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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

他们藏的王牌是人家的垂涎之物,联手后情报怎么互通?信息来源怎么解释?他们不能只看眼前,十一年前江行峥胞姐跳河,十一年后自己的未婚妻又为人拐带,江行峥对太平教的仇恨怕不是一点半点,联手别说合作,不互相在后面给对方捅刀就不错了。

四爷沉下心来,且不去想江行峥的事情,和邝简根据眼前情况制定出接下来的行动方略,钱锦那边的事情急不得,首要的还是要利用好杀香月这条线,尽快探明太平教内部的虚实,两个人讨论来去,一不留神就过了午饭时辰,门外传来严整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张华的声音,邝简直起腰,想起他嘱托过人过午来汇报一次工作。

“进。”邝简朗声应了一句,张华走进来,阖上门,向邝简汇报起杀香月今天上午做了什么,中午说了什么,是否有反常举动。

“闲聊?”邝简头也不抬地整理刚刚和四爷敲定的作案方略:“闲聊也说一遍具体的,他说什么嚒了。”张华卡了一下壳,难得地迟疑了一下,邝简抬头看了张华一眼,对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衙门吃饭的时候在讨论邝捕头的私事,他跟着凑热闹来着。”

四爷正要出门吃饭,闻言好奇地停下来:“他的私事?咱们邝捕头还有私事呢?”

张华紧张地绷着脸孔:“今日上午不知道从哪开始传,说您此前执行公务时有个相好,叫宝什么的,中午大家就在谈。”

四爷敏锐地抬头看了邝简一眼,怕邝简生气,谁知邝简神色平静,还轻轻“嗯”了一声。

值房一霎间安静得诡异。

张华摸不清邝简的态度,求助般看了一眼四爷,四爷飞快地抬了抬下巴,他只能继续道:“兄弟们也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吃饭的时候把您这几年的案子有名的捋了一遍,杀匠师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凑热闹询问犯人和家属当事人,跟咱们的人开玩笑说哪个比较可能。”

四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兴致勃勃问:“那你们讨论出什么结论没有?”衙门里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邝简是孟质公的公子,但小邝捕头不近女色这事儿知道的人挺多的,所以四爷很好奇衙门的差役到底给邝简编排出了什么样的相好。

张华一脸苦笑:“小六子把邝头公牍库里的案卷都调出来了,没找到哪个宝的,成大哥说邝头就是有人,也不可能是判案子遇到的下九流,一定是书香门第里的小公子,然后大家都觉得有道理,吃差不多就散了……”

四爷哈哈大笑,问张华你紧张什么,这不就是说着玩儿嚒!

邝简表情复杂地看了四爷一眼,然后无言皱起眉头,朝张华道:“做得很好,去忙吧。”

四爷看邝简那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就来气,生怕事情不够大,又添了一句:“哎哎哎,最后一问……没问完呢!张华,当时杀香月是什么神情?”

邝简整理案牍的手微妙地停住了。

“啊……?”

张华对这俩不着调的上级简直莫名其妙,但还是勉强地回答:“没有什么神情……本来就是凑热闹,他不是很在意啊。”

四爷笑吟吟地看向邝简。

果然,这一次,小邝捕头的脸色毫不遮掩地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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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报恩寺又敲响了晚钟,衙门里的人赶着归家,杀香月蹲在地上发呆,张华也要下值回家了,邝简还有一点琐事没有料理结束,好像是手下一桩盗窃案需要他批复,说很快就放班,让他等一等。

夕阳瑰丽,云卷云舒间,有一种浓丽至极的美,杀香月蹲在能晒到夕阳的回廊边角,盯着自己的袍角。

他已经开解了自己一整天,上午开解自己邝简只是喝醉了,下午开解自己邝简是个正常男人,二十五岁有个孩子都正常,还没与谁发生过感情才是不正常。喜欢文气安静的人这件事也很好理解,他日常公务接触的多是地痞流氓,遇到彬彬有礼说话的自然会有好感,至于是不是书香门第这无关紧要,孟质公的公子什么样的门楣他攀不上……

杀香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忍气吞声,让自己心态放平。

正当此时,一个人影没过来,期期艾艾地低头朝杀香月问:“叨扰,请问这儿能讨杯水嚒?”

邝简倚着门框,飞快地批复下属递过来的案牍。

四爷早就溜得没影了,他莫名有些急躁,案牍看到一目十行,时不时就要抬头瞥一眼对面回廊的杀香月,夕阳意境幽古,打在那个人身上浓丽壮美得惊心动魄,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的神态,甚至能看清他颈侧上那块青肿,邝简手下的笔划得飞起,一边快速地询问属下几个要点问题,一边给出批示,等再抬头,杀香月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佝偻的小老头,皮肤黝黑,灰布卦衫,小腿上扎着紧实的绑腿,打扮与桥头贩骡马卖苦力的一般。

邝简眯起眼睛,看着这两个人低着头并肩站在一起,像说话又不像说话,杀香月抽出炭笔,飞快地写了一张纸笺塞给他,那老头接过塞进裤袋中,猛然抬头间,隔空与邝简的视线对个正着,老头一呆,调头便走。

邝简立刻将手中案牍扔给下属,拉开步伐直奔杀香月而去,还没靠近,劈头就问:“那是谁?”

杀香月一愣,迟疑一霎:“附近趴活的,刚来应天府泊水间讨口水喝……哎!邝简!”

邝简并不理会杀香月的呼喊,越过他快步朝着听事厅走过去,前厅人多,值夜的差役刚到岗正在大声说话,街头因区区小事而与人发生了口角的还在调停,有找孩子的,有打架的,全是人,邝简飞快地拨开人群,锁定那身灰布褂衫,一把拿住:“你站住。干什么来的?”

他声音严厉,吓得那老头一抖:“捕爷。”

待他战战巍巍回转过来,咽一口口水,慌乱地开始解释,“小的跟人起了口角,来,去中厅只是讨口水喝……”

邝简却不管他的说辞,瞥着他的裤袋:“刚才的人给了你什么?”

此时杀香月已缓缓地跟过来,从最初的惊讶到此时的面色如霜,他拧起眉头,冷眼看着这一幕。那小老头看着杀香月,仓皇地往裤兜里摸字条,朝邝简交代:“这,这位主顾是改主意了嚒?”

“主顾?”邝简心头升起怀疑:“他找你买了什么?送到哪里?”

那字条老头摸了一次没摸出来,摸第二次才拿出来,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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