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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熊火烤干他,他一滴水也沾不到。

乔年生气,狠狠咬了原请珵肩膀一口。

原请珵没感觉,满脑子预设怎么说清楚他想和乔年谈恋爱的想法:

要不我先亲他的脸一口,表示我不抗拒他,给他个惊喜,再和他表白,反正他也喜欢我。

原请珵随便草率的思考了下,一手掌直接将乔年的头摁在床上,“好了,乔年,你别乱动,我有话对你说。”

原请珵内心仓皇失措,咚咚打鼓,只是故作强硬霸道,乔年浑身动弹不得,只见原请珵一步步朝他靠近。

“呜...”突然间,乔年完全憋不住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原请珵霎时手脚冰凉,他打小就很少看见乔年哭泣。

他惊慌,怎么把他惹哭了啊。女生大哭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更何况男生。

原请珵赶紧撒了手,温吞地哄:“怎么了?年年,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他伸手帮他擦眼泪,乔年狠狠打掉他的手,抽噎地说:“别碰我。”

原请珵缩掉手指,“那我不碰了你,我以后绝对听你的话好不好?”

乔年一边凶他,一边掉眼泪:“你上次来我家也这样对我,你也说自己错了。”

“对不起...以后我不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了。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买。”

乔年擦了下眼泪,他慢慢爬起身,背对着原请珵,冷冷地说:“不用了,原请珵,你别再取笑我就行了,你是不是因为我是gay,看我被刺激玩到勃起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不是啊...”原请珵敏感度开窍,他感觉乔年说这话不对劲,“乔年,难道有人这样欺负你?你现在就告诉我是谁,妈的,我去帮你揍他。”

“没有别人。”乔年心头一紧,属于他的小创伤,不愿再撕开结痂。

他把睡衣脱了,套上自己的衣服。

见他要走,原请珵急疯了,激动地抓紧他的手腕,“先留下来,乔年,我...”

“原请珵,我对你的喜欢,点到为止了。很抱歉,之前一直让你苦恼。”

这句话痛快干脆,高空坠落摔得粉碎。将原请珵未说出口的摇摇欲坠的告白处以绞刑。

乔年的表情非常认真。原请珵的眼神一秒后暗淡无光,他先松开了紧握的手,克制着颤抖的喉头,面色凝重道:“哦,那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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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后来

乔年又在他眼皮底下跑走了。这是第二次。

他和他的事,是没做完的功课,原请珵一旦选择逃避,下一次境遇依旧反复出现,进行所谓的永恒轮回似的。

冥冥之中,宿命蔓延成一张大网,由两条红绳编织牵引,名曰生生。

原请珵呆呆静坐着,被风吹动的满天星有了小情绪,星星散散的花朵轻轻摇曳,像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在骂人。

原请珵反而表情苍白,唯有怅然若失的感觉在隐隐作痛。他甚至还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乔年。

第一次,他是愤怒,无比嫌恶,第二次,他是悲伤,万分不舍,喜怒哀乐的情绪比复杂纠结的感情更容易拎得清,好识别。

原语一大早起来在客厅画画,原请珵洗漱完,又冲了个澡,二话不说准备出门。

原语逮住他,询问他乔年去哪了。

原请珵一张面若死灰的脸转过来,差点也把原语吓得掉色,他极其敷衍地开口,表示根本不在意的样子,“不知道啊,先回去了吧。”

“哦,这么早啊。公司把我设计的夏天裙子的样款寄过来了,我还想让小年试穿一下,他可是我的小模特。”

“他会帮你穿裙子?”

“当然,你不知道吧。”原语洋洋得意。

“所以,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话音啪嗒一落,原语脑袋里刺耳的红色警报音响起,这严刑逼供的凌厉眼神,这双手插兜假装无所谓的架势,这直截冷冷的语气,这一针见血的问句,该死!小老弟的醋坛又要炸出十里飘酸。

原语放下画板,解释道:“我和小年很清白的,就这一件瞒着你而已,说来话长。但我可没逼他,小年特别热心肠,也很乐意,你可别误会善良单纯的姐姐喔!”

原请珵不按套路出牌,面色破天荒的平静,问了一句,好看吗。

“废话。”原语带着略显兴奋的语气问他,“你想看喔?”

“不想。”

“想看我也不给你看。你还是去街上看小美女吧。”

“我要是喜欢男的呢。”

原语一点也不吃惊,她弟若喜欢上一只猪,她也觉得正常。

“哦?谁啊?那带回来看看啊,我想知道是哪个神圣伟大嫉恶如仇,圣母玛利亚转生的男人,居然敢和你在一起,他简直是为人间除恶扬善,匡扶正义,正道的光。”

原请珵耷拉下眼皮,他故意旁敲侧击,妄想和身经百战的恋爱达人谈谈心,结果他姐也嘲笑他,调侃他,纯情怀春直男的倾诉大门就此关闭。

他只好郁闷地摸摸脑袋,“算了,你想吃什么,我健身,回来给你带。”

原请珵居然没有和她唇枪舌战,真正的惊世骇俗。原语赶紧先鼓励他几句,重振他的雄风。尔后列了一大堆好吃的,原请珵通通记下,轻轻拂袖,悻悻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听话极了。

一路上,他想的是,才和好不到一个月,和乔年又闹掰了,该怎么办啊。

真他妈人间惨案。

接下来,原请珵开启健身打篮球骑行爬山等等运动模式,以挥洒热汗发泄烦躁的内心,逃避性取向的蒙昧期。

除夕,原家一齐回老家过年,在酒桌,原妈和原爸他们讲述年轻时叱咤风云横霸全镇的故事。他听得厌烦,耳朵起得茧子比城墙还厚。原语被亲戚们又催婚又问工作,她依旧以天天家里蹲,男朋友又战死沙场的理由来搪塞。

姐弟俩从小饭局邻居兼战友,一呼一应,共同对抗热情好斗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糖衣炮弹。

原请珵从养殖林摘了一筐草莓回来,下巴磕破一小块,流了点血。灰头土脸的他像个抠了点皮漏风的烤地瓜。

据当地农民反应,他下山后,放下草莓,帮忙他们抓捕刀尖下在逃肉鸡,结果他不小心绊到石头,摔了一跤,下巴砸到石阶上。他爬起来后第一句话是,幸好下巴是真的。

原语特地买了创可贴和紫药水给他,她想到一米八多的弟弟还能咕噜一下摔个狗吃屎,对他三分怜悯心疼,七分笑不拢嘴。原请珵不想理这个从有害垃圾桶里捡来的亲姐姐,他仔细从一个竹筐里挑拣出圆圆胖胖的大草莓。

“给我吃个。姐很愿意替你试试甜不甜。”

“不行,你吃剩下的。”

“弟大不中留了,这送给女生啊?”

“要你管。”

“哦,那是送给男生?”

“嗯。”

“小年?”

“嗯...”

“唉哟,送一个大男人一筐草莓,你可真棒!你有太多姐姐不知道的惊喜了,怎么不买游戏机或者限量版球鞋啊。”

原语实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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