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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的你。”

“嗯......”苏磬收起笑,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点头说:“确实,都怪你,作为补偿,出去后一定要请我吃华岳府的粤菜,我馋很久了。”

话了,又朝聂星行露出笑,放缓了声音道:“好了,你不要自责,现在该做的是想想为什么会绑架,或许我们可以提些条件。”

聂星行已经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呜咽着说不清话:“我,你,呜......”

“别怕,会没事的。”

忽然一阵响动,亮光刺来,苏磬反射性闭上眼,再睁开时四周都亮了起来。

不算太大的房间堆满了杂物,双手貌似被绑在了老式的水管上,聂星行离他三步远,正完好无损地坐着。

悄悄松了口气,“咚咚”声由远及近,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眼角狭长,眉峰上挑,英俊得有些邪气,带着三分熟悉感,似乎在哪见过?

“怎么......”男人停在面前,勾起的嘴角与眉尾呼应,那种熟悉感便愈发强烈,好似曾经在昏暗灯光下翻看过的泛黄老照片。

“有两个?”

聂星行冲男人叫嚷:“是你绑我来的?你要做什么?”

男人看向他,也不否认:“哦,你就是星行吧。也没什么,就是请你来喝喝茶。”

“放屁,”聂星行扭着身子骂他,“你管这叫喝茶?”

“咔嚓”一声,男人掏出手机拍照,点头道:“看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不再去管骂骂咧咧的聂星行,男人目光转向苏磬。

苏磬同样抬头回望,灯光弥散在那人身后,他眯着眼睛对男人说:“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哦?”男人蹲下身靠近了些,整张面孔在眼前放大,上下打量的眼神仿若毒蛇吐信,所过之处留下粘腻的恐惧。

苏磬脊背发凉,又往墙上贴了贴,硬着头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男人沉默地盯着他,眉眼下沉、面色阴郁,忽而爆发出一串大笑:“是你啊。”

那笑声高亢,带着诡异的高兴,像是海盗终于发现了深埋的宝藏,只等尽情挥霍。

聂星行骂声传来:“你有病啊?!”

男人止了笑,眼角却依旧挑着,伸手摩挲苏磬脸庞,“真好,居然是你。”

冰凉滑腻的触感抚过皮肤,如同某种爬行动物,苏磬强忍着反胃,别过头躲开男人的手问:“你认识我?”

“当然,”男人强制掰过他的脸,“何止认识,我和你妈林鹿可是旧识。”

许久未被提起的名字犹如跨越时间长河的风,裹挟着久远的记忆呼啸而来。接着凝成一滴神奇的水,点在泛黄的照片上,顷刻间渲染出色彩。画面变得清晰,细节被无限放大,眼前的面容与记忆中的那张脸融在一起。

“你是......”母亲项链里的男人。

“啧,居然还真是。确实,你瞧你这眼睛,和你妈长得真是一模一样。不过你这鼻子,”男人顿了顿,突然松了手,颇为嫌恶似的擦了擦,“还真是苏承茗的种。”

苏磬咬住唇,流出的鲜血似乎冲进了嗓子里,一开口就吐出一股血腥气:“我妈有一串项链,上面是你的照片。”

男人鄙弃道:“她还没扔?”

苏磬阖上眼,血腥味在胸口盘旋成一团躁郁。他急速吸气,闷声说:“我替她扔了。”

男人拍拍他的脸:“那就好,她不觉得下贱,我还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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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男人五官英俊,薄唇如合在一起的刀片,母亲不止一次轻抚过那双唇形。现在,从那嘴唇中说出的言语也像一把刀,直直戳进苏磬心脏,剜开已经结痂的伤疤。

“你凭什么?”深埋的地雷一朝引爆,炸出无数愤怒与心酸,血液仿佛轰隆隆沸腾起来。他眼眶发热,身体颤抖,手掌紧握,手腕磨得生疼,死死盯住那张母亲恋恋不忘的脸嘶声怒吼;“凭什么这么说她?!她明明......她过得那么......”

泪水湿了眼眶,被竭力遗忘的回忆此刻一波波翻涌上来。悠扬的琴声编织着窗外的阳光,他坐在母亲怀里,不时调皮地按错几个音符。可接着,琴音乱鸣,如雨夜闷雷,端坐的女人被按在钢琴上,任她苦苦哀求还是被撕去衣物,只能无助地朝儿子哭泣:“苏磬,你不要看,回房间去......”

“呜......”苏磬垂下头,燃爆过后只剩无尽悲凉。他很想不哭,眼泪却违背主人的意思淌个不停。大脑嗡嗡阵鸣,他听见聂星行在担忧地喊他,也听得见男人的嗤笑,可始终像雨伞上的水,滴滴答答渗不进来。

太难过了。

“你哭什么?”

苏磬摇头,侧着脸用肩膀擦去眼泪,吸吸鼻子,似将所有情绪也咽了下去,“没什么,为我妈爱上一个人渣感到不值。”

“呵,”男人溢出一声笑,慢慢站起,“你还真是有意思,这么护着林鹿那个贱人?她要是爱我,为什么会跟苏承茗生了你?”

苏磬一愣,男人已经给出了答案:“当然是因为——她自己爬的床!呵,那时才多少岁?只是没想到,今天意外逮住了你。呵,不愧是林鹿的儿子,聂家少爷也能勾上。想想苏承茗要是知道林鹿给他生了个儿子,会是什么表情?啧,会杀了你吧?”

最初的激动过去,苏磬逐渐冷静下来,一条条分析男人的话,仰面直视他说:“所以你绑架聂星行又是为了什么?这么下三滥的手法也做得出来。现在又来威胁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不会是,你做了什么事,被苏承茗逼上绝路了吧?”

话一出,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头一偏,嘴里再次尝到血腥味。随后,身体被大力扯起,双手依旧绑在身后,砸在地上。

五脏六腑好像跟着震了震,苏磬躬身咳嗽,两道声音同时落在耳边。

“阿磬!”

“进来!”

房间陆续走近一排黑衣人,男人指着苏磬对他们道:“你们一起上他。”

几只大手按住他的肩膀,双腿向两边拉开,粗糙恶心的手掌在身上摩挲。苏磬拼命摇头,嘴里“嗬嗬”叫喊。手指抠着地板,有什么东西从指尖飞了出去,钻心的疼。可无论如何挣扎,身体都死死固在地上,动弹不得。灯光落进眼里融化成了泪,他感到有刀子割开了自己的衣服,空气如针扎在皮肤上。

“装什么贞洁烈夫?你那好妈妈不也是做这个的吗?”

冰冷的刀刃在身上游走,耳畔的话语与凉意化作一手大手,扼住他的脖子,在窒息感中分辨不清过去与现实。

“装什么,你那婊子妈不也是干这个的,给我操一次怎么了?”

不要,不要!

“哟这么大劲儿?别动,这刀子可不长眼。”

别碰我!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聂星行靠着墙喘息,血从额头蜿蜒流下,却目似深潭,冷声道:“你们再动他,我就撞死在这里。”

男人道:“小朋友,你在威胁我?”

“没有,”聂星行说,“既然你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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