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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小的藤壶，有些上头什至沾了青苔，想来他被寄生已有一段时间，可脸部那几只硬壳，却是张得老大，轻易就能看到里头摆动的小触手。

柏原脸色一沉，壳开得那么大，说明此藤壶也应该寄生不少了生物，当中可能还包括人类。

「打听？」风澪渊同样也留意到那些硬壳，冷笑一声道：「我看是寄生吧？这里的藤壶数量好像多了很多，前天还缠了我们很久。」

「没、没有，我只是一时忍不住……忍不住才……」藤壶脸色发白，看向风澪渊的目光带上了害怕，毕竟被风澪渊用冷眸盯着，除了柏原和那三人组，基本没有人不心慌。

柏原忽然有点搞不懂情况，不是说风澪渊是变异的H23，所以才用一泡尿把大量藤壶引出来吗？

怎么现在变成了这玩意是幕后黑手？而且它好像还和风澪渊认识？

如果风澪渊知道根本就有能交流的藤壶存在，那为什么他要对柒城那只感到惊讶？

不对，他在听自己报告时，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表示。

「当初容许你不去实验室，是你发誓说不会寄生任何生物。」风澪渊没有理会柏原的疑惑，继续道：「现在你居然跟我说你忍不住？」

「那、那是藤壶的天性，我也不想，我回过神寄生已经完成了！」藤壶的声线带上了哭腔，好像很可怜的样子：「你又不是藤壶，怎知我们忍得辛苦！」

「你们当初说得信誓旦旦，现在跟我说辛苦。」风澪渊冷冷道：「做不到就去死，这是当初立下的规矩。」

那藤壶见卖惨无效，把心一横决定赌一把攻势风澪渊——一边的柏原看得瞳孔一缩，虽然已经干过一次，但上一次真正动手的不是他本人，所以还是对曾经的同胞下手有点抗拒，可看到这藤壶居然敢把触生伸过去风澪渊身上，马上就红眼果断就把枪指向对方。

可是风澪渊的动作比他还快，眨个眼的功夫就将藤壶就地正法，完全没有柏原出场的余地。

「……」

柏原举枪的手又再一次放下，好吧，如果真有天要轮到他来守护风澪渊，那应该是比世界末日还要可怕的地狱。

「有什么想问，问吧。」风澪渊把枪收好，淡声说了一句。

「你们是认识的？」柏原问道。

「不认识，刚好撞见。不过它们应该知道我是谁，不止我，附近几个城的护卫它们都会模清。」

「为什么？」

「因为它们要知道哪些是可以求情的对象、哪些是直接抺杀、哪些会压它们去实验室。」风澪渊冷眸扫向柏原，道：「我们队在它们中间比较有名，因为寄生过其他生物的一律抺杀，没寄生的就看心情而定，你这是什么脸？又不是第一次发现藤壶会说话。」

「但是你们好像把柒城那事看得很严重，现在这边又轻描淡写……」柏原不解地看着风澪渊，说中内心最困惑的地方：「我们一直被教育说藤壶没有理性可言，这是骗人的吗？」

风澪渊深深看了柏原一眼，像是打量对方有没有资格听他接下来的话，就在柏原以为对方不打算解释时，他才开口道：「在实验室还没成立的年代，很多人自行研究打倒藤壶的方法，自然也有不少人成为实验体，你刚刚那个就是其中之人。」

「藤壶的确是没有理性可言，但他们——有的被注射藤壶的血液、有的什至是把藤壶种直接打进身体，让他们成为半人半藤壶的异类，有了藤壶的力量，很多实验体逃了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护卫和实验室几乎是在同一段时间成立的原因，就是把那班实验体捉回来。」

「但、但护卫不是保护……」柏原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他突然意识到，捉实验体和保护出城者，两样并不矛盾。

「护卫带回那些实验体，实验室就吸纳那些研究之人，不论好坏一律收进去，加入之后他们怎样我不知道，但慢慢的，坊间也少了人做私下研究，你说柒城那只，明显是又有人偷偷实验，怎能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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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澪渊的嘴角带上一丝嘲弄，冷哼了一声才继续道：「这事是老一辈才知道的秘闻，护卫见那些实验体可怜，想着把他们弄成这样的研究者都进了实验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下定立了『不寄生不杀』的规矩，新的一代自然不会知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柏原消化着从未被公开的黑暗真相，看向风澪渊的目光也带上了震惊：「你、你已经是『老一辈』了，所以说其实我当初遇见了你时，你年纪已经很大了？那鸣鸣他们是……你大还是他们大？」

那喜欢上风澪渊的自己……天呀，莫非这就是世人所侧目的爷孙恋？

「……」

风澪渊眼角一抽，他费了那么多口水跟柏原说的一大堆，对方却只关心自己的年纪？

可是柏原已经拿出看百岁老爷爷的关爱目光看自己，就差来句「爷爷你身体真健康」，风澪渊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城外痛打队友，一边压着脾气道：「我是从鸣鸣他们听来的，他们才是老一辈。」

「原来这样。」柏原心里暗松一口气，但马上又变回紧张，问出的话也依旧小心翼翼：「还有一个问题——那天包围我们的藤壶，是这家伙搞的鬼，还是队长你的……那里？」

「你这家伙听觉是不是有病？」风澪渊虽然忍不住骂了一句，但接着还是好心替他解释：「柒城和捌城之间的藤壶数量，我们这些身为护卫的心里自然有个大概，那天包围我们的量太多，刚才我只是随口一说，它自己招的。」

柏原点点头，所以是这藤壶增加了这带的藤壶数量，然后它们便被风澪渊的一泡尿给吊出来，他又道：「这里有很多未被寄生的物种吗？」

风澪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柏原一眼，反问道：「被藤壶寄生的物种，除了藤壶之间的交配，宿者本身也能继续和原来物种同类交配，而他们生下来的，除非是一出生被父母寄生，那些新生命基本是没事的——教科书没教吗？」

「这不是考核重点，所以我没记住。」柏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没认真上课，忽然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那些实验体住在哪里？」

「不知道，他们到处跑，不过不会进城，这是底线。」风澪渊扫了一眼地上的藤壶，冷冷道：「问够没有？问够就把它烧了。」

柏原这才意识到他们已在这里留了不少时间，若有什么也可以待会再问，便和风澪渊一块把尸体给处理了，然后便打算回到车上。

都过了这么久，客户也应该解决完吧——才刚这么想着，柏原一踏出屋子就看到客户一副快要晕到的站在他们面前，悲痛欲绝地对风澪渊吼叫了一声。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柏原眨眨眼，他也想问客户你不是在上厕所的吗？为什么要溜过来对风澪渊吼为什么？

风澪渊同样也不知客户在发什么疯，但这不妨碍他对对方冷嘲热讽：「怎么了，你也想象里头那个被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