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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行判断。

而担惊受怕又无所适从的樊华，最终选择认定荀定和他爸爸有相似之处。

也就是——

危险。

从回忆里反应回来的樊华看着眼前荀定温柔的目光，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他的额角冒着密密细细的汗，面色有些不太明显的煞白，嘴唇紧抿着，细长浓密的睫羽微微地颤动着，整个人的脊背有些僵直。

他从荀定手里稳稳地拿过筷子，只见荀定着实松开了他的手腕，然后往后退了一步——退了一步的同时还不忘把饭盒推上来。

“哥哥——真乖。”

仿佛被囚禁起来的鸟，漂亮得不可方物，耳边是恶魔轻声的低语与喟叹，唇边是递上来的漂亮瓜果，像是被供奉，脚下却踩着拴住自己的锁链。

锁链与笼子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鸟儿不知道何时才能逃离这个让他已经受不住将要产生崩溃的笼子。尝试过任何的反抗与逃离，最终都是无功而返，被恶魔抓着翅膀提着再被锁回来。

逃跑的结果，就是多了一条漂亮的金色锁链。

鸟儿失神着，他听见了什么。

恶魔在对他说——

真乖。

第6章

樊华这次倒是很配合地吃完了一整盒饭。

不是顺从，而是配合。说实话，自从是荀定来给他送饭，他就几乎没有吃过荀定送来的中饭。平时不吃荀定送来的中饭时，他都是叫斯黛拉替他点外卖，就这样凑合着吃。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厌恶荀定，更是因为在这个时间段他都必须提防起来——

有那么一单涉及国际的大单子，和他做竞争的对手十分棘手。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掉以轻心，结果会是什么样。

商业竞争可不是好玩的。

更何况给他送饭的人是荀定。他从荀定来樊家的的第一天起就不喜欢他，对荀定怀有戒备心，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关头轻易地吃荀定带来给他的饭？

但照这么说，他也不应该吃这盒饭。

但是他为什么还吃？

樊华自己也说不上来，并且再扒拉两筷子。

樊华还是没能吃完那一整盒饭。

主要是因为已经过了平时吃饭的饭点，胃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这个情况是真的吃不下饭了，顶多再多扒拉两口，对樊华来说都已经很给面子了。

他放下筷子，并且将剩下没吃差不多大半的饭盒盖起来，往一旁推去，打开电脑，把文件收拾堆积到自己面前准备开始办公。

荀定瞥过来一眼，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哥哥，还没吃完，怎么不吃了？”

樊华本不想回答他，但想起来荀定就是一条疯狗，不作回答可能会惹恼他，于是只能悻悻地开口：“……饱了，吃不下了。”

他这么一句，荀定又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笑了起来。樊华看过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

“哥哥，我记得我没有在里面啊？怎么会饱了呢？”

樊华差点没抡起面前的电脑就砸过去。

因为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ì????ü?ω?e?n????０?Ⅱ?５???c???Ｍ?则?为?屾?寨?佔?点

“笃笃笃”。

“BOSS，柏安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是与您进行面谈一些相关的合作事项。”

斯黛拉在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透过砂纸玻璃只能看见她的影子。

“合作事项？”樊华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斯黛拉，你进来吧。”

“是。”

斯黛拉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的薄荷伏特加味道其实是很浓的，但樊世集团里为了保证樊华的个人安全，樊氏夫妇专门在离开之前做了一次大幅度的人员调整，尽量将alpha人种分配去地方进行高层管理。

而在樊世集团本部留下的，大部分基本上都是后期筛选上来的beta。

例如斯黛拉。

斯黛拉身为beta，当然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她就着本职工作，打开门之后来到樊华面前，将原本要和她所说的柏安合作事项的文件递交给了樊华。

“这些是我整理出来的，樊世和柏安合作的相关注意事项，我们等一下开会的时候，我会按照这上面对柏安进行提问，最后是否进行合作，还是看您。”

樊华接过那份文件，翻开来粗略地看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和柏安有合作了，我怎么不知道？”

樊华一边翻一遍发问，越看越疑惑——他真的记得樊世和柏安没有合作。

“确实是没有的。但是前一段时间柏安就已经有派人想要过来谈合作的事情，由于您不太空闲，所以那个时候都是荀助在进行整理交谈。不过樊世也并没有接受与柏安合作，今天就算是最后一次交谈，决定樊世是否要与柏安进行合作。”

樊华粗略地翻完了那一整本文件，把文件还给斯黛拉，面无表情。

“撤掉吧，没必要进行合作的会谈。”

“为什么？BOSS，柏安是一间国际性的大公司，和樊世实力对比其实也不相上下，有这样的合作，不是能更加有助于樊世的国际推进？”

斯黛拉明显不知道她的老板在想什么。

但樊华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沙发上看文件的荀定，抬了抬指尖：“你——先出去。”

荀定抬起头，正巧对上樊华微微勾起的指尖，半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吗，BOSS？”

“是。”樊华点了点头。

荀定也点了点头，表示他的理解，然后收拾了两份文件，走到门口打开门，利索地出了门。

砂纸玻璃上没有再看见荀定的影子。

樊华转脸看向斯黛拉。

“你知道近期我们在这边一个大单，斯黛拉。”

樊华起身，走到门边，将门锁上，才转过身来看着抱着文件的斯黛拉。

“是，我知道。是我们接触国际生物科学研究的，相关基因工程的项目，用于研制新药。现在已经在突破点，上周方博士已经将突破点的笔记给您送过来了。”

斯黛拉点点头，将她自己所知道的内容都简短地吐露出来。

“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樊华往她这边走来，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自己点上抽了一口。“这个项目叫做‘风起’，我们的竞争对手可不在少数。”

“您的意思是……”

“虽然我们暂且掌握核心科技，拥有新药研发的抢先地位，有可能成为专利申请最快的人将这个生意收获囊中，但是斯黛拉，和我们距离差得不多的一家竞争公司，就是柏安。”

樊华其实也不太喜欢抽烟，但是到了某一种莫名其妙的氛围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抽上一嘴。

他把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闻着空气里依旧浓烈的伏特加的味道，抬手去挥了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