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


欢他。”

即便帝君对他并无特殊情谊,他亦义无反顾得喜欢着。

玖珈手执茶盏顿了顿,这还是他第一次试探一芯,倒是没料到他是个坦坦荡荡愿意承认的,他又问道:“那……你可有告知帝君?”

一芯不以为然,心高气傲道:“我才不告诉他。”

这回倒是玖珈不解其意,喜欢他,又不告诉他,那如何得知对方到底对自己有无此意?人心尚且如此难测,更何况是那帝君的心意。好好一段姻缘便要葬送在君不言,我亦不言了吗?

更何况,依他所见,帝君和一芯只怕是看谁先捅破那层欲言又止,便可双宿双栖了。玖珈一向有成人之美,趁一芯不在时,他便遣来信燕,在终悠殿中给帝君留了密语。

硕大珊瑚如水墨屏风,挡住了一池春色。池中水以蚌壳相围,池边颗颗明珠润白,几簇流光溢彩的珊瑚花浮在水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芳香含蓄,每过半个时辰,花骨朵便灼灼自燃,盛开时便香味四溢极为浓郁。

焚香沐浴三日,焚的是珊瑚之花,沐的是仙官之身。

这便是仙官们放松的机会,可一芯却腹诽,香不如终悠殿檀香,水不如谣若泉舒适,如若不是帝君会来此讲经,他才不会每回来此。

他一个人泡得无聊,稍稍整理衣裳,便打算去找玖珈。所幸玖珈应在不远处,不然依着他那不记路的本领,怕是不知要到何处寻。

他闯入玖珈房门,直接忽视玖珈的惊慌,大大咧咧地踏入水中,荡起一圈涟漪,溅起些许水雾,方一垫底,惊呼道:“你这边池底也太硬了!”

玖珈默默把珊瑚花挪至自己这处,遮住自己的涟漪,老脸通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故作镇定:“有吗?”

“有,好硬!疼!”一芯哎哟了几声,放弃坐到池中,屁股贴着明珠上,明珠打磨得极其光滑,可想而知便是随之跌落池中,喝了几口凉水,玖珈起身领着他,担忧道,“池边滑,到这里来。”

池中那人薄衫湿透,隐隐约约透出矫健线条,肤色苍白,断断续续的青筋布满全身,缕缕黑发湿漉漉地捋成几咎,披在肩头,水滴从脸颊间滴落,经那纤细的脖颈,再缓缓跌入水中。

美得不可方物,玖珈的老脸更加红了,一芯将乌发拢在一团,挤干水滴,侧头说道:“这太硬了,换我那处去吧。”

“不用,这里很好。”玖珈见他无事,往后退退,闭目养神。

“那好吧。”一芯见他打算歇息,触碰坚硬池底,一路惊呼踏出泉外,哗啦一阵水声,玖珈只见薄衫紧贴腰线流畅,再往下,玖珈便不敢再看,只狠狠闭眼,叮嘱道,“回去可别迷了路。”

一芯捏了个净身诀,拧去一身水汽,应了一声,穿过琉璃回廊,便看见司命星君竟认认真真地在听墙角,司命星君聚精会神,连本尊到面前都没发现,一芯掐着他的耳朵,问道:“你在这干嘛!”

司命星君:“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没有听到你说好和谐硬,也没有听到大药仙玖珈说好滑,更没有听到若有若无的那几声呻和谐吟。

他不知道,司命星君凭着那只言片语混合他那无可匹敌想象力,再加上帝君对一芯的种种表现,已编造出一本极其凄美的话本子,结局便是俗套的一人一厢情愿,两人两情相悦。

一芯不明就里,双手抱胸,围着他打量一圈,好笑道:“昨日有眼疾,今日有耳疾?”

司命星君:“胡说,我好得很。”

一芯深觉莫名其妙。

“鬼鬼祟祟的。”他转而说道,“难不成,你是来偷窥玖珈的?”

司命星君:“不敢不敢。”

半天打不出一个屁,一芯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将他放走了。

转眼,便有一桩八卦传至整个东海龙宫。

一芯与玖珈已修成正果,而且两人非常幸福美满。

22:52:04

第四十一章

一芯离开司命星君后,确实迷了路,误打误撞去了一处从未到过的殿中,明显别于待客用的殿堂,门帘用颗颗明珠所串,一芯已被好奇心所前控,不知不觉便进了去。

内殿竟有三个终悠宫大,行行排列的置物柜中,琳琅满目皆是奇珍异宝,他目光轻轻略过,这些东西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大步往里走去,便是排排陈列有序、失传许久的古典书籍,亦有不少的野文事迹。

例如,他便被一本《仙魔之恋》所吸引,他掀开一页,便要吐血。里面讲的帝君如何英明神武不假,邪魔如何诡计多端亦不假,可写到邪魔与帝君早已情根深种,无奈对战成敌,帝君无法只好将其杀死,可歌可泣。写到这段,旁边还有清秀小篆备注:何等令人动情。

一芯无言以对,只想继续看看这话本子到底还能写得多离谱。

其书续写,其实邪魔未被帝君杀死,而是帝君使了个法子让他假死,换了个地方将他藏起来,归隐后呵护爱护,接着便是日日夜夜的娇呻吟喘。所谓仙魔争端简之又简,仙魔大战仅数笔概括,剩下的皆是年年岁岁的恩爱日常。

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冷漠如斯的帝君与那丑陋至此的邪魔,是如何像书中所言的年年岁岁恩爱异常。他狠狠盖上书页,稍有愠怒,如何能将帝君写成这般模样。

再说,要恩爱,也是和他啊。

邪魔,滚一边去。

气极之下转身便要离去,忽闻一阵嬉笑声隐隐传来。

一芯再次被好奇心牵制,往亮堂厢房走去。几名男子如花楼娼妓娇柔作态,随着乐曲摆动着身姿,媚眼迷离,一芯从来不知,男子竟也能柔软至此。

乐曲稍停,这几名男子混作一团,围着红衫的男子打转,红衫男子扑了几个空,其中一名小倌调笑道:“我就说你捉不住。”

红衫男子不甘示弱,终于抱得美人在怀,在其脖颈处吸了两口,在脸颊落下一吻,胸有成竹,道:“你是怀云。”

怀中的男子似是个刚烈的,掀开覆在他眼上的绸缎,娇嗔道:“好好看看是谁?”

“哦……是姚安呀。”红衫男子更加亲昵,在他耳边细吹,“是姚安的香气扑鼻,令我难以自已。”

相比凡间的舒子晋,这断袖断得太肆无忌惮了。他也无意继续看满室旖旎,想也不想,转身就走。

岂料,这名红衫男子眼角余光不放过任何一名美人,为了凸显自己雨露均沾,他搂着怀中的姚安,到得一芯身后,扯着他到怀里:“怎么走这么快?我猜猜……你是……穆兴?”

见他不作言语,他放下了怀安,捏起一芯尖瘦的下巴,微微眯眼,问道:“颜瑞?”

一芯在天庭作威作福惯了,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狠道:“别动手动脚的,我才不是你那些小倌。”

其他小倌上前,捂着红杉男子的脸颊:“七皇子,你没事吧?”

七皇子敖泽轻抚自己脸颊,嘴角血丝溢出,他指尖轻点血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神如狼,紧盯猎物,狠厉稍纵即逝,放开怀中小倌,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