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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她都觉得心被他话里的钩子钩住了,止不住地往他那边偏。

她本来都要沉浸在“妖精”的温柔乡里了,可脑子又清明了一瞬。

不行,今晚必须要叠星星。

颜词打着哈欠看着许星在那边虔诚地折星星,脸都黑了:“星星,你告诉我,折星星重要还是我重要?”

许星正忙着折星星呢,脑子宕机了一瞬,没立即反应过来,于是备受冷落的颜小少爷就开始火气往上涌:

“行吧,许星,我走了,你陪你的星星过日子去吧!”

“啊,阿词,”许星连忙叫住快要出书房门的颜词,手下却一点不停:“当然是你重要。”

颜词成功被叫住。

“你快点。”颜词有些不满。

“好了。”许星将折好的粉色许愿星放进玻璃瓶,刚准备走,却看见玻璃瓶闪出点点微光。

玄学大师的话回想在脑海里:瓶满,则人欢。

不知为何,她竟在这一刻有些相信那位玄学大师的话了。

许星抬眼。

少年倚在墙上,眸子轻轻阖着,顶部的暖光落在他的眉眼,模糊了轮廓,增了几分温柔。

那个时候,她真的好喜欢他。

“颜词。”像是被什么蛊惑一般。

颜词懒懒睁眼,他黑漆漆的瞳孔里能看见她的倒影。

许星下意识说:“你是妖精么?”

如果不是妖精,怎么能将她蛊惑成这样。

就在那一瞬,颜词的表情变得异常难看,他走到她身边环住她,带着温度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唇齿厮磨,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才放开。

“现在知道我是不是妖精了?”他的声音有些哑。

“阿词,那个大师说,”许星被吻地眼眶都湿了一圈,有些微红:“只要这瓶星星满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所以呢?”颜词笑。

“所以,”许星踮脚吻上他的唇角,话语消失在唇齿之间:“星星瓶满,我们就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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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

一道懒懒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拉出来。

颜词从书桌抽屉里拿出几张薄薄的纸,随手甩在桌上。

文件散在桌面上,最后一页签了颜词的名字,笔锋凌厉,似要戳破纸张。

他紧紧盯着她,轻声说:“你要的东西。”

许星抿了抿唇,向他那儿走了几步。

她刚伸手想要取那份文件,就听见一声懒散的笑,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那几张薄薄的纸,太过用力,指尖有些发白。

许星抬眼,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颜词唇角微勾,眸子里散落着细碎笑意,他轻声说:“许小姐打算用什么和我交换?颜氏可从不做亏本生意。”

许星怔住了,只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用什么交换。

她有什么呢。

“不如我来提点建议,”他嗓音很低,带着蛊惑意味:“我觉得可以等值的东西,许星,告诉我当年分手的原因。”

听见这句话,许星的鼻尖有些发酸。

她垂下眸,轻声问:“原因我当年已经说过了。”

颜词从沙发椅上起来,迈开腿走向她,她一步一步后退,他就一步一步向前。

直到被逼到角落里。

“当年的原因我不接受,”颜词俯身,热气拂在她的耳畔:“林梦璃签了调解书,你不是不知道。”

许星鼻尖全是属于颜词的味道,她想再往后退一步,却只碰到了白色墙壁。

退无可退。

沉默良久,许星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抬眼,她对上颜词的眸子:

“那究竟什么理由才可以接受?”

她的眸中涌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黑白分明,一眼便能望到底,像是藏了细碎的星星。

“如果说,”违背良心的话总要酝酿很久才能说出口:“不喜欢这个理由呢?”

像是被踩到了某条痛感神经一般,颜词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一层薄怒,不过半晌,他忽然笑了,眉眼都染上笑意:

“许星,那你当时藏在蛋糕里那枚玫瑰花形的钻戒要怎么解释?”

话音刚落,许星的脸色瞬间有些发白。

她本能地想要垂眼,却被颜词抬起下颌,她看见,他眼尾的红色又重了些,黑漆漆的眸子里映着她,也锁着她。

恍惚间,她突然间想起和颜词分手之后,她冒着大雨跑到佛堂,跪在圆形蒲草上,一遍一遍质问那镀着金的佛。

为什么走到最后的不是他们。

佛没有回答她。

但一位僧侣回答了她。

她说,执念太深也是罪。

哦,原来她犯罪了。

所以得不到好结果。

“颜词,”许星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颜词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半晌,他走到保险柜旁,打开柜门,偌大的柜子里就一份协议。他将那份协议抽出来,递给许星:

“另一个建议,和我结婚,有一位名义上的妻子可以为我省去很多麻烦。”

文件散开,许星看见文件最后一页的签名。

和上一份完全不同,这份签名的字迹端端正正,没有连笔,是最工整的楷书。

窗外的雨一遍一遍拍打着玻璃窗,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鲜花被碾碎在土壤里。

许星低声说:“算了吧。”

说完,她走到门前,在手碰到门把手时,一道低哑的嗓音响起。

“许星,你走出这道门,我们就彻底断了。”

她背对着他,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

许星垂眼,还是打开了书房的门。

如果,断了可以让两个人都平安顺遂,许星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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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梨生病之后就住在许星家里,正常拍摄修图,有的时候也爱拉着许星出门买一些漂亮新衣服。

按照她的话说,没有漂亮新衣服的人生根本不完整。

“星星,”陆月梨将几个大购物袋的战利品随意放在沙发上,她吸了口咖啡:“飞花奖,你想好画什么了么?”

许星老实摇摇头:“没。”

颜氏举办的飞花奖时间就在十二月下旬,题目是青春,这个题目范围太广,难也不难,要想画很简单,但想要画到不落俗套特别出彩就很难。

而这件事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

“我们上次不是去天中了?”陆月梨将红色大衣和围巾脱下放在衣帽架上:“你想想,哎,回顾青春啊,我的青春全是白花花的卷子。”

“嗯。”

许星倚在沙发里,手上捧着杯温热的奶茶,吸管口已经被咬得瘪下去了。

要说青春,

学习和颜词首当其冲。

不行,不可以再想他了。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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