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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多?次在?朕的面前举荐他们!?”

燕平荣额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这?……是……”

皇帝淡淡道:“朕记得你还曾是萧贺的下属,事发之后?,你还多?次向朕进言,说萧棣是个祸害,不能再留!?”

燕平荣跪在?地上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皇帝冷笑?道:“说朕忌惮萧家功高震主那番话,也?只有朕身边的近臣才?有胆量编造,燕平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猜测起?朕的心思!”

“臣什么?都不晓得啊!陛下!”燕平荣跪下道:“臣只是和那二?人同在?军营时一起?打过仗,才?亲密些?,他们二?人干出的混账事,臣一概不知啊皇上!”

许徽舟还想再说什么?,看到萧棣的眼神,却咽了回去。

果然,这?番辩解反而激得皇帝冷笑?道:“如今想来,你当时又对朕说军中的疫病应及时处理,不易扩散,又上旨将那队宣府兵拆散……燕平荣,朕还真看不出你有此心计啊!你要的证据朕一查就有,你还要继续欺君吗!”

燕平荣脸色煞白:“臣……臣也?是为了替陛下排忧解难……”

皇帝厌弃的掠过他,声?音冰冷:“先把他带到诏监狱,好?好?查查!查清楚,莫要隐瞒!”

燕家也?有爵位,但皇帝对他已然厌恶,丝毫没留情面。

话音刚落,已经有锦衣卫准备将他拖下去。

燕平荣真的急了,他叫这?么?多?人来,本来是为了见证谢清辞查粮收地的终结,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把之前的案子给?牵扯出来了。

燕平荣素来不细心,他万万也?不会想到,聂校尉非但没死,还和谢清辞等人混迹到了一处。

眼看锦衣卫已经要来拖拽自己,燕平荣也?顾不得身上的爵位了:“冤枉啊!臣……臣冤枉!”

说着不由得将眼神移动到丞相脸上。

他一直在?为丞相办事,抓他的时候丞相却一言不发!

这?不公平!

心里?这?么?想,看到丞相给?了他一个眼神,燕平荣立刻熄声?。

毕竟……只要丞相不倒,还有人会安抚他救他。

如果丞相再被牵扯,那救他的人也?就没了。

燕平荣只能忍了忍,没有开口说话。

处理完燕平荣,皇帝的眼神落在?萧棣身上。

少年始终沉默,但身影利落挺括,再配上剑眉心目,神色在?冷戾中有几分雍容。

萧棣虽被安在?了流云宫,但还是长成了矫健高大的模样。

比所谓燕家的后?辈小?子稳重肃然多?了。

萧棣之前打过不少胜仗,若对朝廷一心,倒是个能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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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父亲被人诬陷,自己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儿,难保他此刻没有怨气。

想到此,皇帝看向萧棣道:“萧棣,你认为此事要如何处置?”

◎68.许诺(1)

萧棣跪地道:“陛下?圣明, 臣替父亲谢过陛下?亲自昭雪,那些枉死的边关将士的英魂,也可安歇了?。”

皇帝轻轻动?了?动?唇角。

这番话无懈可击, 平静守礼的道谢, 没有感激涕零, 也听不出?任何?怨怼。

但人非圣贤,面对如此?大?的变故, 又岂能毫无情绪?

所?谓的云淡风轻, 不过是掩盖真实罢了?。

皇帝笑了?几声, 不动?声色的试探道:“既然?当时?是冤枉了?你父亲, 那凭你萧家的功劳, 封个亲王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番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谢清辞眉心一跳,更是缓缓握紧了?手心。

当时?皇帝和萧家有平分天?下?之诺, 之后萧贺虽力辞,但前有军功, 后又蒙受不白之冤,封为?亲王, 也不算过分。

只是皇帝继位以来,从未封异姓亲王, 萧棣十几岁的年纪,倘若受封, 无疑是开国以来第一人……

但这的确是萧棣理?所?应当的。

谁也没想到萧棣竟然?拒绝了?:“臣未建尺寸之功,若身居亲王之位, 定日夜有愧,臣近日在太学念书,一心侍奉殿下?, 别无他想。”

皇帝倒是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萧棣这般回答,倒还真是识趣。

再一想,萧棣几次三番的为?谢清辞冲锋陷阵,倒也真是一心侍奉了?。

他盯紧萧棣,笑道:“哦?难道你不想重返沙场?”

这次问话中少了?几分试探,倒能听出?几分长?辈的慈爱。

萧棣垂下?头,长?睫微垂,恰到好处的透露出?少年人青涩坦诚的野心:“自然?……也想的。”

“有这样的心是好事?!”皇帝反而?笑了?,拍拍他的肩,扬眉道:“少年人就该有豪情壮志——等你得胜归来,朕也不会吝啬亲王的封号!”

画饼是画饼,言外之意自然?是,你眼下?既然?尚未建功立业,也就别想着有爵位了?。

三言两语,竟然?是把?萧家之前的战功一笔勾销了?。

谢清辞倏然?放下?心,又替萧棣涌上心酸。

可萧棣自始至终只是矜持的立在一侧,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这些封赏和爵位都毫无所?觉似的……

难道……萧棣根本看不上这些?

只听皇帝又道:“既然?此?事?已经查明,朕也不能让你受委屈,你们萧家在京城的宅子明日就归还于你,你也不必在宫中卑躬屈膝了?。”

这也是好事?,若是旁人,定要下?跪谢恩,但方才还毫无波澜的萧棣,此?刻面色却微微变了?:“臣谢陛下?恩典,只是那宅子许久无人居住,臣想先去家庙祭祀告先祖,再住进去……”

说话时?,萧棣的眼眸不动?声色的紧紧黏在谢清辞上。

这都是体面的鬼话,只是他人不想出?宫去罢了?。

谢清辞仓促间移开眸光,却不由竖起耳朵。

“这是应该的,也替朕给你父亲上炷香。”

既然?没明确说何?时?离宫,那就可以借着祭祀之事?拖延了?。

皇帝走后,官员们也三三两两都散了?去。

几人一起走出?来,天?空澄澈如洗,萧棣抬眸,唇角露出?一丝自嘲。

方才进门前,他还是众人唾弃的叛臣之子。

再出?来时?,旁人看他的眼神,都与方才不同。

这一切,算来不过瞬息之间。

许徽舟和严良皆是一脸喜意,萧棣面色却始终平稳。

他深知此?事?只是恢复了?名声,以后不必再背着叛贼之子的标签,但若想真的掌握权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萧棣目光缓缓掠过谢清辞,眼底浮出?一抹贪婪。

*

萧家的事?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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