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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满面地出来,对着绾发竖起马尾的精神小伙笑道:“可是来求姻缘?”
稍过几许,黑雾弥漫四周,察觉不对,月老正想祭出红线,却被一芯的焚月鞭束住往身旁带,再一转身,焚月鞭将月老捆得严严实实。一芯肆意地坐在宽大的圆木桌上,自顾自地捧起一杯茶,笑道;“你这老头,红线牵住的姻缘不靠谱呐。”
“胡说!”月老绝对要捍卫自己的专业。
“你上次替我与领军打仗的即墨牵红线,他到现在都未来寻我,你这姻缘红线,还不如凡间浸色泡染的棉线。”
月老怒得面红耳赤:“胡说!他方才还拽着故杏出去,上次求姻缘的是故杏,又不是你,你为何……”
“哦?”一芯忽然来了兴趣,跳下桌子,蹲在他身前,笑道,“你说那人便是领军打仗的那位,可我见到的,却不是那一位。”
“早前的仙魔之战中领军副将确实是即墨。”月老陷入沉思。
“他所持之剑可斩破天地。”
“那即墨倒没有这么大能力。”月老再次若有所思。
“不跟你啰嗦了,老头,便是这位小仙君。”一芯掌心化形,现出虚影,分明是青提帝君领兵打仗的身形,月老懵了一懵,道:“这不是青提帝君吗?”
“嗯?”竟是一位帝君?
“你要求他的姻缘?”
“嗯。”一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月老见状,连忙跪下:“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青提帝君乃父神之子,万仙之首,千古战神,随天地洪荒聚灵而生,仙力之所以强大至厮,仅因天生情爱皆供于天下苍生…”
“说重点!”一芯越听越不耐烦,紧紧收牢焚月鞭,被焚月鞭捆住的月老,鞭子相间的地界挤出的肉越来越多,月老疼得难耐,道:“帝君的仙力只可为天下苍生所用,如若他藏有私欲,仙力与仙身怕是……怕是……哎哟!”
一芯倏然收起焚月鞭,踩住月老的掌心,魔气四溢,月老抬头一见,桃花目中血光大盛,月老想要呼救,却见一芯低头,在他耳边笑道:“别逼我发脾气。”
可怜月老是个等级不高掌管姻缘的神仙,在这众多断情绝爱的神仙聚集的天庭着实没有多大的用途,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是以此时被邪魔副将战力非凡的一芯压制,月老神魂散去些许,道:“若你想求帝君的姻缘,你可到天外天,有一块神兽守着的神灵石,兴许会记载帝君此生相伴之人。”
“早点说嘛。”一芯眸中血光瞬时散去,焚月鞭收回手中,侧眸警告月老:“你若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还会回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未待月老回应,转身便到了天外天。
天外天空无一物,也未见月老所言的神兽,仅有半人高的黑色灵石散发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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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芯持鞭上前,帝君的名字确然在上面,可其余地方却无他人的名字。他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若帝君的姻缘是天道注定,那他便将这颗灵石上的别人名字用鞭抽打成看不成形,可上面一个名字都没有,一芯抱着手臂思索,这一块破石头,还能决定所谓万仙之首、千古战神的姻缘?
——你道我是破石头?
“你可不就是块破石头。”灵石本就有灵智,一芯倒也不奇怪灵石会说话,左右望望四周,调侃道,“守护你的神兽呢?”
——你来了,它便走了。
“有趣。”一芯提着鞭子,也不知该挥还是不挥,“那你是专门等我来的?”
——是,也不是。
“你这块破石头,讲话也是硬邦邦的。”一芯绕着他走,鞭子挥洒得噼啪响,还不忘恐吓道,“我呢,是魔族的一颗好苗子,不幸,我对你们帝君一见钟情,势必要与帝君成就一段姻缘,我不管你是灵石还是什么破石头,我一芯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言罢,他回眸笑道:“你还有什么遗言,给你个机会。”
——我是帝君的姻缘石,空守岁月流逝。你来,神兽走,你想刻谁,便刻谁。
“你倒是爽快,还未与我一战,便先认输。好一句我想刻谁便刻谁!”一芯毫无羁束,朗声笑道,“好!”
一芯挥起焚月鞭,低喝一声,注入魔气,将这黝黑的神灵石揍得劈啪作响,火花伴随字形一应而下,灭去的痕迹落下笔迹,一芯得意洋洋地望向帝君名字旁的二字。
——有缘人,既已有人在此刻上名字,我便会消逝在天地间,永不复还。
神灵石倏然消逝。
一芯背手踏出地界,马尾依旧肆意盎然,焚月鞭肆意挥洒,结界面被震出荡漾波纹,余下的阵阵爽朗笑声,在这天外天环环相绕。
是以,青提帝君与一芯在天庭与魔族的生死别离,林则仕与王一新的凡间过往,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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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拭去嘴边的鲜血登上碧落台时,上一代魅生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遭,嘴边才擎着一丝笑意,看上去却不大真诚,“确然没料到,这一代活下来的,竟是个男的?”
嘴角的血迹干涸,笑意撑开了连贯的痕迹。魅生倒是好好惋惜了一番。
“原以为能有个伶俐的丫头作陪,刚开始时你不是快死了么,看你也没有过人之处,怎的最后却是你活了下来?”
白驹过隙,一晃匆匆数年。痛觉这个东西,在他身上已然消失一段年岁。譬如当时碧落台下弯腰屈膝,嘴边那丝血迹是痛得生生咬破了舌头而逼出的血珠,此后,便是常年累月的习以为常。不知怎的他忆起了那时她的盛气凌人,自己是怎么答她来着?
额头上汗珠密布,痛楚来得频繁,力不可支。恍恍惚惚间,从回忆里抓出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
哦,对了,那个少年慢悠悠抬起头,略过她的嘲讽看向了青天,声音传来飘飘渺渺,答话却文不对题。
“我叫,王一新。”
而此刻,曾不可一世的少年顶着硕大的肚子痛苦难耐,腹中的波动异常,青衣浸湿,硬是咬着唇瓣,忍着因那疼痛而呼之欲出的呻吟。
今夜大风大雨,临时盖的茅屋茅草吹得散落一地。他独身在这破旧茅草屋里,将要生下的,是当今富商林则仕的第二个孩子。
前两日,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听闻,二夫人生产的前三天,便遣人将城里的所有大夫请入府中,以防万一。他由衷得感叹起林则仕果然聪明,懂得未雨绸缪,不似他这般独自置身于茅草屋里,夜里风雨难挡,显得惨惨凄凄。
密密麻麻的痛楚,饶是他的习以为常,终不能淡定如初。
他翻了翻身,撑着忘了一眼仅有的木门,滂沱大雨已下至与门槛同高,再过一会儿,雨势就要越过门槛迈进来。叹口气,扭过身又轻轻躺下,腹痛不减分毫。
平平静静地躺着,右手抚上隆起的腹部,思绪纷乱。
他还忍得住的,他想。
小时候吃下无数毒物的他,五脏六腑疼得咬舌咬破了好几回,但更多时候,疼痛来时他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