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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那只猫又躲到哪里去了”的声音,白溪躲在树洞里小口地喘气,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引来魔族的注意力。

储物项链中已经快听不见楮子煜声音了,反倒是之前较为安静的仙鹤此时在不断地啼叫。

白溪听出了仙鹤声音中的焦急,顿时心道不好,神识连忙溜进了储物项链中。

和他想象的结果一样,楮子煜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身上的伤口仍然在不断地流血,已经染红了他身下的白色地毯。

白溪忙不迭地在储物项链中翻出了之前用到一半的伤药,让仙鹤帮楮子煜上药。

此时的情况不允许他的神识离开太久,然而就在白溪运转灵力试图返回的时候,一道白光从他的眼前闪过,紧接着他便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白溪发现自己又一次处于看不见地面的高空中,正在速度极快地往下降落。

!!!

巨大的风力下白溪无法睁开眼睛,但是越来越强烈的心悸感告诉他现在的状况并不太好。

白溪的体重很轻,高空的气流轻而易举地就能改变他的方向,尽管白溪尝试了几次通过运转灵力降低速度,但最终全部以失败告终,就连脖子上的储物项链都没有办法再打开了。

躲开了开邳城的空中坠猫,却还是躲不开变成猫饼的结局吗?

白溪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一个树洞中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更不知道那些魔族是否还在追赶他?

想到凶神恶煞紧追不放的魔族,白溪整个猫都都不太好。

白溪紧闭着眼睛,害怕的同时又好笑这是自己穿书之后第三次高空坠落的经历了。

或许在化形之前他应该先去找沉尧学学怎么减速。

白溪自嘲地想道,如果这一次他还能活着回去,一定跟沉尧学学怎么飞,虽然听起来这件事情很离谱,但白溪觉得这似乎对他来说很重要。

白溪的爪子紧紧抓着自己脖子上的储物项链,同时能的调整降落的姿势试图让自己落地的一瞬间能够摔得不那么惨。

大概真的是小猫的天赋使然,白溪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下降速度正在减慢。

保持住。

白溪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到最后轻缓地落进了一个温暖而柔软的地方。

他又掉进鸟窝了?

白溪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睛,仰头看见了一个瘦削而熟悉的侧脸。

“喵!”

不是鸟窝,是师尊啊!

沉尧眼睁睁看着白溪以一个奇妙的四脚朝天紧闭双眼的姿势从半空往下坠,哪怕此时怀里抱着猫,他还是不禁感到后怕。

若是他刚才没有及时赶来,他现在看见的恐怕就不是这样的画面了。

沉尧的脑海中自动播放出了白溪一次又一次头朝下脸着地的跳跃方式,难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他去跟着楮子煜家的大猫学学作为一只猫的基本常识。

然而白溪并不知道沉尧的焦虑,此时他看着沉尧就仿佛看见了吃不完的糖糕一样,激动地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此时的处境,很快就把自己的满腔兴奋控制住,忙不迭地传音说道,“楮子煜在项链里,人已经要不行了,那群魔族还在追我,你想想办法。”

沉尧摸了摸白溪的脑袋,淡定地说道:“我知道了。”

虽然他没有向沉尧解释任何的细节,但这四个字就好像是白溪的定心丸一样,他相信哪怕自己什么都不说,沉尧也能够知道他现在的需求。

至少在白溪的眼中沉尧向来都是处事不惊的,只要有他在,白溪相信他们一定会顺利返回无定宗的。

他伸出爪子抱住了沉尧,脑袋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外面好可怕,猫猫再也不要一个猫出来了QAQ。

似乎察觉到了怀里白溪的害怕,沉尧的一只手一直放在白溪的脑袋上,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他的情绪。

他轻盈地降落在地上,没有带来任何冲击感。

沉尧弯腰把白溪放在地上,熟练地打开他的储物项链把关在里面的楮子煜和仙鹤放了出来。

楮子煜的状况仍然令人堪忧,仙鹤的脚趾终究是不够灵活,虽然有了白溪送给他们的伤药,但仙鹤却没有办法帮楮子煜上药。

“喵。”

是我考虑不周了。

白溪的叫声中带着愧疚,他光想着自己能够给沉尧上药,却没想过仙鹤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他给沉尧上药的时候还有沉尧一直配合,楮子煜却是完全昏迷的状态。

“你做的没错。”沉尧侧头哄道,摆弄楮子煜的同时还能顺手揉揉猫脑袋安慰他。

他给楮子煜喂了一颗仙丹,动作粗暴地直接把伤药撒在了受伤的部位。

没过多久楮子煜就在一阵酸爽之中醒了过来。

沉尧给楮子煜用的药是单榕所有伤药里愈合效果最好的,但同样,带来的副作用也是最大的,其中最严重的就是上药之后成倍地加剧疼痛感。

楮子煜疼得脸上的表情挤在了一起,哪怕他意识恢复了,但却因为疼痛无法开口说话。

白溪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侧头看了眼自己当初受伤的位置,甚至能感到自己已经愈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他记得当初沉尧给他上的药并没有那么疼,只是一点冰凉的感觉,不但没有像楮子煜这样加重疼痛,而且还能够缓解。

幸好沉尧没有给他用这种药。

不过白溪的想法在他看见楮子煜身上的伤几乎是一碰药粉就止血的时候发生了改变。

沉尧果然还是很喜欢他师弟的,准备的伤药都是最好的。

虽然这样想,但白溪却没有任何的羡慕,他宁可多费几天时间慢慢疗伤,也不想一下子疼得失去表情管理。

沉尧并不知道白溪的想法,否则一定会告诉白溪,无痛的伤药上药时步骤更加繁琐,并且需要小心谨慎,沉尧能对白溪有耐心,但是对于自己的师弟他就懒得浪费功夫。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好不容易等到药效最猛的一段时间过去,楮子煜摇摇晃晃地捂着脑袋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完全愈合,但是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白溪缩在沉尧的怀里,饶有兴趣看着楮子煜身上正在愈合的伤口,同时竖起耳朵正大光明地偷听沉尧说话。

“你又为何擅自前往残阳秘境?”沉尧不答反问,声音中满是冰冷。

楮子煜一听沉尧的语气发生变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后背挺得笔直,坐在沉尧面前乖巧得像是个准备领罚的孩子一样。

白溪眼睁睁看到冷汗顺着楮子煜额角逐渐流下,在心中默默地替自己的四师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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