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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小榻(2)
一堂课上完, 在座的少年听?到萧棣这么一番慷慨陈词,都心潮澎湃,忍不住悄声?议论。
“不愧是战神之子啊, 听?说萧家世代善战骁勇, 我看一点儿?不假。”
“唉, 可不是,可惜却出了?投靠回纥一事。”又有人压低声?音道:“若是没有那事儿?, 以萧家前期的功劳, 定然能封侯拜爵, 以后出征, 也能威震边关。”
忽然有人疑惑道:“当时说萧将?军是战死, 好巧不巧,偏偏在登基之前发现?投靠了?回纥,他战无?不胜, 若是真的投靠了?回纥,应该也是隐忍蛰伏, 怎么从未给你我们报信呢?想来?想去,总觉得难以置信。”
“你又在质疑什么?当时虽说是战死, 但毕竟没人收尸……这次在回纥军中又被那么多人看到,难道还能有假?”
一时间, 少年又齐齐沉默,从仰慕再到叹息。
燕铭早就对萧棣不屑, 一时没忍住,冷哼道:“他说得再天花乱坠, 他爹还不是正在回纥处舔蛮夷的马蹄呢?我看他那计策打不打得过回纥都不要紧,大不了?投敌呗,反正啊, 那是他萧家的祖传技能了?……”
话还未说完,却戛然而止。
燕铭感?到头顶被一道压迫感?的视线笼罩,一抬头,发觉方?才还不在课室之内的萧棣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
萧棣本就比他高一个?头,如今他又坐在凳上,更是觉得矮了?人一大截。
燕铭想站起身,肩膀却被人牢牢摁住。
萧棣手腕微沉,双眸阴冷,有股隐藏在深处的戾气。
极有劲道的大掌摁在燕铭肩头,立刻唤醒他在马背上的可怕回忆,即使?在课室,燕铭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强自镇定道:“你……这可是宫里,你又打算干什么!?”
“是啊,这是在宫里。”萧棣悠悠然松开了?他肩头,似笑非笑的盯上他的眸子,用只有二人能听?闻的声?音道:“燕少爷,在宫里更要谨言慎行,不要挑衅你招惹不起的人。”
招惹不起……
燕铭立刻想起那个?可怕的雨夜,此人状似顺从无?力反抗,却反手下了?一盘大棋,给了?他们好一场腥风血雨!
萧棣!
明明是个?卑微的叛贼之子,又的的确确是他招惹不起的人!
燕铭恨得牙根发痒,却偏偏不能做什么。
燕铭没本事出手,萧棣眸底隐藏的杀机却始终未退。
温泉的火不是凭空而起,凶手是谁,他早已心中有数。
毕竟此事并不难调查,那几个?打扫温泉的太监都曾和燕家来?往密切,就连那分派烛火的太监都得了?一笔钱款,严晶私下查出,那笔钱还恰是从燕家的庄子里交易的。
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查出凶手并不困难。
可皇帝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匆匆结束了?调查。
大约是想落一个?好名声?吧,刚登基就杀功臣之子,难免让人寒了?心。
萧棣面无?表情的勾起唇角,就算事情调查着?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他也知?晓此事隐藏在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不惜图谋哥哥的性命,还妄想将?此事嫁祸给他。
他可没有谢家人的肚量,若他此刻站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就算燕铭此刻对他痛哭流涕,他也要活剐了?此人。
更何况眼下还这个?态度……
萧棣双眸轻眯。
说不得,只得早些送他消失了?。
*
没过几日,太学安排了?第一场笔试。
这些陪皇子念书的学生?多是功臣勋贵的子弟,虽然是经?过了?比试入学,但毕竟看家世多一些。
如今已经?学习了?两个?月,各位师傅再也按捺不住,想摸清学生?的底子,也好因材施教,让皇子们多亲近真正的有才之人。
这头次笔试格外重要,为了?给家中增光,少年们都埋头苦学,想着?拿个?体面的成绩,也免得被人说是借助了?父兄的光才进了?太学。
燕铭却满脸不屑,连书都未翻开过。
他和两个?素来?嚣张的学生?干脆拿出弃考的架势,每日晃晃悠悠的在太学闲逛,望去倒是极为显眼。
师傅们倒没一个?上来?劝阻的,总也不能绑了?去考试,何必又自讨没趣。
率先?看不过的竟然是楚王。
他年纪小见识少,燕家是朝中大将?中率先?和他走近的,因此之前总和燕铭厮混在一起,
可入了?太学,楚王倒开了?眼界,慢慢觉得燕铭的资质不过如此。
他以后可是要当太子要称帝的!
怎么能容忍身边的近臣是这样的蠢货?
言语中便总是劝他读书学习兵法,偏偏燕铭油盐不浸只当没听?到,楚王只能恨其不幸怒其不争。
此番景色自然尽数落在萧棣眼里。
他轻轻敲击桌板,默默盘算着?燕铭的死期。
一时想明白?了?所有关卡,心情也畅快起来?,唇角不由自主带了?几分笑意,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到谢清辞身上。
哥哥纤瘦的身躯裹在长袍里,唇角微抿,正在用心念书。
手擎着?笔杆沙沙书写?,透明的指甲泛出春樱色泽,诱人采撷。
萧棣目不转睛的凝视片刻,抬步走到谢清辞面前。
谢清辞抬头看到萧棣,微微挑眉,随即低头继续默写?。
那神色……倒是比往常多了?几分凉薄疏离。
萧棣眉心一凝,单膝蹲下,仰头去仔细查看谢清辞的模样:“殿下疲惫了??”
谢清辞皱眉,简短道:“没有。”
这几日他眼看萧棣大出风头,和那刘恢越走越近,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恐慌。
就像是本来?打算牵引的小马驹,换个?地方?忽然成了?肆意的野马,他根本无?法掌控驾驭。
萧棣咧嘴笑了?:“有我在,哥哥比以往安睡的。”
他这几日眼看着?谢清辞精神转好,心里也是快慰的。
这话说得谢清辞心尖一颤。
这几晚,皆是萧棣默默在小榻上陪他入眠,倒是任劳任怨的模样。
有了?他沉如山岳的身影在床侧侍奉,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之再也没有心慌失眠过。
谢清辞心里一软,放下手中毛笔看向萧棣:“这几日考试,你也疲惫需要休息,可以去自己发房里睡,不必来?小榻侍奉了?。”
神色和缓了?一些,可话语还