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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他觉得她有些不对。她在意白易烟,非要提她一句。但她对这人既不喜欢,也不厌恶。

况且……白易烟凭什么能让她在乎?

心头一沉,燕暨反复思索,想不出一个答案。

在他眼里,世间活人,分为可杀与不必杀两类。白易烟,不过是扰人清静、又尚且不必杀的活人而已。

……莫非……

“子宁。”燕暨斟酌着道。

“……今天的荷花,不好吗?”

所以她才提起白易烟,岔开话题。但她直到现在,依然心中不静,这又不能用荷花的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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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暨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问得不对,他想重新再说一个新猜测,却一时想不出来。

子宁睁大了眼睛,怔然看着他。

燕暨心头一跳。

他果然猜错了。在她面前出错,总让他无地自容。但是如果不猜,他怎么才能知道她的心思?

他眉间不由自主地蹙起,仿佛遇到了一个难题。

子宁无法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她不清楚燕暨到底在说什么,却觉得气氛古怪,让她胸口发闷,觉得该说话。

他问得没由来,她便答得没意义:“荷花自然……别有巧思,雅致不俗。”

两个人说了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又沉默下来。

但两个人的视线却因为这一问一答系在一起,难以分开。视线仿佛成了实质的线,一点一点抽紧,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回过神来,子宁发现他们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触碰对方。湿透的衣服贴在他身上,应当是不舒服的,可是他竟然没有察觉。

望着他浸湿的肩膀,子宁突然听见他用气声叹息一样的笑。

他道:“是我问得不对了。”

燕暨抬手搭住她的肩膀:“子宁,我问你。”

她抬起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子宁身上一热,心突然失控狂跳起来。

她屏住呼吸,听他说:“为什么要在乎白易烟?”

燕暨喉结一滚,吞下了下半句。她不应该在乎别人。她应该只看着他。

子宁猛的吸气,数种回答掠过她的脑海。

她可以说她只是随便问问,担心白大小姐有要事相告,怕白大小姐为难之类总总、无关痛痒的谎言。无数种借口都可以堵住他的嘴。

但此时此刻,心口满涨的闷气却让最诚实的回答脱口而出。

“奴不在乎白大小姐。”她吞咽一下,尽量让声音不发颤,“只是在想……”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眼神并不躲闪,却像颈上有一条绳索捆住,扯着她的脖子将她拽得浑身僵直。她道:“主人应当成婚了。”

让她当妾,妻会是谁?

她深吸一口气,才稳住声音,道:“……不知道主人心仪何样……唔!”

未说完的话止于一个莽撞而疼痛的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个碰撞。燕暨压下来,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用吻堵住她的嘴唇,啃咬着她的唇瓣。

他着她几步退到亭子边缘,拿过乌鞘剑悬在腰侧,他把她手腕上举,按在小亭的黑漆柱子上,俯身和她身体紧贴,压得她喘不过气,他衣服上的湿润透过她的单衣洇过来,又潮又凉。

再一次咬破了她嘴角的伤口,子宁发出疼痛的闷哼。他重新尝到血味的时候,心里疼得发颤,又恨不得再用力一些。

她应当痛,应当为他流泪。

不嫁他,不生子,还要让他同旁人成婚。

——她怎么能说这种话。

若他是那种人、若他真的是那种人——他不如早做了她鄙夷的那种嫖客。

他几乎想拔剑,但手指屈伸,他只撕开她的衣襟,扯开她的腰带。他的手心贴住她的皮肉,掐住她的腰侧,因为太过用力,陷入的指腹让肌肤失血泛白。

子宁的舌根被他顶得疼痛不堪,软舌被他绕着转,来不及吮吸,混着血腥味的津液从嘴角流出来。

她睁眼看着燕暨,他有意咬她,一口一口吮出血来,腰上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他微微屈起膝盖,把她按在柱子上,顶开她的腿,随着她腰带的掉落,燕暨的膝盖被她的裙摆淹没覆盖。

衣裙被他扯开,子宁本能地一缩,裸露的肌肤已经被他的湿衣紧贴。

他咬她的颈侧和肩。

雨幕近在咫尺,就在檐外,子宁脸上有雨水的湿气。

她闻到他身上雨水的味道,嘴上的湿润的伤口渗出血丝。她半张着嘴,还未说话,燕暨的手隔着亵裤在她身下用力地一按,让她发出了微痛的呻吟。

夹杂着猛烈的刺激,让她腿软,几乎靠着柱子滑落下来。

“……子宁。”燕暨松开牙关,被他咬住的颈侧,洁白肌肤上已经显出了牙印。他声音沉沉,呼吸发烫:“这些事情,你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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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宁仰着头被他咬得发疼,听了这句话,心像是掉到了深渊里。

雨气侵人,透骨地凉。胸口的闷气却越涨越多,几乎让她说不出话。

他的手在她身下揉,轻一下,重一下,似乎主人也拿不定心意,一时想折磨她,一时又想讨好她,折磨她的时候留有余地,犹犹豫豫,讨好她,又觉得不甘心。

他声音沙哑到几乎不像他:“你不许。”

“你只要看着我。”

手在她身下徘徊许久,他手指顶着宽松纱裤的单薄布料,向着她穴里插进去一个指节なな整。

弱者

纱料单薄却粗糙,他的指尖隔着布料插进来两个指节。

子宁压抑着低喘,想要扭腰躲开,却被他将手腕按在头顶,晃着腰只逃不开他的手。

薄纱质地柔软,其实比他有茧的指腹更细滑,但是吸了她的体液,就变得艰难起来,每一次转动都让子宁抽气颤抖,磨得痛痒。

她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透过薄纱烙过来,他指尖转动,似乎毫无怜惜,却时不时犹豫一瞬,动的滞涩。

她穴肉翻搅得厉害,不停往外他,燕暨怕她排斥激烈受伤,就退出一点。但是他心里的恶意无法压抑,只稍微退出,又紧接着插进来。他弯曲手指,修剪圆润的指甲坚硬,透过薄纱顶开层层叠叠的肉褶轻挠。

奇异的快感让穴中不断涌出汁液,子宁呜咽。

她腰肢颤抖,越躲越难受,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触摸。诚然快意连绵不断地累积,可在他手里被这样玩弄,却让她眼眶泛红,憋闷得喘不过气。

他让她不要。

她自然清楚知道,对于燕暨的事,她不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他竟然真的就说出来叫她不要。

像现在一样,他只要动动手指,她的身体就自有意志地变得火热,手足无措,神魂颠倒。但她却不知道是哪句话说得不妥,惹得他这样对她。

在他面前,她是绝对的,无力的弱者。

她不止身体羸弱,甚至连心都比他更软弱。

他的呼吸在她颈边,带着湿润的雨气和火热的温度。

燕暨的手指裹着湿透的纱,往她穴里更深的地方插进去。

现在的他对这里已经了如指掌,他知道她可以容纳,便进出得无忌惮,已经伸进去两个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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