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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在怀中,贴近莹润的耳尖,兴奋道:“哥哥,你梦到阿棣什?么了?”

“你还知道本王是你哥哥!你……你怎么敢!”谢清辞扭动挣扎着,似乎要从深渊里脱身:“呜呜萧棣,停手!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说话之间,谢清辞纤细的身子?不住往被子?里缩,似是遇到了什?么可怖之事,拼命要逃离。

萧棣一把扣住谢清辞的后腰,往上?一提,牢牢抱紧扣在怀里,低声循循善诱道:“哥哥似是很怕我,说啊,我怎么对哥哥了?”

谢清辞低低呢喃着,吐出的字词在夜色里支离破碎,萧棣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也没听清楚。

盈盈一握的腰肢温软的贴在掌心,萧棣眼眸一暗,不由得更?贴进谢清辞几分,皮肉贴着皮肉,没有一丝缝隙。

鼓涨的欲/望跳动着,贪婪的伺机等待。

谢清辞察觉到了什?么,腰身往前挺着,眼角含着泪花,还在梦里轻哼:“不……不要你……”

“不要我?”萧棣哼笑一声,轻轻舔去谢清辞眼角的泪:“晚了!”

说罢,将谢清辞翻过过身子?,温柔的揉了揉谢清辞的后脑勺,拥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

熹微的日光洒在殿内,谢清辞朦朦胧胧的睁开眼。

空气中弥漫着陌生?的清冽味道,他在一瞬间几乎停住了呼吸。

他……他竟躺在萧棣怀里?

这不是梦,也不是上?一世,而是切切实实的发生?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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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辞气血翻涌,脸颊都涨红了,他坐直身子?,冷冷出言质问道:“你怎在本王的床上??!”

“阿棣睡了大半个月的小榻,”萧棣张开了黑幽幽的眸子?,声音带着刚醒的撒娇音:“哥哥丝毫都不心疼么?”

这是什?么话?

谢清辞皱皱眉。

“你可以去你床上?睡,本王不会阻拦。”谢清辞乌黑如墨的长?发披在后腰,愈发显得单薄惹眼:“你怎敢……”

后半句话谢清辞说不出口,眼角都染上?了委屈和恼怒。

这可是他的寝殿啊!

萧棣见状,神色一肃,登时从床上?起身,穿着衾衣直挺挺跪在地上?:“是臣有罪。”

谢清辞忽然看到他如此严肃,有些不知所措:“你……”

“臣昨夜晚间见殿下梦呓,忍不住靠近,谁知……”萧棣痛心疾首的微微一顿:“谁知殿下在睡梦中紧紧抓住臣衣衫,还在梦中唤臣的名字,臣一时糊涂……”

谢清辞一滞,耳根浮现潮红。

昨夜在梦里他又梦到了和萧棣的荒唐事,情难自矜之下,大约的确是唤了他……

谢清辞有几分心虚,也不好再去责怪,只气道:“那你也不许以下犯上?!本王的床你都敢爬,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萧棣跪在床前灼灼的看向谢清辞,语气诚恳的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臣自愿在殿外跪省。”

依着谢清辞的性子?,他定然要说不必,但?此刻心念一转却哼道:“那,罚你去……跪半个时辰吧。”

*

隔窗望去,能望见萧棣正端正跪在殿外的石砖地上?。

谢清辞在寝宫心神不宁的踱步,脑海里回忆着萧棣驯马的模样。

驯马是有节奏和技巧的,必须先施以疼痛折磨,震慑之后再略微抚慰,才能让凶悍的马俯首。

人岂不是也是如此?

他重生?后,在打?消了铲除萧棣的念头后,便一味的照拂看顾萧棣。

想以此让他转了性子?,效忠谢家?。

可他此刻愈发觉得,一味的安抚收复不了烈马凶犬。

昨夜不管究竟是什?么情况,萧棣敢半夜爬自己的床,还敢大摇大摆的睡到天光大亮……

谢清辞倒抽口凉气,日后还有什?么,是他萧棣不敢做的?

自己在心底还是畏惧萧棣的,所以不自觉的会妥协躲避。

萧棣察觉了自己的气场,才会没有忌惮。

可眼下恰是萧棣落魄依赖自己之时,倘若此刻自己都不能对萧棣威慑,更?遑论日后!

这次的罚跪就是个开始,谢清辞默然想,日后萧棣有了行差踏错,他……他也不会手软。

视线落在那马鞭上?,谢清辞漂亮的双眸渐渐眯起。

“春柳,萧棣如今算是我的身边人,对吗?”

“这是自然,他吃流云宫的,住流云宫的,当然是您的人。”

“那身边人若是不服管教,做了违逆本王心意?之事,本王可否略施刑法?呢?”

春柳立刻道:“殿下是皇子?,别说是略施刑法?,就算是打?杀了,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家?的小殿下就是性子?太绵软,才被人生?吞活剥的欺负。

春柳给自家?殿下不住打?起,免得谢清辞日后再忍气吞声。

谢清辞下定了决心,驾驭之道除了安抚,还要配以鞭笞。

以后萧棣若是再敢冒犯,他定然让他尝尝亲手做的鞭子?是什?么滋味。

若是萧棣真有不臣之心,早早试出来?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棣棣贪婪的舔唇:哥哥今晚就安排吧?

◎43.罚跪(2)

太学里?是藏不住任何事的, 何况是萧棣驯马这样?的大事。

没?几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太学廊下的宫室里?,刘恢笑着看向萧棣:“这次你驯服的可不止是马啊,太学里?的少年们, 一个个提起?你都是眼神发亮, 深为仰慕。”

“不至于。”萧棣坐在?下首, 不动声色道:“身手上的小?伎俩,怎比的上师傅运筹帷幄?”

刘恢笑呵呵的沉吟道:“过谦了, 别说这些人?, 就连楚王也对你赞不绝口呢。”

这话一听便是试探, 萧棣眸色一顿, 没?有接话。

“我知你厌恶楚王, 我已和你交心,你还担忧我会让你给楚王效力么?”刘恢笑呵呵道:“只是如今你既有大志,不妨暂时忍耐。”

“楚王之前是和你有误会, 但楚王自己也说了,他那时还年幼, 那都是燕铭教唆的,”刘恢悄悄打量萧棣:“如今时过境迁, 你难道还要再沉迷于往事中?么?”

萧棣不动声色道:“师傅一番良言,萧棣明白。”

“你心里?明白就好。”刘恢饮了两口茶, 又缓缓试探道:“听说,三殿下对你还算不错?就连雨夜那晚, 也是他救的你?”

“师傅说笑了。”萧棣手掌握成拳,不动声色的笑道:“谢家?位居九重, 我萧家?却低贱如尘埃,难道还要让我对他们的些许示好,感恩戴德么?”

刘恢放下戒备, 感叹道:“你莫忘就好啊,这江山是你父亲和当今天子一起?打下的,他们曾许诺划江而治,如今你们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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