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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一张纸为高大凄凉的背影,注入温暖的气息。

天降救星!

“谢谢。”原请珵不敢扭头往后看,止完鼻涕再说。取走纸巾后,暴露无遗的是一只骨骼分明的手。

那手正要收走,原请珵没有细想,本能地一把握住,冰冰凉凉的触感,很熟悉。一下子,他心空了。

“乔年。”原请珵开口,仍未回头。

“是我。”

乔年怎么也抽不开手,甩也甩不掉。因为原请珵宽厚的手掌死死咬住纤长的手指不放。

“我手好痛。”

他圆润白皙的指头都充了血,被粗鲁的压力强制蹂躏,紧绷成紫红色。原请珵一听乔年这么说,他立刻松开,窘迫地搓搓双手,低头红着脸,服软道:“对不起。”

乔年冷笑,“你哭了吧。”

“没,感冒了而已。”

解脱的左手变得酥麻发热,乔年指头戳戳他的背,“你不是说,再理我,你就是狗吗?”

黑乎乎的后脑勺突然抬起,结巴地回答:“你,你都听到了?”

居然没发现他在后面。原请珵懊恼不已。

“学狗叫吧。”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刚刚的我,已经不是现在我的。万事万物处于变化之中。”

原请珵一套哲学辩证法糊弄过去。他先微微侧脸,眼珠子往后瞄几眼看看乔年在哪,再转过身,盘腿席地而坐。乔年则是双手抱膝蹲着。

两个人面对面,突然间四目相望,又情不自禁地垂下头。

好像回到小时候,九月,他们蹲在芳香醉人的桂花树下,静静无言地守候一方泥土,白天等到黑夜,妄图凭借等待就能看到一颗玫瑰花种子生根发芽的全过程。

沉默半晌。

原请珵捂住丢人现眼的红鼻头,忸怩不安地挠挠脖子,问:“那男的,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

“不是。我师兄而已。我不喜欢他。”

心灰意冷的原请珵瞬间活过来了,开心得屁股开火一飞冲天,笑容炸出爆米花。但他故作矜持,强压着翘弯的嘴角,冷冷道:“你怎么来了?居然追到这里。”

“因为我看到你哭了,也不知道出什么大事,能让你哭得稀里哗啦。有点担心。”乔年一脸天然地说。

原请珵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小小的黑历史,他可能需要一生去治愈。他仰头望了望发光的半圆月。

昨天,张洲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喜欢委婉的表白,你可以和那个人说,今晚月色真美。一般人会知道什么意思。

原请珵疑问,所以什么意思?

张洲叹口气,“我喜欢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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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请珵满意地笑,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这很有水平啊。

原请珵一本正经地看向乔年,微微起身,换了起蹲的姿势,他靠近乔年,将自己额头抵着乔年的额头,鼻尖相触,嘴唇欲碰未碰。

突如其来的亲热,溢开的暧昧无处安放,乔年呼吸急促,睫毛扑扇扑扇,不知该看哪,只好眼眸垂下:“阿珵,你干嘛又这样啊...”

又怂又软的声音像咬一口溢奶油的小面包。

结果,原请珵朝他笑笑,用额头重重一顶,乔年没站稳,向后倒,一屁股摔在草地,他立刻生起闷气,“你有病啊,你把我裤子弄...”

“脏”字还未蹦出,原请珵又推了一下乔年的肩膀,乔年的后背措手不及地倒在草地。

这下可好,衣服也连着脏了。对轻微的洁癖来说,躺在脏兮兮的地面和掉进臭水沟里毫无区别。

他气得七窍生烟,抬腿想去踹原请珵,又被原请珵钳住脚踝,以富有磁性的声音安抚道:“别乱动。”

乔年绷紧脚背,踩在地面,曲折着双腿,呈门户敞开状,原请珵蹲在他面前,随时能够扑倒他一样,乔年感觉一阵羞耻,大腿羞得轻抖,悄悄别过头,无意露出淡粉的耳廓,遮遮掩掩地问:“哥,你是想做什么吗?这里不太好,会有人...”

“你看月亮。”

乔年仰躺着,目光游离,直视明月,问:“嗯?怎么了?”

原请珵轻咳两声,清清嗓子,认真地说:“今晚月色真美。”

呃。

乔年如果晕厥过去,可能还有救。否则多清醒一秒都会折寿。他立刻明白原请珵一系列的骚操作,是为铺垫一个酸不拉几的表白。

乔年痛恨道:“那你怎么不上天呢?”

原请珵早猜到乔年文化水平不高,不懂内涵。他挑眉浅笑,“傻瓜。”

在乔年视角里,原请珵真像个恬不知耻的憨包。

原请珵牵上乔年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乔年一愣,原请珵强健有力的手臂趁机将他一把拉起,捞到腿上,搂着他的腰。

他屏住热乎乎的鼻息,紧张地滚动几下喉结,尽量捋平舌头,神色真诚地说:“是,我喜欢你。”

他不敢看他,声音有一点点发颤,黏哑的像一勺陈年的蜜,乔年的耳朵已经湿了。

23:26:19

20.试探

“那你还喜欢我吗?”原请珵小心地问。

乔年一时半晌没有回答。

尔后缓缓开口,故意呛他,“不喜欢了。”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湖边呱呱的青蛙也跳进湖里,封住口。

这是表白失败了吗。对吗,张洲!你告诉我只要说这句话一定可以成功啊。

原请珵委屈,但不说。

他一颗如西瓜般鲜红甜蜜的心啊,嘭——四分五裂。

原请珵以往的洒脱不再,傲娇全无,死乞白赖地缠着不放,“真的吗?我喜欢你啊。你是不是没听清,年年,I like you~”

“你敢亲我嘴巴吗?”

乔年直问。

他不知道原请珵的喜欢,是出于友情的占有欲还是同性恋那方面的喜欢。轻微试探一下。

并且,原请珵怎么就自己把柜门踹开了?乔年十分疑惑。

这把原请珵问到了。乔年这张脸,他从小到大,天天看。若排除乔年与他发小的关系,就算是个陌生人,作为男生,他也很喜欢这张脸,一见倾心。

他还记着,李鑫说,乔妹那种脸蛋儿,就只有小女生才特别喜欢吧。原请珵表面点头,深切同意他的说法。其实暗自腹诽,我也喜欢啊。说谁小女生呢。

他就单纯觉得好看,很漂亮,像一幅水彩画,画里小鹿蜷身温睡,初雪白遍了紫色薰衣草。

只想多看几眼,挂在家里欣赏,没有世俗的欲望。

两人面面相觑,原请珵红着老脸,眼睛盯看乔年微张的嘴唇发愣好久,他只顾舔舔下唇,拼命地喘气,舒缓紧张。

有点下不去口,接吻也太难了。他还没学会啊。怎么办。救命。他想采访一下自己正在发抖的嘴巴,为什么如此愚蠢。

原请珵左右纠结的样子真像逼良为娼。乔年心想。

要不先吸他的唇珠吧。然后再伸舌头?原请珵在脑海剖析,把接吻当数学题来解答。

等待了许久,乔年轻轻皱眉,眼皮微阖,表情已经明显不开心,生了闷气发粉的脸蛋堪比草莓味巧克力,冷冷的僵硬,又看了让人怜惜得很。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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