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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口供你还是问清楚才相信，毕竟他病重的消息，连柒城城主沉望舒也有耳闻。」

风澪渊态度坦荡荡，以淡漠的语气建构了另一个真相，反倒显得齐拉堤手上那份证供迷离不可信。

当然，也没有人想过，堂堂一座冰山也会撒谎。

齐拉堤脸都绿了，好不容易一份来劝说风澪渊等人放弃柏原的证词，就这样硬生生被他们两三句给说没了。

「还有其他证据对吧？来，齐城主，快点看看又是哪名客户乱说话。」兰敏也听得出那客户的证词基本废了，便乘胜追击打算再下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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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柏原(六)

「他没有乱说话，鸣鸣，不要这样子说人家。」齐拉堤干巴巴硬撑了一句，发现整个第四小队都在以「别废话、下一个」的眼神盯着自己，叹了一口气只能把剩下的杀手锏拿出来，道：「还有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是我特别问肆城那边拿的。」

「肆城？不就是柏原原来居住的那个。」林子信啧了一声，忍不住道：「你真的是垂涎小鲜肉，连柏原正太的样子也不放过。」

「林子信，你是一个护卫，那些空穴来风的传闻也信。」齐拉堤眼角一抽，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兰敏没有说话，倒是和风澪渊互望了一眼，齐拉堤身为捌城之主，定不会随便找个肆城人来问，他能找上的，至少也会是市政级的、什至是肆城城主，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证据可不他们凭几句话废得了的。

风澪渊回了兰敏一个淡定眼神，都来到这里了，他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随机应变。

「我问肆城那边拿了柏原的出城记录，是零。」齐拉堤深吸一口气，告诉这帮人除了「柏原无辜」这四字听得入耳外，其他的肯定是他说一句他们顶回一句，既然如此他自个儿生气也是气坏自己身体，倒不如直接无视，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继续道：「于是我便叫他们再查一下有没有特异记录，特别针对这两个月没有出城的，果然找到了一个。」

「这并不说明什么。」夏荫当即道。

「是，这的确说明不了什么。」齐拉堤点点头，一副认同夏荫的样子，但嘴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直道：「如果忽略那个记录是一个名为『柏均』的男性——肆城顺便查上这身份，是个黑户，刚好我记得，柏原在一开始遇到风队长时，好像也叫出某个带着『均』字的……外号？」

「这出城记录怪异的点在哪里？」风澪渊迎上齐拉堤探究的眼神，没有回应到那个关于「均」字的话题，反倒是淡淡问了一句。

「柏原去到肆城时八岁，两年后一个『柏均』的黑户就突然出现，且每两个月出一次城，日期基本都是每月的二十四至二十六日，旅程都是三天内的。」齐拉堤看着眼前没有一个人动摇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像傻子，郁闷地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在柏原被护卫录取后，这记录就停了，明明这么年来都是风雨不改、雷打不动的。」

「现在够两个月吗？」林子信一针见血问。　网?址?F?a?B?u?y?e??????ü?????n????〇?2???.??????

「……距离上次出城的日子，前天刚好两个月。」齐拉堤不甘心承认道。

「也就是说，你怀疑这出城纪录有问题，就不管三十二十一把帽子扣到柏原头上？」兰敏冷哼一声，语带嘲弄道：「你不等等柏原在前天出城再扣留？这不是更好吗？」

「若真是柏原离城，这也不过说明他有个黑户，并不说明他是藤壶。」风澪渊侧起头，冷眸盯着齐拉堤，一字一顿地道：「那匿名者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自信觉得这也是证据之一？」

风澪渊这话可谓突破盲点，经他这么一句话三人才意识过来，一时间四对利眼直勾勾扫向齐拉堤，直把对方压得喘不过气来。

「没、没有……你误会了，那人只发了影片给我，这是我自己查出来的。」齐拉堤顶着压力，嘴硬地否认事实，道：「这是我个人的猜想。」

「说来听听。」风澪渊嘴角勾出了嘲讽的笑意，只是他没有呛齐拉堤，而是任着对方继续说下去，看是什么「猜想」能把一个出城记录变成指证柏原是藤壶的证据。

「柏原身上并没有长出硬壳，可见他是用上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法移除，而出城纪录刚好左证了这点。」齐拉堤一脸严肃，以洪亮硬朗的声线作为说服的利器，给出一种「这就是事实」的感觉，让人不由自在徧向相信，当然这也他是目的之一：「硬壳每两个月就会冒出来，柏原不敢在城内冒这个风险，日子一到便离开肆城，把硬壳搞定后才以人类姿态回城，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这的确是有可能。

林子信和夏荫同时在心里道，既然柏原以前也被捉过去当实验品，身体遭受到一定程度的异变不是不可能，只是……在此时此刻，他们不是来认同齐拉堤。

「我们在当护卫之前是什么身份，相信齐城主阁下也略有耳闻。」兰敏盘起手，表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嘴里已经开始尝试把这一新证据扯废，她道：「柏原在被带到肆城之前，曾经在城外与还是『幽灵』的我们有一脸之缘，自此他便把我们视为偶像，前阵子我们把这事说开来，他还兴奋得不了——你觉得他是偷偷除硬壳，我倒觉得是小迷弟出城找偶像。」

「对，上次他还问我能不能在他的衣服上签名，可惜那时我们都穿着护卫服，在黑色衣服上面签不显眼。」林子信朝风澪渊眨眨眼，调侃道：「柏原接着便问签在内裤上行不行，当然我自是拒绝了，队长你放心，不该看的即使对我严刑逼供，我一眼也不会看的；但该看的，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看。」

「别吵。」夏荫瞪了林子信一眼，明显他听得出自己被林子信划在「该看」的范围内。

「是。」

风澪渊淡淡扫了林子信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悄悄给柏原记上一笔，内裤不给自己看给林子信看，这可以并入「好聚好散」那事一块再算。

不知怎的，齐拉堤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吃了点狗粮，他努力忽略这种感觉，抓住兰敏语言之间暗示出来的语柄，道：「你们既然这样说的话，也就承认那个柏均是柏原了？」

「不是你一开始这样说的？」夏荫古怪地看了齐拉堤一眼，好像是对方忘了自己说什么，要他们来提点一样。

「……」齐拉堤觉得自己受到了记忆上的鄙视。

「如果是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违法的事有谁没做过，齐城主你说是吧？」兰敏一边把齐拉堤拖下水，一边对风澪渊投了个似笑非笑眼神，道：「不过柏均这名字……看来他真的很想攻下你呢，澪澪小零号？」

「闭嘴。」澪澪小零号用冷眸警告了兰敏一眼，心里默默又给柏原多算一笔。

「咳，这些事你们可以私下再讨论。」齐拉堤轻咳一声，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这四人接二连三把正经事扯到无谓事上，瞎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