飘在路上。
只是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
18:57:25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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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夜晚闷热非常,空调运转的嗡鸣声混着小区草坪里的蛙叫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烦躁。
陆不归没有认床的习惯,却躺在新住所的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他坐起身,拉开了床边的窗帘,窗外的夜空黑得发沉,远处的天边不时地划过几道闪电。光比声音快,雷雨已经在乌黑的云层中开始酝酿。
手机在床头柜上轻轻震动起来,来电人是陆忘。
陆不归按下接听按钮,心里砰砰直跳,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陆忘了。
“开门。”
陆忘低沉沙哑地声音从电话中传来,陆不归一听声音就知道他喝酒了。
每次酒醉后才会想起自己。
“忘哥,你在哪里?”陆不归问道,“我搬家了。”
“你家,门口。”陆忘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酒精作用下的大脑似乎无法思考‘搬家了’的意思。
陆不归隔着电话,听到了对面陆忘的敲了几下门,叩叩声回荡在空旷的楼道。而此时陆不归的周围并没有动静传来。
他立马翻身下床,对着电话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陆不归仓促地换下睡衣,离开了新住所,赶去了从前的家中。
他着急忙慌地赶到时,陆忘已经醉倒在地,狼狈地瘫坐在门口,原本整齐有型的西装被压满了褶皱。
“忘哥,醒一醒。”陆不归半蹲着,轻轻晃了晃地上喝得烂醉的男人。
“你去哪里了?小归。”陆忘眯着眼,在昏暗的楼道吃力地凝视陆不归,漆黑的眼眸把陆不归钉在了瞳仁里。
喝醉的陆忘似乎忘记了他和陆不归之间的不愉快,他拉着陆不归的手,嘟囔道:“难受。”
“我搬家了,不住这边。”陆不归的指尖在陆忘的手心来回摩挲,轻声哄道:“我送你回公司好不好。”
陆忘迷糊地点了点头,陆不归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小心地扶住他的身体,往外走去。
去公司的出租车上,陆忘的头靠在了陆不归的肩上,鼻息之间都是陆不归身上浅浅的浴液香。
他捏住陆不归光滑的下巴,迫使他低下头和自己的唇瓣贴在了一起。
陆不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