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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高挑挺拔的身姿,和谦逊有礼的微笑,完全想不到他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我为他整理办公室已经整理了一周多了,每天不仅要收拾之前没整理过的区域,还要整理他前一天搞乱的地方,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是他请来的家政阿姨,每天都在面对无穷无尽的整理工作。
又到了周五,下课的时候我瘫在桌上内心十分抗拒去找宫内的行程。
向阳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我,“又要去给会长整理房间吗?”
我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等会再去。”
申昱站在旁边听我和向阳说话,视线一会移向向阳,一会落在我脸上,并不插话,看似很有耐心的模样。
向阳同仇敌忾地说,“他自己怎么不整理啊,老让你干活。”
我叹了口气,“别说整理了,他能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我看了眼时间,“我得过去了,今天要收拾书架,还是个大工程。”
向阳点了点头,冲我很可爱地打气道,“加油!”
走在路上接到向风的电话,问我周末怎么安排。
“周六趁会长不在,再去收拾一下办公室,周天没什么安排。”
向风闻言要约我周天出去打网球。
自从那次发情期拒绝了向风十分明显的暗示后,他就再也没有给过超过朋友关系的暗示。
虽然其他人都觉得我俩一个A一个O,哪来纯洁的友谊,但实际上我们相处起来就像好哥们,只是算起来,他稍微迁就我多一点,不像以前爱跟我斗嘴了。
“不打网球,出去吃个饭得了,让我休息一天吧。”
向风很好讲话地说,“也行吧,出去吃午饭还是晚饭?”
“午饭吧,附近有家新开的藤椒火锅,吃不吃?”
向风不太爱吃辣,啧了一声才说,“早上一起来吃火锅,你也不怕胃疼……哎行行行,11点我骑车来你宿舍楼下接你。”
我笑起来,“好,到时候见,么么哒!”
“挂了。”向风无视了我的么么哒,真没劲。
一走进会长办公室我就感觉额头的青筋开始跳,昨天才整理过的书桌上又堆满了资料,混着一些杂物,还有几包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的零食包装。
宫内端庄大方地坐在书桌后,冲我得体地微笑,“你来啦。”
我把书包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指着零食包装袋,冷声道,“这什么,为什么不扔垃圾桶?”
宫内双手交叉,并不在意我的态度,怡然自得地道,“因为没吃完啊。”
“没吃完你倒是吃啊!”
“可是不好吃啊。”
我深深呼吸,“那你到底还吃不吃了?”
他凝神想了好一会,“不吃了吧。”
“……下次不吃了的就扔掉,垃圾桶就在书桌下面,好吗,会长?”
宫内很乖巧地点头,“你生我气了吗,叶良?”
我努力平复了心情,微笑道,“没有,我继续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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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宫内走得也晚,一直在看资料,书架比我想象得更灾难,我一直忙活到天都黑了还没弄完。
宫内说为了报答我的幸苦劳动,要请我去吃夜宵。
我被他感动了,总算不是做白工了。
他说要吃小龙虾,我俩坐地铁半小时才到,吃完都11点了。
回去还是坐地铁,在车站等待的时候,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我只穿了很薄一件外套,有些冷地瑟缩了一下。
这个站点比较偏僻,周围也没有其他等车的人,我看了眼宫内,跟他搭话道,“这大晚上,荒郊野外就咱们两个,还挺吓人的。”
宫内转头看我,“你害怕鬼吗?”
“当然了,你不怕吗?”
他摇了摇头,“要是真有,我还挺感兴趣的。”
“……”
过了一会地铁到了,竟然很短,除了车头就只有一眼看得到头的两截车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跟宫内走上去靠着边坐下了,车厢内的冷白色的光打下来,我忽然打了个寒颤,觉得这气氛怪怪的,看了眼宫内,他却没什么反应。
宫内似乎有点疲惫了,没怎么说话,拿着手机刷微博。
我因为心里感觉怪异,所以一直在四处看,突然间我对面播放着广告的屏幕花了一下。只有短短一瞬间,我却心里一凛,下意识揪住了宫内的袖子。
他转过头来看我,“怎么了?”
我一直盯着那块屏幕,但它现在已经正常了。
“没什么,眼花了刚才。”我松开他袖口,暗骂自己不要疑神疑鬼。
宫内又看了我一眼,把手机收了起来,“我跟你说过么,我是中日混血,我父亲是日本人。”
接着他就开始跟我聊天,说每次假期回日本的趣闻,我渐渐松懈下来……
就在这时,我俩面前的扶手突然掉了下来,“咚”地一声掉在我俩面前。
我感觉瞬间血液都凝固了,无意识地直接抓上了宫内的手。
我用力握着他的手,整个人都靠紧他,结巴道,“……这,这正常吗?我从来没见过地铁上扶手会掉的。”
宫内回握住我的手,声音很淡定,“上海地铁也运营地久了,这车厢也挺老式的,偶尔有一点破损,比如扶手掉了,也合理。”
我点了点头,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我想到刚才屏幕花的事,忍不住凑到他耳边,怕被一些不知名的所在听见一样,用很小的音量贴着他的耳朵说,“之前那次,其实我看见车厢对面的屏幕花了一下。”
我希望他能安慰我。
宫内没让我失望,也同样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可能只是这边太偏僻,信号不好,别怕。”
我点了点头,这时地铁快到站了。因为地方偏,这几站的地铁都是在地面上,在地铁放慢速度进站的时候,我突然透过窗户看见一个紧贴着地铁的阻隔门站着的女生。
她一个人深更半夜在这么荒凉的车站等车,垂手而立,一动不动,一身白色长裙,披头散发,正在呆滞地,僵硬地微笑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车厢里面……
那样子根本不合理,就像是……一个女鬼!
意识到的那一刻我惊声尖叫,心脏仿佛都停跳了,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几乎是瞬间就抱住了宫内的脖子,整个人差点都要坐到他身上。
宫内也看见了,但是他却依旧镇定,伸手搂住我,在我背上拍了拍。
车已经停了,车门也开了,我不敢离开他,一时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腿夹着他的腿,胳膊死死搂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整个人都在发抖。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那位小姐变得很阴冷。
我紧紧贴着宫内,甚至恨不得变小了钻进他衣服里。
宫内也用力抱紧了我,这给了我一点点安慰。
我在他耳边微不可闻地问,“她还在吗?”
宫内点了点头。
我呜咽了一声,把脸更深地埋起来,“她上车了吗?”
宫内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在我背上轻拍,声音平静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