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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这时候应该进了工作组。

贺文彬刚牺牲私人时间帮他们检修公寓,也不好麻烦他。

家里空荡荡的,窗外张灯结彩,江露打开电视,春节联欢晚会正开始没多久,她把音量调大,喜庆喧闹的节目冲淡一丝从许博琛那处逃离的恐慌。

江露静坐着闭眼沉思,回想从见许博琛的第一面至今,他时常给人盛情难却的感觉。

事实上对DG来说,她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建筑师,一级建筑师的证确实难求,但DG是大设计院,并不是非她一个兼职员工不可。

许博琛进入DG任职后,软硬兼施地要她签约,又在签约后告知她的证书被用于承接工程项目上。借口的确足够冠冕堂皇,看起来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其实是把她推出去承担了大部分的安全风险。

为什么要针对她呢?

一见钟情?喜欢?江露当时有意观察他的表情,许博琛说这些话时面部僵硬,甚至有些微妙的阴森感,可信度为0。

思绪乱成一团打结的毛线,揪了个头却理不顺其中的关系,更看不到尾,无法预料后果。

她干脆找来纸笔,列出自己知悉的关于许博琛的资料:

M国海归,大学和陆谦同校,专业是人力资源管理,回国后没有尝试应聘别的企业和机构,而是立刻入职了DG。

独来独往,做事果决,院长对他的工作能力满意又信任。

其余信息:未知。

江露盯着纸上的“M国”“陆谦”字样,用笔重重地划了两个圈。

他接近她,会和陆谦有关吗?第一次见面他就熟知她和陆谦的关系,可明明上次饭局,许博琛对陆谦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和关注。

手机震动不停,来电显示正是“许博琛”,江露犹豫片刻后接起。

“江小姐,抱歉,今晚是我口不择言,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许博琛万分歉疚地做了开场白。

“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我。”

“许主管,我没放在心上。”江露手指轻点桌面,斟酌利害关系。

她对许博琛的了解有限,在证据不足,目的不明确的情况下,此前的强硬显得反应过度,再僵持不是明智做法。

她放软了语气,给彼此台阶,“是我一时变色之言,并没有怀疑您的意思。”

“我们做建筑的,责任是终身制,难免草木皆兵,请您理解。”

江露想了想,尝试着往某个猜测的方向引导:“更何况,您和陆谦是校友,我对您不礼貌,我才应该说对不起。”

“不过表白的话……”她淡然道:“许主管很好,但我有男朋友,就不能报答您的厚爱了。”

她把电视按了静音,凝神聆听许博琛的反应。

许博琛果然毫无被拒绝的失落,“是我冒犯,对陆教授和江小姐都不够尊重,以后我不会再说。”

江露嗯了一声,又道:“那么祝许主管新春快乐。”

许博琛像是在开车,四周是车流声,他轻松自如地和她闲聊:“你也是,今年陆教授不在国内,没和你一起,你会孤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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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露脸色一凛,在纸上许博琛的名字后又画了个箭头,写下“知道陆谦不在国内”,又打了三个问号。

“江小姐?”

“喂,喂?许主管?”江露装作在家里走来走去寻找信号良好的地点,大声道:“这里听你说话断断续续的。”

“不好意思,我先挂了啊!”

江露的心脏猛地悬空,剧烈跳动,可以肯定许博琛能掌握陆谦的行踪。

但陆谦如今联系不上,她只能先同许博琛假意周旋,沉几观变。

C城下了大雪,交通不方便,江露也懒得出门。

餐厅着火一事因为无重大损失,未造成严重后果而不了了之。

江露在公众号上看到新闻推送,新闻结尾只提到火灾是因为一个贪玩的小孩无意关闭了消防设施,又在后厨玩擦炮导致,提醒家长要注重教育。

许博琛之后没再找她,江露翻折自己写下的纸张,依然心神不宁,几夜寝不安席。

贺文彬偶尔会把C城饭店的招牌菜送到公寓给她,道:“学长交代的。”

江露多次问贺文彬是否能联系上陆谦,贺文彬亦是无奈地摇头。

一次江露留贺文彬吃午饭,打听道:“陆谦他之前在M国做的是涉密工作,你可以说说工作细节吗?”

贺文彬:“头几年我不在,我是后来的几个月才跟着学长的,那时候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了,我才进所,只帮他做了一些统计数据的工作。后来他回国也把我带回来了。”

江露又问:“他在那边的所里担任什么职位?”

贺文彬放下筷子,抱歉地对她无声笑笑。

江露沉沉地叹,心道自己问得多余,高保密级别的研究所,怕是陆谦的父母也不能窥探一二。

七天法定假日过得飞快,雪停了,C城多处工程逐渐复工。

江露登录建设部网站,输入自己的证件信息,不意外地发现她的名下挂着3个项目,有大有小,都是DG近两个月内承接的。

责有攸归,江露打算与DG沟通,取消掉项目负责人的头衔。

但墨菲定律往往不期而至。

年初八的上午十点,江露还在补眠,接到江昱廷的电话。

江昱廷语气严肃而沉重:“露露,你名下的工程出事了,马上来DG一趟。”

第六十二章 劫数(2700+)

江露直奔DG设计院顶楼的办公室,来时在车上她一路如坐针毯,手心全是冷汗。

出事的是城郊高新开发区的一栋写字楼,处于基坑施工阶段,一名工人跌落坑底,头部遭受重伤,正在医院抢救。

院长眉头紧锁,道:“现在工地已经联系了工人家人,江露是项目负责人,难辞其咎。”

江露深呼吸,尝试让自己平静,声音却忍不住发颤,“我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挂名的,事实上我也想找院里商量把工程从我名下撤销。”

江昱廷也说:“是啊,院里从来没有建筑造型组成员做项目负责人的先例,江露只是兼职,这样对她不公平。”

“我知道,”院长点点头,摘了老花镜指了指桌面的文件,“但是白纸黑字在这里,安监局不会听这一点。”

江露闭了闭眼,“院长,我的本职工作是在C大任教,证书是出于信任挂靠在DG,并没有授权用于工程投标和承包。”

“江露,你觉得委屈我理解,但是你也得到了院里的资源和帮助,院里待你不薄,不可能拿了挂靠的好处,却不承担相应的责任。”

院长从DG的内网里调出合同的扫描版,转了屏幕给她看,“许博琛同我说你前途无量,又愿意为院里的工程做负责人,合同里有一条‘自愿将证书授予本单位用于承接工程,承担一切责任’,你是签过字的。”

江昱廷凑到屏幕前,惊讶道:“露露,你怎么会同意签这个?我们全职在院里工作的合同里都没有这样的条款。”

江露瞳孔骤然缩了缩,只觉得空气像被恶兽吞噬,稀薄得她感知不到,唇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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