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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声,邝简反手一抓那抽屉扬手一掷,“砰”地一声砸出震天的山响!
“怎么回事?!”
楼下打盹的守卫立刻惊醒了,赶紧点了灯,一脸的震惊:楼上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动静?
那楼上的小贼也没想到邝简这么无所顾忌,黑暗中当即赤手上阵,沉腰,攻肩,肘击,打脸,他身材灵巧,力气却不小,动作迅捷有如奔马,肘腕坚硬宛如铁石,邝简侧耳,沉肘出拳与他缠斗,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飞速地过了几十招,招招手沉如风,拳拳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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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简抓住对手的破绽,挣着他的小臂一掌猛地切在黑衣人的腰肋,那小贼吃痛,登时转身回旋,结实的大腿直接横扫邝简肩颈!
“砰”地一声,邝简小臂抗住,回拧他的腿骨,黑衣人被他带得凌空一翻,猛地向窗台倒窜了几步,手掌着地,稳稳地压住身形——
微弱的月光打了进来。
邝简没有给对手喘息之机,随即再攻,可那小贼借着窗格透过来的月色忽然停住了动作:“是你?”凶险的一掌转瞬即至,那小贼没有防守反而是拉下了蒙面,慌乱地喊了一声:“别动手!是我!”
邝简心头一惊,右掌当即走偏——
稀薄的月色下,那张脸清秀细腻,眉眼生动。
邝简弄错了人,那不是储疾的手下,是杀香月!
“进贼了!”
“捉贼啊——!”
邝简怔愣间,急吼吼乱糟糟的叫嚷声忽然从楼下传了过来,紧接着,整个逄府跟着呼啦啦地醒了,有人急着敲锣示警,有人拿着武器往大楼里冲,逄府连日有锦衣卫镇守,只几个弹指,便连楼梯上都传来咚咚咚急促的奔跑声!
邝简一时心乱如麻,翻墙过户这等事他本来就没那么娴熟,看着杀香月的脸,更是惊得来干什么的都忘了,慌不择路地跳上窗台就要逃遁,杀香月更惊,连忙拽住他的手把人拽下来,急道:“别走窗,走秘道!”
可就快来不及了,江行峥提着绣春刀,身后跟着一群锦衣卫,一步当先地冲上了二楼!
杀香月飞快地抽出机关所在的柜子,转动里面铜制的机关!
咯咯咯地铁门声响清晰地传过来,先从百子柜中间的缝隙左右分开,一折,两折,三折……邝简一边盯着门外一边扭头看那机关的进度,这在之前根本不慢的机关不知道为何此时简直就要慢出了火,两扇门刚抻开一个人的距离,杀香月立刻扑过来拉着他钻进了一团漆黑的密室,从另一侧关门!
铁门嘎吱一声停下,心惊肉跳地开始往反方向合拢!江行峥只一墙之隔,闻声立刻加快了脚步,他知道那是密室闭合的声音,不由咬了咬牙,猛地窜出三步冲进书房!
“哐”地一声轻响,密室的内门合上!
东侧两边的“摇钱柜”不通人情,不急不躁地匝匝合拢挪动着,一折,两折,三折……
“该死!”
江行峥愤怒地一拳砸在手心,眼见着屋内狼藉,气急败坏地朝着那些腿脚比他还慢姗姗来迟的下属怒吼,“点灯!喊储千户来!”
坠伥鬼(2)
秘道里,“咔咔”地两声轻响,火石点燃一豆烛光。
杀香月将壁角备用的蜡烛引燃,然后吹熄火石,端起烛台。
烛火照亮邝简的脸,因为眉骨、鼻梁、喉结、下颌骨过分的清晰,烛光一照,便切出分明的阴影,威严端方中显出几分锋利。杀香月看着他不苟言笑的样子,想着刚刚两人激烈交手又联手逃生,心里不免兴奋新奇,主动地朝他一笑:“别担心,他们不敢直接闯进来的,毕竟是主人家,就算逄正英不在了,他们也会先请示再行动。”
邝简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此时的邝捕头已重新冷静下来,见危机稍解,借着杀香月手中一豆火光,观察自身所在:这密室与他想的不太一样,他们现所在是一个很陡的斜坡,一级级的阶梯向下延展着,一直融进看不见的黑暗,此处该是有通风口,空气中霉味不是很重,他用手指划了划墙壁,是铁壁,而脚下的地面,也很坚实。
“这条路通往府院?”邝简问。
“不止。”杀香月答:“此路还通往北门桥闸口,我们走那条路过去。”
城北的北门子母桥远离逄府的地界,且那一带山塬纵横,行人稀少,没有守夜宵禁卫兵盘查,可谓是逃跑的最佳路线。
杀香月很贴心,端着烛台主动带路,黑暗中又害怕邝简看不清脚下,微微侧过身子帮他照明,可邝简对这等殷勤毫无感觉,他扶着墙壁,盯着杀香月的后颈,道:“我看到了那枚鞋印。”
杀香月的肩膀轻轻一僵。
邝简:“你是为了邱翁的事才来的?”
杀香月点头,点过之后才担心邝简没发觉,开口低哑回:“对。”
邝简看着他一身夜行衣打扮,腰肢劲瘦,手臂绷出瘦薄的肌肉线条,之前他穿着宽衣大袖看不出,可刚才那几个对招,便是有人说他是北京镇府司第一流的高手他也相信,他低沉地开口,“你不是普通匠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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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储疾披着鸦青色的外衣,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今夜事多,他休息后却一直未能入睡,听到下属的禀报立刻赶了过来。
江行峥抱着手臂盯着书房东侧的墙壁,简明扼要:“府里进了贼,从秘道里溜走了。”
储疾大皱眉头:“贼怎么知道秘道的机关?”逄大人去世这一日,这秘道不再“秘”了,可却也不是谁都知道如何启动的,便是锦衣卫的下属,此时因着书房重地的避讳,无法也不敢贸然闯入。
江行峥耸了下肩膀表示不清楚,托着一重重的抽屉递给他,“这是在现场找到的,当时这个抽屉就摔在地上。”
储疾眉心一跳:抽屉里的是那枚锦衣卫的鞋印,大小与他的尺寸相当!他抬头四顾,想这应该就是他没能找到的邱翁嫁祸于他的证据,只是没想到,那老头竟然把这个东西藏在逄大人的书房!储千户抖落一身的冷汗,当即问:“只有这个?”
江行峥神色寻常:“还有别的。”
说着,他在储疾紧张的目光中递过去一块划破的黑布和一把小刀,那黑布上染着淡淡的丁子香的气息,而那小刀刃口轻薄,制式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