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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抽了抽，可很快眸里又闪过一丝苦涩，也许在外人眼中他们的事确是如此简单，只有当事人才明白个中复杂。

很久很久以前，小女孩喜欢上小男孩。

但是小女孩一直不敢表白，只能偷偷把喜欢放在心里。

某天小女孩、小男孩还有他的朋友决定逃离魔鬼的操控，联合起来偷偷逃跑，可是他们到底年轻，敌不过老奸巨滑的成年人，跑了没几步就被盯上了。

小男孩被坏人用枪瞄准，小女孩一时慌了就扑上前，子弹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胸口，染红了她的衣服，也染红了她的生命。

「我一直很喜欢你。」

「我一直在背后帮助你，现在终于走到你面前了。」

「即使只有几秒的时间，我能成为你的女朋友吗？」

血潺潺地冒出，小女孩却忽然不害怕起来，还堆出了一抹笑意，向抱起她的小男孩表白。

男孩哭得厉害，也许他之前没有意识到小女孩喜欢他，但他们到底是一块长大的，有很深厚的感情。

「我答应你，此生此世，你永远都是我女朋友，我不会再喜欢上谁。」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相助；也谢谢你，救下了我。」

这是男孩的承诺，也是林子信对夏小小的承诺。

兰敏重新把事情经过道出来，语气中的唏嘘浓得连空气也带了压抑的味道，这是一个连当事人也避免提及的悲剧，不怪他们在见到那幻影时那么激动。

柏原不发一言听着，眼眸悄然垂下，似是为着往事而沉默，也似是在掩去里头的复杂。

风澪渊见二人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不得不打断他们的情绪：「说完了情史就说正事，相信你们也留意到，那些藤壶会配合那女人的动作，有人在背后操控她和藤壶，或是她在操控。」

「昨天她从头尾都在勾子信，我没见到她号令藤壶的样子。」兰敏当即道，迅速配合风澪渊把话题转移，好像刚刚那个唏嘘不已的人不是她一样：「但藤壶并非百分百服从，子信乱叫时它们便急急冲上去，可见本性还是占了上风……这已经不是有人私下实验，绝对是实验室有东西流出来了。」

「实验室换了主席，新人事新作风，把垃圾踢出来不是不可能，只是没想到里头的东西会被带出来。」风澪渊的语气虽然是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无情：「下手不够重，当初除垃圾的时候就应该让他们永远闭嘴。」

「别说实验室的好话，那班通通都是垃圾。」

「我赞成夏叔的说法，就是她的样子被盗用。」柏原收拾一下心情，也跟着融入新话题，道：「但是无论是那对兄弟还是商人，都没有提过她的存在，再说她根本是直冲林子信而来，好像很清楚自己对他有怎样的影响力。」

「我们的事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兰敏叹了一口气，道：「若说是小小的魂回来了，我是信也不信的，她出现了两次，两次都没有瞄过小夏一眼……真是她不会这样的。」

他们讨论了多一会，但再这样研究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短暂休憩过后风澪渊便宣布再次出发。花了那么长时间也找不到林子信，而手上也没有线索，他们不得已只好改找较为有迹可寻的夏荫——虽然对方明显是不想他们去打扰小小的休眠。

「虽然我不知道那人是怎样打听到子信的事，但他既然打出了这副牌，就代表可能他也知道真正的小小在哪里。」兰敏自欺欺人分析道：「也许子信也是被引到那边——」

「不知道如何打听？呵，就是从林子信的口直接打听，给他一枝酒，他就什么也吐出来，连相片也给我看了。」

一把男声蓦然打断了兰敏的话，三人的身体马上绷紧起来，风澪渊直接拔枪而兰敏直接拔刀，齐齐指向声音的来源。

至于柏原，反应还是追不上队友的速度，这点理所当然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前方的某颗树干忽然冒出几个身影，几只人型藤壶目光呆滞地挤在一块，嘴巴没有合上，口水流得整个胸口都是，而在藤壶的前方站着一名男子，贴服发型配上骨骨的西装，还有那双反光的黑皮鞋，真不知他是怎样在密林中保持出这副整洁来。

「昨天见到你们来绿色地带还真有点意外，只能匆匆给你们送点礼物，幸好你们好像也挺喜欢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么激动的样子——被藤壶围攻开不开心？」

「是你！」兰敏忽然怒吼一声，巴不得要撕碎对方一样：「高立，昨天的事是你搞的鬼，不、这里的事也全都是你弄出的吧？妈的，你居然拿人作藤壶实验！」

「是柯立。」男子目无表情地纠正道：「我在第四小队待了两年，到现在你还记不住我的名字。」

柏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柯立体格壮健，很有一人能打死几只老虎的感觉，和之前兰敏形容的完全不太一样，现实和想象的反差让他忍不住脱口道：「就是那个弱得要用队长内裤训练的前队员？」

「对。」兰敏没想到柏原会突然来这一句，在惊讶过后嘴角迅速挂上嘲讽，认同道：「就是那只弱鸡。」

风澪渊脸色一沉，柏原的话提醒了他过去内裤被不断盗走，就是为了培育养不熟的白眼狼，而现在柯立突然冒出来，说明林子信的事多半跟对方有关，新仇跟上旧恨，不把对方宰了他就不姓风。

顺便把夏荫失踪的事也一拼算在上头好了，这样斩起来比较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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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绿带(五)

「你们够了。」柯立脸色好不了哪里去，精心的出场被柏原毁了，兼顺带牵出了黑历史，还能堆出笑容才怪。

「够什么？」兰敏才不会放过讽刺柯立的机会，这可是他们唯一反客为主的方式，若柯立被气得失去理智，他们许能从中套出点什么，不然主导权在对方身上，他们不一定能问出讯息来：「难得相聚，我们不如来回忆一下你吓得尿了那次？」

被藤壶吓尿的护卫？

柏原适时摆出了嫌弃的目光，对曾待在第小四队的前辈作出无声的嘲弄。

虽然柯立早在被强行征调至柒城后不久就请辞，但被护卫后辈明摆着看不起，怒火就劈里啪啦烧得更盛，说出来的话自然就不经脑子：「你们这班自私精懂什么！你们这班披着人类的皮的异种藤壶，不过是成功瞒过了检查机器，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

兰敏脸色一白，风澪渊马上接替了她的位置，冷声呛道：「高立，别以我眼瞎，你正后面那个是三个月前失踪的伍城护卫，不会是你拿着你的小发现跑去实验室却没有人理会，只好在这里『辛辛苦苦』把人变成藤壶？」

「都说了我是柯立，高什么高！」柯立大吼一声，显然没想过风澪渊也会跟着来乱，但同时他也承认了对方的话说得没错：「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惹火我，不然你们的下场就会我后面那几只藤壶一样！」

「不，你们应该没有这样的资质，你们顶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