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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里食肉的猛兽。
“谁打你的脸了?”
邝简紧皱眉头,忽然提问。
杀香月心头一跳。
应天府说是看守以防止类似胡野案发,但他们打了什么主意,杀香月大概有数。他被玉扳指掌掴的地方上过药,在乌青未起之时便涂了好几层,邝简这是什么眼睛,他明明自己对镜都看不太出端倪。
“别撒谎,也别说是我打的。”邝简一看就知道他在动歪心思:“大前天你在秦淮河上撒野,我伤了你哪,我心里有数。”
说罢,他用一种杀香月听不懂的、很严肃、很阴暗的口吻问他:“谁打了你?你告诉我。”
杀香月扬着脸孔,忽然猫一样地眯起眼睛。
邝简无端地被那疏离的眼神扎了一下,一时竟迟疑地卸开自己的手,有那么半盏茶时间,饭桌上的两个人都没说话,各种思绪在两人之间翻腾交杂,最后,邝简主动开了口,慎重地、斟酌地说:“因为你情况特殊,公门里知情的差人难免会对你展露强硬态度,你不必放在心上,但如果……有谁对你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你也不要有顾虑,要告诉我。”
杀香月的眼睫飞快地眨动了一下。
英明神武的邝捕爷居然也有想差的时候,杀香月忽地顿了一下,没解释,只抬眸看他一眼,试探道:“不合规矩会怎样?你会替我出头嚒?”
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的迟疑,不动如山地给出答复:“会。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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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写搞对象果然是令人快乐!
第44章
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的迟疑,不动如山地给出答复:“会。我会。”
一时间,两个都陷入了古怪的沉默,正在此时,成大斌推门进了小院,饭桌上的两人氛围轻轻一荡,邝简朝成大斌点了一下头,紧接着对杀香月低声吩咐:“去梳头换衣服”,说着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成大斌进屋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杀香月一片衣角,有些不安地问:“昨晚没出什么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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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简低着头把杀香月那碗没吃完的馄饨淋出来,从身后的木柜找了张能装下小碟,“能出什么事儿?”
成大斌对太平教其实没有特别明确的认识,朝廷十几年如一日称其为异端邪说,但应天府以往接触到的程度更多是被诓骗的老妇人,儿女亲友找到衙门里来,痛诉自己的母亲或者父亲被太平教诓骗许多的香火钱,要他们帮忙追讨。仅此而已。而行凶杀人、举起造反之类,成大斌只听人说过,没亲自见过。
“他白天呆在哪啊?”成大斌忧心忡忡,如临大敌,一副多了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干差了一般。
邝简把小碟放在外面猫能吃到的地方,把汤汤水水倒在屋外的桶里,“府里不是有一间旧书屋,把他锁里面,让他看书。”
成大斌恍然点头,“对,这是个去处,我就是害怕他闲着找人聊天,把咱们应天府全都带沟里去了。”
邝简难得笑了一下,回:“没那么邪乎。”
成大斌:“你知道罢,昨夜我和四爷从你这儿出来之后回了一趟衙门,把玉府的小姑娘也领回来了。”有了杀香月这条大鱼,玉带娇这条小鱼的确是没那么重要了,“她才十五岁,四爷知道她爹不在家,他说这段时间他带着她,好好教导,引回正途。”
邝简点头。四爷和玉斯年熟识,家中又有左夫人打理,还有俩跟玉带娇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他合适。”然后又问,“他是白天也要带着小家伙进衙门吧?那姑娘你可得好好安排,小丫头精力太足了,要给她找点事做。”
“问题就在这儿,她能做什么啊?”
邝简理所当然道:“她不是会画画嚒?别浪费了,就让她坐在听事厅帮衙门画人相。”
成大斌拍手,“对,也好好熏染下浩然正气,没得整日寻思些异端邪说,看她画的那些东西,哎呦……”
邝简倒是没有成大斌那么古板,某种程度上,他和四爷都觉得小姑娘画得不错,很有天分,要是能画点别的就更好了,“还有问问她富春堂用的那套鋀版印刷的用具怎么购入,然后请示三爷批一套下来,有了那个,咱们府里印东西也清晰方便些……哦,对,琉璃珥,今晨移交刑部是罢?”
“是。”
邝简:“案牍里替她说些好话吧,就说认罪态度良好,刺杀胡野乃因不堪凌辱,刑部怎么判,咱们不干预,就只是把意思带到。兵备道那边若是来闹,你让前厅压着点。”
成大斌轻轻一哼:“官员禁止狎妓的明令在各衙门挂着呢,胡野嫖娼不成反被妓女所杀,这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光彩事儿,兵备道他们好说。”说着,成大斌忽然低声:“不过这事儿难道不应该提防太平教搅事嚒?他们真就这么把琉璃珥给扔了?”
屋外忽然传来娇娇的叫卖声,有人喊着杨花萝卜,声音甜糯动人。
身后忽然有人轻咳一声,成大斌、邝简回过头去,只见杀香月站在起居门口,谨慎地指了指门外,打着商量:“无渊,我没吃饱,能买份杨花萝卜带进衙门嚒?”
邝简被那称呼烫了一下。
杀香月刚换完衣裳,说话时正一手盘着头发,一手指着屋外,月白色的交领直裰,套着件淡薄的紫色外衫,那外衫襟前的两条深紫长带便随着他挽发的动作提了起来,骨秀清相,衣带飘然。
邝简好像一下子被什么击中了,整个人停顿了一霎,然后才从成大斌的腰间拿下钥匙,亲自走过去蹲在他脚边把锁链解开。“去吧。”
邝简看着人从屋中轻快地走到门口,招手喊那沿街叫卖的姑娘挑杨花萝卜,深蓝色的染布盖着柳条篮子,杀香月兴致颇高地在里面挑挑拣拣,邝简一边看着,一边对身边的成大斌低声说:“我不担心太平教,我担心谢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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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敷衍!”
巨大的铁棍“呼”地一声甩在筋骨健韧的背脊上!
“叫你敷衍,叫你敷衍!还想拿个穷书生糊弄我,你是嫌命太长!”铁棍嗙嗙嗙地打过来,男人骂一句,抽一次,被打的人连连闷哼,却咬紧牙床,没有反抗。
谢斌不高,但精壮,四肢结实,肌肉发达,狂风暴雨地操着一条铁棍,没有一下不是实打实的。江行峥低着头,咬着牙,白皙英俊的脸上淌着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