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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还没开口,原请珵搂了乔年的腰,微笑摇头道:“我的。”

闻言,女生不惊不窘,笑容可掬,明白微妙的关系,“打扰啦,祝你们幸福呀。”

扫码送的礼物是猪猪玩偶。然后,乔年左拥一个佩奇右抱一个乔治。招来不少目光。

乔年绞尽脑汁才想到去中山路吃甜品的主意,一来他嗜甜,二来吃甜品,衣着可以保持干净。他莫名其妙考虑到了形象问题。

他们一同挤上公交,小小的车厢,摇动着形形色色的人群,颠颠晃晃间,一个个平凡的人生,交织融合出多彩与绚烂。所有人在命中注定的轨道里生活。生,是一段寻找归宿的旅程,付出爱,得到爱。

下了站点,胸有成竹的乔年自发主张开导航带路,原请珵乖乖跟着他。两个人一前一后骑着共享单车,在那块陌生的市区绕来绕去,将近四十分钟,又绕了回原地。

连小区保安眼熟他们无数次,变得警觉,瓜子不磕了,紧盯着两名嫌疑男子过家家般的绕圈圈。怀疑他们智商。

乔年绕晕了,迷迷糊糊地搓搓后脑勺,面带尴尬又歉意的笑,企图蒙混过关。原请珵刹了车,笑得前仰后合,“你好笨啊,笑死我得了。”

乔年踹了他一脚,原请珵安分地憋笑。

“算了,我来带路吧。”

“你知道在哪?”

“我这么聪明,当然知道啊。”

“你不早说!那你跟着我胡乱兜风了好久,咱们还被保安大叔鄙视了...”

原请珵笑盈盈,“没事啊。我喜欢跟着你。因为你看样子是挺聪明的。”

“少阿谀奉承。给朕带路。”

沿着正确路线兜兜转转,甜品店找到了,没想到已经打烊。乔年失望透顶,原请珵揉揉他的头以示宽慰。

吃什么甜品,乔年,你已经很甜了。猝不及防地来一波土味情话。

呕。乔年翻了个白眼。

灰溜溜的两人只好前去附近的超市逛逛。

摁了存物柜的按钮,小门弹出。乔年将玩偶塞进,合上门,门关不上,玩偶掉到地面,乔年蹲下拾起。他又使劲塞,用力压着柜门,松手后,门又开了,玩偶又掉到地面...

反复试了七八次。原请珵上扬着嘴角在旁观,关门一直失败,乔年气得不干了。空气顿时凝固,两人面面相觑,原请珵又情不自禁地发笑,“喂,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想不到吧,这门其实是坏的。”

乔年委屈,“好吧。”

“乔年,你好有耐心。”

乔年谦虚,“还好吧。”

原请珵边笑边说,“你总是能用认真的态度重复一件件傻事,我真的舍不得打断。”

几次的小闹剧,因羞怯变得唯唯诺诺的原请珵消失了,他又恢复以前相处的自然状态,解放天性,讲话绵里藏针。

说完,原请珵微耸着肩,不停地笑,乔年也开始跟着他笑。

半晌,他们还在互相呆呆地笑。一场典型的人传人现象。无药可救。

你笑你自己啊?

不知道。

他与他,从熟悉到陌生,又从陌生到熟悉。

超市出来后,乔年神色静默,但心里痒痒。前方有一圈明亮的光,他们正要途径,乔年先拉住原请珵阻止他进入光明的一角。

原请珵停住脚步,站得笔直。

乔年先将怀里的俩头猪先塞给原请珵抱着。然后逐渐贴近,涩涩地叫唤:“阿珵。”

啊?原请珵木木地眨眼,老实地抱住玩偶,先看一眼乔年,再看向远方。

似有似无的雾气糊了乔年的眼睛,湿漉漉地半张半阖。他的鼻尖抵在原请珵的侧脸。尽管此刻不合时宜,但乔年已经欲念难耐了,话音飘忽,“我想...”

“年年,咋了,你困了啊?别睡着了。公交快来了,坚持一下。”原请珵拍拍他的脸,试图使乔年清醒,他望向远方的双眼闪过光芒,激动道:“快,车刚好来了。我们先去站点。”

始料未及,乔年又被拉着手往前奔跑。

仿佛一只精神饱满的大狗叼着块馊掉的火腿肠冲向公交站。乔年欲哭无泪,再三撩拨勾引失败,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萎掉了。

囫囵地上了车,摸索到最后一排,他们并排坐下,乔年无精打采,原请珵摇摇他,尔后重重地拍拍自己的肩膀,尽显男子气概地说,“来,头靠这儿,你睡吧,到站我叫你。”

“不必了,好弟弟,留着您自个儿睡吧。”

一场失败的约会落幕。

23:26:32

涌向花丛的河流

自从四月末尾开始,连下了几个月的料峭唏嘘的雨,连绵不绝地涤荡万物。一日日,湿涝得连两个男生烫热纠缠的鼻息变得水灵灵,唇齿交吻容易勾出水丝。春日里,纯洁的爱意也如憋足的水汽痛快地泄了一通,衰竭得一滴不剩,燥热的夏季接了轨,主宰着无边无际的干渴。

乔年与原请珵待在一起的几个月,原请珵的肉体没有给乔年闯祸,也没有为他造福,只是抱枕般提供坚实又舒服的温暖,与纯情的竹马相爱,是踏进雷池里拥抱,一场温柔持久的对视,却由于默契,常常欲言又止。触碰仅此而已。

原语的小工作室在商城的回廊内,大中午,乔年下了舞蹈课,接了原语的消息,便赶去做免费模特义工。以前他接近原语,为了打探原请珵。结束后,乔年抱紧一堆小秘密,开心极了,甜甜地叫她姐姐。他们慢慢成了朋友,最后,原请珵的亲姐姐,就是他的亲姐姐了。

乔年一进工作室的大门,掉进冰窟窿,冷意包围,打了个寒颤,空调开得极低。与今年夏日的服装主题是“为明媚的日子而生。”这一概念相悖。

原语和助理交谈,见乔年来了,笑得灿烂,拨开塑料袋给他递了一杯鲜橙果汁,乔年道谢,吸一口,冷上加冷,搁在桌子上。

乔年调整好状态,开始工作,衣架上男装也有,女装也有,他走进摄影棚,站在中央,刻意地摆弄姿势,试了一套又一套。

男装试完,他又听话地换上女装,一件桃子粉色的连衣裙,简单大方。站在男性角度,他也很喜欢,很欣赏。原语左右摆弄着灯光,摄影师将相机下移,只拍脖子以下的身体。在灯光前,他神色自如,怡然大方,因为早就习以为常。

然而,拍摄结束,他走出了白色布景,听到了新来的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瞥见了异样的目光,虽不具恶意,但一刹那,挑起了他纤毫如毛的敏感。从云端跌入现实的恐惧。他兀自坐在化妆镜前,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他还未将裙子脱下,双手不由地抓紧揉搓短短的裙摆,低头发呆,背影暗淡。

是害怕。连同原请珵那一份,他一起承担了去。

我是女生该多好。

裙摆一角被手心抓得有点皱。新的,像旧的。

“我知道我请来的弟弟很好看,谁让你们一直看他了?看坏了你们赔啊。”原语严厉道,“该干嘛干嘛去。对了,小张,尽早修一下图。晚上就要。”

“得令,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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