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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硬,没有任何?征询的意思。

夜色寂静,大殿静谧的落针可闻,那酒沾染了萧棣的气息,如今却抵在他唇边,暧昧的气氛随之一荡。

谢清辞没接那酒杯,想着?往事缓缓道:“我还记得你那次喝酒,是去赵婕妤处,我当时很挂念……”

那一夜不管对他们谁来说,都是难以忘怀的,萧棣此刻如此陌生,让他忍不住去提及过往之事。

萧棣却是轻轻哼笑了一声:“殿下也不必再三强调那番恩情,那一夜,阿棣从没忘过。”

“不然殿下为?何?认为?,我会如此纵容你?”

萧棣不轻不重的在他唇上惩戒似的按捏,激得谢清辞一片颤栗。

“我……”

萧棣拦腰抱住谢清辞,大步走向?内室:“我对你已经?很有耐心了,哥哥。”

他站在窗畔,眼睑被烛火打出深不可测的阴影。

就?连叫哥哥的声音,都是居高临下的味道。

谢清辞缩在床榻的一角,带着?几?分不安抬头望着?他。

入喉之后的酒气在周身游走,处处都如同被点燃一般让人情难自禁。

萧棣口干舌燥,伸手按住床上单薄的身躯,伸手去解他长袍的衣带。

之前他还算能自控,可这次却再也无法忍耐,也不必忍耐。

颤抖的唇在夜里?紧紧相贴,二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

……

“对,没错……我是乱臣贼子,我罪大恶极……”

“哥哥当日真该杀了我……”

寝宫外,宫人都低着?头,对谢清辞的手段目瞪口呆。

这……萧棣已经?控制了皇宫,却在谢清辞面前深夜真情忏悔!

甚至不惜辱骂自己?!?

这……殿下还真是将他们将军拿捏的死死的,他们都有几?分……心疼萧棣了。

殿下这也太欺负人了……

正在浮想联翩,忽听到寝宫传来唤人声,宫人忙赶去侍奉。

还不忘偷偷打量一眼谢清辞。

殿下披着?外套孱弱的半倚在床榻上,双眸红红,倒像是他才是被欺负狠了的那个?。

正想细细打量,忽听头顶一道冷冷的声音压来:“侍奉好了就?退下。”

宫人吓得一颤,也不敢细看,匆匆退出去了。

萧棣在床榻上心满意足的拥着?谢清辞,感受着?二人胸膛相贴的温度:“哥哥,我方才的忏悔如何?啊?让你舒服了么?”

谢清辞全身泛红:“……”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嘴上说着?最忏悔的话,却干着?最不是人的事!

事毕后还来问他!?

谢清辞强自忽略涌上的酥麻之意,深吸口气含糊道:“没听清,记不得了……”

萧棣捞住他柔韧的腰身,声音微哑:“我倒不介意让殿下再体验一次。”

◎95.掌中物(2)

谢清辞根本来不及反应, 已经又被萧棣带到了内室。

从?最开始的拘谨到亲密,二人唇齿相依,缠绵温存。

萧棣将自己?这几日悄悄从?书本上学来的, 尽心尽心的用在谢清辞身上。

还?不忘用湿漉漉的眼神抬头?看哥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人畜无害。

谢清辞指尖越绷越紧, 渐渐意乱情迷。

最终选择拥着萧棣入眠,结果比之前?还?睡得踏实几分。

这就是吃亏的滋味么?

那还?真不坏, 天天吃也不是不可以……

小睡醒来, 谢清辞低头?看到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耳尖透着羞赫的绯色, 偷偷抬眸瞄了萧棣一眼。

萧棣心里?一荡……只要哥哥在床上, 一举一动都能撩动起自己?的欲,望。

到了这地步,他还?不忘出言刺激:“放着阳关道你不走, 非要撒谎骗人,如今还?不是被我?摁在这儿折磨, 你说亏不亏?”

若是谢清辞将那喜事说到做到,二人正美滋滋在封地过小日子呢, 那时?候还?不是由着自己?宠他。

结果现在,还?不是被他吃干抹净了。

谢清辞瞬间清醒:“……”

再舒服也不能沉溺!也不能忘了这是萧棣强迫他的事实!

萧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谢清辞心里?却顾虑重重。

他倚在萧棣手臂上,依恋如藤蔓般开始蔓延缠绕。

这一世, 萧棣始终在他身边,为他排忧解难, 南征北战。

即使?有了战功,也只是在别人眼里?高不可攀,每每回到流云宫, 还?是如他豢养的大狗狗一般,满是依恋示好。

这次逼宫,二人却又纠缠在一处,只望着他心满意足后得意的眼眸,心底已滋生无奈的柔软。

虽说这一世和上一世,萧棣做的都是逼宫一事,可又有微妙的不同。

萧棣望着他的眼眸,干净而真挚,总是含着笑意。

这样的人,为何会突然谋逆?难道真的只是为那封信怒发冲冠么?

谢清辞正想开口,忽觉嗓子一痒,猛然咳嗽起来。

白皙瘦弱的肩头?轻轻弯出脆弱的弧度,很是不堪重负。

萧棣忙扶住他肩膀,将锦帕递到他唇边。

果不其然,锦帕上晕染出血迹。

萧棣眼眸一缩,将那带血的锦帕紧紧握在手心……

若不是病体难支,谁又会在十几岁的时?候写下遗书?

想起谢清辞在遗书里?苦心孤诣的种种谋划,萧棣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那遗书里?的口吻,分明是做好了命不久矣的准备……

他既然要做为哥哥开疆拓土的小马驹,自然要不惜万难帮他铲除内患……

谢清辞自然也瞥见了那抹血色,心里?却异常平静。

他偶尔咳血,太医也诊断不出所以然,只让他安心静养,他心里?也早已不以为意。

可他看到萧棣微红的眼眸,却不禁一怔。

那血色如同刻在了他眼底,凝成沉重的伤痛。

明明自己?吐了血,却鬼迷心窍的前?去安慰他:“你若不胡闹,我?这身子还?能撑几年……”

萧棣定定的望着他,半晌道:“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他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似乎有难言的心事。

谢清辞眼波一动。

只霸占宫城是死局,此事萧棣定然一目了然。

但他依然如此做了。

要么是想鱼死网破抱了必死的心,要么是留好了后路。

萧棣早已不是当时?的孤立无援,只有他对旁人生杀予夺,更何况他刚食髓知味,正惦记着和自己?白头?偕老,又怎会自取灭亡。

在上一世,他就是夺宫胜出的帝王,也许这一世,也早已想好了下一步棋怎么走,只是不声不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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